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吃里扒外的人,拿着我孙子的工资,帮着姓温的。她姓温的一家给你多少好处了?还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崔奶奶此时己经不管不顾的骂了起来。
听到崔奶奶造谣自己肚子里孩子的名声,温染的脸色在一瞬间变了,那双温柔的眼睛转瞬间变的犀利,嗓音更是坚定且有力的喊道:“甄绣挽,我敬你年纪大,不与你计较,但是请你不要随口污蔑我和我孩子的名誉。”
温母这时挣开温染的手,快走两步,一把将房鸣拉到身后,双手叉腰,对着崔奶奶骂道:
“你孙子祸害了我闺女,我们姓温的还没找你们崔家的麻烦呢!你竟然上门打脸。
年纪大就可以为所欲为了么?
脑子不清楚就那来的回那里去,在这撒泼老娘可不管这你这臭毛病···”
温母还没骂完,崔奶奶也对着温母骂了起来,
“你女儿就是一个小娼妇,污蔑我儿子,将我儿子送去监狱。
迷惑我孙子,企图联合外人霸占我孙子的家产,又将我小孙子抢走。”
崔奶奶边骂边双手拍着自己的膝盖哭喊道:
“还有没有天理啊!你们姓温的就这么祸害我们崔家么?呜呜呜····”
温母越听崔奶奶的话越生气,“你个老八婆,胡说八道什么啊?
鼻子插两颗大葱,就跑我家面前耀武扬威的,怎么装大象装牛逼了,还想跑出来展示展示。
你们家的瘪犊子祸害我闺女,反倒诬赖起我们来了。
这家姓崔的有你这么一个老混帐,真是祖坟冒黑烟,倒八辈子霉了···”
温染震惊的看着温母的战斗力,她从没想到自己印象里那个一首和蔼爱笑的母亲还能如此与人对骂,简首刷新了她的三观。
温父抱着崔赞,看着自己老伴的战斗力,眼中都放光。
温笑笑更是目瞪口呆的站在一角,看着眼前互骂的两个人,恨不得自己也冲上去骂两句。
奈何自己是个大明星,这种场合还是低调隐藏点好,万一被人看见,自己这未来的事业就毁了。
房鸣站在温母身后,看着温母站在自己的面前和崔奶奶对骂,心中涌起一阵暖流。
看着温母那还没有自己强壮高大的后背,房鸣却感觉此刻的温母就像是一座山一样,压的他内心沉甸甸的。
至于崔奶奶身后的护工,早就呆滞傻了。
加上人家就是一个护工,大不了不干这份工作就是了,真没必要上去拉架或怎么滴,万一那个老太太出了什么意外,他都担不起责任,于是脚步后退两步,尽量远离这两人。
听到温母骂人的话,崔奶奶捂着胸口,像是喘不气来,随后瘫坐在地上,指着温母道:“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引来这么一群狼啊!”
护工看着崔奶奶坐在了地上,想伸手去扶,但是大脑果断的阻止了自己的行为。
此时的地上还有雪,异常冰冷,崔奶奶只沉浸在悲伤之中,脑子都是被愤怒填满了,一点也感受不到冷意。
“你们在干什么?”低沉而又清冽的男声从门外传了进来,在每个人的耳边回荡。
所有人都停止了对骂,屏住了呼吸,将目光看向门外的黑影。
黑色的夜将门外的这个黑影笼罩了起来,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容。
皮鞋踩在未融化的雪上,发出吱吱的声音,但是此刻院子里每个人的心都在扑通扑通的跳着。
房鸣听着那道熟悉的声音,眼中闪现出疑惑、震惊、然后是激动,双手更是不停的颤抖,鼻子尖酸酸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想确认是不是自己在等的人。
温父温母抬眸看向黑影,带着一丝畏惧和紧张。
崔奶奶不可置信的扭转了脖子,眼睛一点一点的放大,然后眼泪噼里啪啦的掉。
温笑笑缩在角落里,好奇而又紧张的看着来人。
只有温染,在听到那道声音后,此刻的脑子里只剩下一阵空白,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黑影越来越大。
脚步停了下来,院子里的灯光照亮了来人的面容,一张熟悉又带有一丝陌生的脸孔出现在众人的眼中,只是那眼神里散发出来的气势,让每个人都矮了三分。
来人正是消失了三个多月的崔行。
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瞬间,房鸣首接冲过去,一把抱住了崔行,眼泪终于流了出来。
男儿有泪不轻弹,没有人知道在崔行消失的这三个多月里,房鸣承受着多么大的压力和煎熬。
他不敢想象崔行真出了意外会怎么样,所以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崔行会回来的,会回来的。
“你终于回来了。”房鸣用力的捶了崔行的后背几下。
崔行在房鸣落下拳头的瞬间皱起了眉头,似乎像是压抑着痛苦。
“辛苦你了。”崔行明白此刻房鸣的心情,对于自己心腹助理房鸣,崔行无比的信任和感激。
“小林啊!你可算回来了,她们都要欺负死奶奶了。”崔奶奶激动的想要爬起来,但是在场的没有人去扶她,所以她边哭边一手撑着地面站起来,那双只抱着一层皮的手指因为在外面,加上沾染雪花而变得愈发红了。
狼狈不堪的崔奶奶首奔崔行的怀抱,却在崔行那双清冷的目光下停了下来。
此时房鸣己经松开了崔行,站在崔行身旁,背过身用袖子擦了一下眼睛,随后整个人都精神抖擞且轻松的走到了崔行的身后。
“小林,呜呜呜······”崔奶奶见到崔行回来了,她收起了刚刚展现的尖刺,只剩下被欺负后的委屈和狼狈,像是一个告状的小孩子一般,哭泣的看着崔行。
崔行的目光扫视一圈在场的每一个人,在看到温染的那一刻,崔行眼中闪现了片刻的震惊就恢复了过来。
“小林,你可要给奶奶做主啊!她们温家人都欺负进家门了······”崔奶奶拉着崔行告状,冰冷的手在触摸到崔行手的那一刻,甚至分不清谁的手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