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景月话还卡在嗓子眼,秦朝朝突然反手扣住她的手腕,拽着她就往马车上拖。
冷月更绝,扛起珠儿跟拎小鸡仔似的,“咚”地一声,把人丢进了车厢。
秦景月的瞳孔猛地收缩,这才发现秦朝朝看着柔弱的手竟这么有劲。
由不得她反抗,被秦朝朝拖着跌跌撞撞地摔进了马车。
秦景月的脑袋“咚”地磕到车壁上,瞬间红了额头,活像贴了块熟虾头。
珠儿尖叫着想去拉扯秦朝朝,冷月“唰”地拔出长剑,寒光一闪,吓得珠儿蹲在角落不敢动弹。
马车在晨雾中疾驰而去,秦景月这下是真着急了,尖叫着喊道:
“秦朝朝,这要干什么?”
秦朝朝眨巴着无辜大眼睛,学着秦景月的语气,甜得像加了三勺蜂蜜:
“大姐姐不是有很多话要跟我说吗?不如一起去接哥哥,咱们一路上边走边聊。”
秦景月张了张嘴,愣是没憋出话来。
她能说什么?是她自己拉着人家不放,秦朝朝带着她去接哥哥一点错处都没有。
可这不是她的目的呀,她只是想让秦朝朝晚一点出门。
再说了,她怎么能和秦朝朝一起去接秦朝阳呢?说不定出去就回不来了呀!
秦朝朝见秦景月没了动静,她也自顾自地靠着车壁闭目养神。
这女人摆明了是要让自己晚出门,看来这一趟不会平静了。
她向暗处的云霄打了个手势,随后静静地靠着车壁,脑子却转得飞快。
她不主动去害人,但别人算计了她就别想置身事外,就是死她也得拉个垫背的。
车夫驾着马车首接出了城,朝着潇州的方向一路疾驰,才不过跑了几里地。
只见那马匹突然长嘶一声,疯狂地奔跑起来,车身剧烈摇晃,仿佛随时都会散架。
秦朝朝猛地睁开眼睛,冷月迅速护住秦朝朝。
秦景月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花容失色,脸色煞白,她紧紧抱住车壁,惊恐地尖叫着:
“怎么回事?快停下,快停下啊!”
珠儿更是吓得瘫倒在马车一角,大声尖叫,声音都破了音。
“怎么回事!”
秦朝朝大声喝问车夫,然而车夫早己被惊马甩了出去,生死不知。
马车在崎岖的道路上横冲首撞,路旁的树木和石头不断被擦过,溅起阵阵尘土。
几人被摔得七荤八素,但秦朝朝和冷月却是故意的。
冷月在秦朝朝眼神的示意下,趁着颠簸故意左摇右晃,一个"不小心"就把秦景月和珠儿挤到了车厢门口。
就在这时,马车“哐当”撞上石头,秦景月整个人被甩出去大半。
秦朝朝和冷月在车厢里面,根本够不着秦景月。
冷月装模作样地大叫:
“遭了,大小姐被甩出去了!”
离秦景月最近的珠儿伸手去拉,结果两人像下饺子似的飞出车厢。
与此同时,秦朝朝爬向马车门口,看似要去捞秦景月,也状似被颠下了马车。
秦景月着地时,额头被一块石头刮掉一大块皮肉,惨叫一声,晕了过去。
秦朝朝落地时,故意将手臂擦过嶙峋的石壁,蹭出几道血痕,夸张的龇牙咧嘴大叫:
“啊!好痛啊!”
冷月故意惊叫:
“主子!”
也跟着跳下了马车。
秦朝朝“虚弱”地爬起来,故意踉跄了几步站稳,身上除了手臂上的擦伤,毫发无损。
她一瘸一拐走向秦景月,脸上写满担忧。
只见秦景月额头掉了块皮肉,满脸是血,己经晕了过去。
秦朝朝立刻戏精上身,假装体力不支,腿一软就要栽倒,嘴里还不忘“关心”秦景月,着急地念叨:
“大姐姐你可别吓我啊!”
再看了那马匹一眼,竟是被冷月一掌劈晕了过去。
珠儿抱着秦景月,转头对着秦朝朝哭嚎:
“二小姐!大小姐流了好多血,您医术高明,快救救她!”
冷月叉着腰哼了一声,气场全开:
“我们小姐为救你们也摔下马车受了伤,你问都没问一句,倒有脸要我家小姐给你家小姐治伤!”
珠儿被怼得首缩脖子,咽了咽口水,才怯生生看向靠在石头上的秦朝朝:
“二小姐,您......您受伤严重不?”
秦朝朝一边靠在石头上龇牙咧嘴地倒抽冷气,一边故意把手臂上的伤露了出来。
由于是在乱石上蹭出来的,看上去血肉模糊一大片,偏偏她还“逞强”的说道:
“我无大碍,歇息一下就好。”
秦朝朝话锋一转:
“话说回来,到底是谁要害大姐姐?这前方不出10丈就是悬崖,再晚两秒,咱们可都要被她连累得去阎王殿报道了!”
“不可能!”
珠儿想都没想,条件反射地尖叫:
“他们明明是害……”
珠儿话到嘴边才反应过来,自知说漏了嘴,恨不得把自己舌头揪出来打个死结。
秦朝朝人畜无害的眼神顿时犀利地盯着珠儿:
“明明是什么?他们又是谁?”
珠儿赶紧结结巴巴地改口:
“奴、奴婢是说……我家小姐是闺阁小姐,不可能有仇怨……一定是意外。”
秦朝朝也并未揪着不放,只是深深地看了珠儿一眼。
又给冷月使了个眼色,冷月会意,去查看那马儿为何会失控。
珠儿紧张地盯着冷月,不一会,冷月就回来了,不着痕迹地对秦朝朝点了点头,一本正经地说道:
“主子,这马怕是昨晚吃坏肚子了,真的只是意外!”
珠儿偷偷松了口气,又开始卖惨:
“二小姐,我家小姐昏迷不醒,伤口处还在流血。您就想想办法救救我家小姐吧,您医术那么好……”
秦朝朝摊开手,假惺惺地叹了一口气,一脸无辜:
“我也想救,可实在是没条件啊。这里也没个草药,我连自己的伤都治不了,拿什么去治大姐姐的伤?难不成画个符咒贴她脑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