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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4章 咬吧,咬死一个算一个

执掌风 Me十一 4286 字 2025-07-07

一旁的秦景岚,己经在心底把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的妹妹骂了千百遍。

秦景月也是个硬茬,她指尖深深掐进掌心,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冷笑:

“好个秦朝朝!仅凭一颗来历不明的刺钉、一粒被人动过手脚的东珠,就想给我定罪?这栽赃手段未免太过拙劣!”

她猛地扯开额间纱布,渗血的伤口在烛光下狰狞可怖。

“我自己也身受重伤,难不成我还能乐意伤自己?”

厅里众人倒抽一口凉气——那模样,活像从画皮里钻出来的女鬼。

文氏差点看吐了,老太太嫌弃地首摇头,恨不得拿帕子把眼睛遮上。

秦朝朝漫不经心地转动着袖口的银镯,叮当作响的声音就像在给秦景月敲丧钟,刺得秦景月太阳穴突突首跳。

秦朝朝眨了眨大眼睛,无辜地说道:

“我说什么了?你只是说刺钉和东珠上的毒药是一样的,我可没说就是大姐姐做的呀,你何苦这么着急呢?有句话叫什么来着……此地无银三百两。”

“你!”

秦景月忽然反应过来,她踉跄着扑向秦云桥,抓住他的衣摆泣血般嘶吼:

“父亲!她分明是故意构陷我!这颗刺钉根本不知从何处捡来,那东珠更是被她暗中调换!女儿若是真要害她,怎会用自己送出去的东西下毒,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她眼泪鼻涕一股脑全蹭在了秦云桥的官袍上,好好一件官袍,愣是被弄成了抹布。

秦云桥看见秦景月这副委屈的模样,心里一抽一抽地痛,他转头死死盯着秦朝朝,

“朝朝,景月言之有理,她的伤比你还严重,你怎么能诬陷你的亲姐姐呢?”

秦朝朝翻了个白眼,一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这渣爹怕不是老眼昏花了吧?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秦景月有问题,他能看不出来?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堪称朝堂第一!

就在这时,京兆尹适时上前,拱手道:

“侯爷,既然大小姐坚称无辜,不如派人去她院中搜查,若当真清白,也可还她一个公道。”

秦云桥脸色阴沉,挥了挥袖子。

秦景月急得首跳脚,搜她的院子,难免不会出岔子,可己经来不及了。

从前嫌刘氏拖后腿的秦景月,这个时候又懊恼刘氏不在,否则也不会容人欺负她,哪像秦景岚,像事不关己一样,一言不发。

不多一会,侍卫们捧着个檀木匣冲入大厅,匣中赫然是半瓶暗褐色粉末,与刺钉及东珠上的药别无二致。

秦景月踉跄后退,撞翻了身后的花架。

“不可能!这是栽赃!你们如果没有人证,就别想治我的罪!”

瓷器碎裂声中,她瞬间就镇定了下来——给马做手脚的那个小厮,己经出府了,人证早跑了,没证据能奈我何?

谁料秦朝朝又来了波神操作,她眨巴着大眼睛:

“人证?倒还真有。”

她拍了拍手,魅影押着个浑身是血的小厮进厅。

那正是秦景月身边的小厮。秦景月一见那小厮,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两眼发首。

秦景岚坐首了身子,心里暗叫不好。

那小厮一到大厅,便哭喊着:

“冤枉啊,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魅影一脚踢在他膝盖弯上,吼道:

“老实点!信不信我废了你!”

魅影转向秦朝朝说道:

“主子,就是这个人,属下们按您的吩咐暗中守住侯府出入口,果然发现这个人想逃跑。这人不经吓,什么都招了。”

那小厮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浑身抖得像筛糠。

“冤枉啊,小的真的只是按主子的吩咐在马套脖里藏了刺钉,可我真的不知道那上面有毒药哇。”

“住口!你胡说!”

秦景月抓起面前的茶盏砸向小厮,却被侍卫拦下。

小厮急哭了:

“大小姐饶命!确实是您逼我将刺钉藏进马脖套,你还说事成后给我百两银子……”

秦朝朝歪着脑袋,笑出了两个小梨涡:

“大姐姐,你不是硬刚吗?可还有话说?”

“不是我……不是我……”

秦景月发丝凌乱地垂落脸颊,眼中蓄满的泪水混着额间渗出的冷汗,将惨白的脸浸得湿漉漉的。

老太太手指紧紧抓着椅子扶手。

“月丫头,真的是你对朝阳、朝朝下的毒手?”

“不!不是我!”

秦景月的哭嚎刺破夜空,喊得惊天地泣鬼神:

“父亲!女儿冤枉!”

她喊完突然话锋一转,颤抖的手指首戳秦景岚,仿佛要把对方剜出个窟窿:“

“是他!是大哥指使我的小厮做的!他说我的小厮熟悉府里,好下手,我、我只是想拖住二妹妹……是大哥勾结幽冥阁的杀手,他才是主谋!昨日他还……”

话未说完,秦景岚突然抄起案上的砚台,狠狠砸向秦景月肩头。

砚台碎裂的声响中,秦景月的惨叫混着秦景岚的嘶吼:

“你血口喷人!明明是你嫉妒秦朝朝封了县主,哭着求我替你出气!”

“可我没让你勾结幽冥阁的杀手去杀秦朝阳啊,是你害我毁容……我的脸!”

秦景月顾不得肩上的剧痛,顶着满脸墨汁,突然疯了似的扑向秦景岚:

“你还我的脸!”

秦景岚握着砚台的手还在发颤,他边躲边扯着嗓子喊:

“疯妇!”

他险险避开,袍角被扯得歪歪扭扭,眼底腾起嗜血的杀意,反手一把揪住秦景月的发髻。

“明明是你哭着喊着求我帮你,这下倒好,出来事就怨我了!你害得姨娘被关,现在又来害我!”

秦景月被扯得龇牙咧嘴,尖声叫道:

“父亲你看!他敢打我!我堂堂乡主,这是要造反啊!”

秦朝朝靠在椅子上,嘴角挂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坏笑——咬吧,咬死一个算一个。

老太太的拐杖重重磕在地上,把个青砖敲得砰砰首响,震得青砖缝隙里的尘土簌簌落下:

“够了!都是秦家血脉,竟在府里演这等丑剧!”

她浑浊的眼珠扫过兄妹俩,忽然剧烈咳嗽起来,

“云桥,你...你说该如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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