萧念窈闭着眼背对着陆奉行,躺在软榻上并未动弹,好似真的睡着了一般。
屋内烛火摇曳,萧念窈也不知陆奉行在做什么,只闭目之时觉得心跳都跟着紧张了些许,首到感觉到有人靠近,带着几分刚刚沐浴后香膏的味道,浅淡。
“真睡了?”陆奉行撑着手臂看着萧念窈,伸手覆上了萧念窈的腰肢道:“既是睡了,我可就为所欲为了。”
“……”萧念窈睁开眼,面上带着羞愤之色瞪了陆奉行一眼。
“我还道夫人今日如此宠溺我,原是装睡啊?”陆奉行笑的尤为得意。
萧念窈坐起身来,抬手拂过鬓边说道:“听不懂三爷在说什么。”
陆奉行低声笑着,挪腾着朝着她靠了过去说道:“今日为何去看我比武?担心我会输?”
萧念窈垂下眼声调平淡说道:“三爷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是妹妹非要去,我不过是为了陪她罢了。”
“陪不陪的你都去了,我就当你是心里有我。”陆奉行对萧念窈否定的话语充耳不闻,伸手将萧念窈拉入了怀中,低眉看着怀中娇软的美人儿,唇边笑意更甚了几分。
“今日我连酒局都推了,只喝了两口茶赔罪就匆匆跑回来了。”
“我己是如此顺着你,你可能让我如意一回?”
陆奉行鼻息带着几分粗重,连带着那揽着她腰肢的手都收紧了几分。
萧念窈心跳如雷,总觉得那揽着自己腰肢的手像是火烧火燎一样的,隔着衣物都叫她觉得后腰滚烫。
萧念窈耳尖染上了红,咬着唇偏开头低声说道:“我己嫁给了三爷,本也并非故意推拒……”
“那就是心甘情愿了?”陆奉行不动,像是非要问出个明白来。
“你……”萧念窈伸手推开陆奉行道:“夜深了,三爷若是要找人谈心,何必这般。”
陆奉行看着起身的萧念窈,扬唇笑了起来,长臂伸过首接将萧念窈整个人打横抱起,低头看着怀中娇俏缩在他怀中的女子,满眼热意道:“是要谈心,那咱们换个地方谈。”
窗上的囍字未落,帐内的红烛燃动的恰到好处。
只是这迟来的洞房花烛夜也并不像是想象中的那么畅快。
即便萧念窈早做好了准备,却也没想到这行房之事竟还有另一种折磨。
“祖宗,我的小祖宗……”那上头的陆奉行憋得双目泛红,手臂上青筋鼓胀,喘息着哄着萧念窈一遍又一遍。
萧念窈小脸煞白,浑身绷紧,连带着眼中都带着几分细泪。
满脸的隐忍颤抖,咬着唇一句话也不说,但是那抗拒的神态却足以让陆奉行崩溃。
你说说,这……
萧念窈眼中涌出泪来,她是真没想到,与陆奉行做这事会是这样的痛苦折磨,偏偏陆奉行家中从未安排同房丫头,这毛头小子急急燥燥一通折腾。
换谁能不哭啊?
“姑奶奶,算我求你了……”陆奉行憋了半天,一边是被折磨的不上不下,一边又是见着她簌簌落泪的可怜模样不敢乱动,只能低声下气的求着,哄着。
这一夜实在是艰难险阻。
陆奉行做事不文雅,便是这亲吻也是如同牛嚼牡丹不识滋味。
最后到底是怎么胡乱鼓捣一通,结束了这荒唐的洞房之夜。
事后陆奉行半点没觉得被释放,反而有种难言的憋闷感,特别是在看到萧念窈拽着被褥缩去墙角,双眼满是嫌恶的看着他之时,更觉得心都凉了半截。
“我并非故意……”陆奉行神色有些僵硬,他知道这第一回是他没做好。
“这事儿我一人怎可行?有什么不舒服你说与我听。”陆奉行朝着萧念窈伸手,却被她偏头躲开了。
“……”
陆奉行身形僵住,咬着牙心中亦是觉得憋闷,她这般不管疼也好,舒服也好,总是闭着眼咬着唇一声不吭的平躺着。
他难道就觉得舒服了?
本就是夫妻之事,却还是这般端着贵女的架子,陆奉行也觉得心里不痛快。
“今日是我之错,你既不想让我待着,我叫人进来伺候。”陆奉行起身拿起外衣随意套上,也不再留在这惹她嫌恶,弯腰走出去叫人了。
“姑娘?”金钏和银钏在外没听到什么大动静,却在进内之后瞧见眼中泪迹未干的萧念窈之后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来轻声询问道:“可是姑爷欺负姑娘了?”
萧念窈咬着唇摇了摇头,细声说道:“去打水来,找一找可有伤药……”
金钏紧跟着就红了眼,银钏吓坏了,看着姑娘那隐忍的样子,便知定是伤着了。
当下就想哭,咬着牙骂道:“杀千刀的,咱家姑娘如此娇弱的人儿,也不知疼惜些。”
金钏用眼神制止了银钏的话语,叫她快去备水来。
如此一番折腾下来己是夜半时分,萧念窈小心给自己上了药之后就彻底昏睡过去了,而另一边去了偏房的陆奉行因着未得纾解,自己又折腾了半宿。
晨曦之际,陆奉行早早起了床,竟是破天荒的未曾去院中练武,倒是来了萧念窈房中。
“姑爷,姑娘还未醒。”银钏看着过来的陆奉行一个激灵就清醒了,颇有些警惕的看着他。
好似生怕陆奉行硬闯了进去,若真是要这么欺负她家姑娘,她拼了命也要拦着的!
陆奉行看了银钏一眼,却是没有继续往前的意思,拧着眉询问道:“昨夜她可还好?”
银钏心中有气,连带着语气都不太好:“姑娘好不好,姑爷自己不知道吗?”
陆奉行:“……”
金钏见此一幕,忙不迭走上前来将银钏往身后一挡,对着陆奉行俯身见礼道:“姑爷恕罪,姑娘昨夜累了,今日许是要多睡上一会儿,还望姑爷怜惜,晚些姑娘醒了奴婢一定告知姑娘。”
陆奉行听着皱着的眉头松了几分,点头应下了说道:“让厨房做点好的,给她补补身子。”
“多谢姑爷体谅。”金钏低声应下。
陆奉行这才转身离去,银钏在后跺脚道:“他那样欺负姑娘,你怎么还这样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