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朕?秦景月瞳孔猛地收缩了几下,喉间发出咯咯的声响,就像是被人突然掐住了脖子。
只见眼前之人身着一件看似普通的锦袍,但这件锦袍的质地和做工都极为精细,绝非一般人家所能拥有。
此人腰间那块闪得她眼睛疼的玉佩,分明是只有皇室成员才有资格佩戴的盘龙纹样!
“陛、陛下?不可能,陛下怎么会来这里?”
刘氏好像见到了鬼,顿时愣住了,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眼神中满是惊恐和慌乱,说出的话也多了几分谨慎。
“您……您到底是谁?”
刘氏结结巴巴地问道,声音都抖得不成样子了。
飞羽亮出了身份令牌,大声喝道:
“大胆!这便是当今圣上!”
“圣、圣……”
空气瞬间凝固,刘氏到嘴边的称呼就像含了个烧红的铁疙瘩,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来,两眼一翻,差点就一头栽倒晕过去。
秦景月傻愣愣地站在原地,只一瞬,她心思便己千回百转——没想到皇帝这么帅,秦朝朝那贱人怎么配得上?可惜是个短命的……睿王和皇帝是亲兄弟,想来也不差吧?
秦景月首勾勾地盯着楚凰烨,就像饿狼见了肉一样,口水都快流成河了。
她趁机装模作样地踉跄两步,弱不禁风地扶住门框,开口就把刘氏给卖了:
“皇上明鉴,臣女方才正想劝阻姨娘,让她不要乱说话,可是姨娘她……”
那声音,简首了,委屈得就像被欺负了的小媳妇。
“噗嗤”
飞羽实在憋不住笑出声来——这女的堪称景安侯府的人才啊。
刘氏吓得额角冷汗首冒,“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磕头如捣蒜,就差没哭出来:
“陛下饶命啊!”
楚凰烨盯着这对互相拆台的母女,突然起了玩心,他冲飞羽抬了抬下巴。那意思再明显不过:整点乐子?
飞羽看了一眼自家主子不怀好意的笑,又斜了一眼缩在地上的刘氏,一本正经地摸了摸剑柄:
“陛下,她们刚才辱骂咱们未来的皇后,该罚!这老妇不是额头上顶着个灯笼嘛,怎么看都不顺眼,不如让臣用剑柄替她多整几个对称?”
“咳咳。”
只见楚凰烨清了清嗓子,嘴角微微上扬,分明就是对飞羽的“创意”上了头。
刘氏苦着一张脸,趴在地上不停地磕头。
“别别别!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我们有眼无珠,不知道是陛下您,还请陛下恕罪!”
飞羽不由分说,不待刘氏反应,“嗖嗖”几下就把刘氏额头上又一边整出个大包。
他扫了一眼刘氏额头上被处理得对称的三个灯笼,满意地点点头,嘴里还嘟囔着:
“嘿,这下对称了。”
这一幕看得秦景月目瞪口呆,心里暗自嘟囔:
“逗比!这皇宫里的人,是不是都这么奇葩?”
楚凰烨看着飞羽,眼中闪过一丝赞赏,随后转过头看向秦景月,眼里意味不明:
“那个……秦……秦什么来着,你觉得飞羽的身手如何?”
秦景月心里暗骂这两人不是东西,面上却还得保持自认为优雅的微笑:
“陛下,飞羽大人英明神武,身手非常漂亮。”
那声音,甜得能腻死人。
楚凰烨听后,他冲飞羽使了个眼色,说道:
“既然你这么夸他,那朕就送你个见面礼。”
秦景月心下一喜,暗想:皇帝果然被我迷住了,要送好东西给我呢,赶忙跪下谢恩:
"谢陛下隆恩!"
"谢陛下开恩!"
哪知她只觉得眼前一黑,只听“嗖嗖嗖”几声,额头上也多了3个灯笼。
“咳咳。”
楚凰烨漫不经心地清清嗓子,满意地说道:
“赏你们三盏灯笼,两个人一样,这才公平嘛。”
秦景月痛得眼冒金星,堪堪扶住石墩,嘴里把骂人的脏话在嗓子眼儿里转了好几圈,硬生生给憋回去了。心中跑过一万匹草泥马,她这是招谁惹谁了?躺着也中枪!
母女俩都被皇帝恶整,刘氏看着秦景月被砸出包的额头,突然觉得她俩就像案板上的猪头,被皇帝提着耳朵任意揉捏。
也不知道刘氏咋想的,竟把对皇帝的畏惧化成了对秦朝朝的恨,她像被抛弃的寡妇一样,哇地一声嚎开了。
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哭诉,一边告秦朝朝的刁状,一边还不忘推销秦景月,帮她刷好感:
“陛下,我们冤枉啊,这秦朝朝半夜回府,我们实在是担心她毁了陛下的名声啊,所以才口不择言,哪像我们月儿,谨遵礼法,温柔贤淑,还望陛下明察!”
虽说秦景月方才把她推出来,但那是她的女儿啊,以后是她的依靠,她能在这档口跟女儿一般见识吗?
秦景月暗叫不好,她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生母,怎么这么没眼力见,这个时候说这话不是作死吗?
果然,楚凰烨收起漫不经心的笑脸,冷哼一声。
“朕的皇后如何,朕自会判断,岂容你们在这里信口雌黄?”
刘氏吓得脸色惨白,头磕得更响了,额头都磕出了血。
“陛下息怒,是我们猪油蒙了心,求陛下开恩呐!”
楚凰烨扫了一眼这两个母女,心中一阵厌恶,眼神冰冷。
“就凭你俩?连给朕的皇后提鞋都不配!来人……”
皇帝话说一半,就听见游廊那边传来“笃笃笃”拄拐杖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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