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霜白看着骡车驰远,转身问:“叔,你们办完事了?”
王村长拍了拍身上的灰说:“现在正要去,不知道能碰上你,要不刚好把你户籍也改了。”
谢霜白拍拍胸口:“叔,断亲书我拿着呢。”
文书在空间,他一会悄悄拿出来就行。
他可不想再跑一趟了太折腾。
“好,那今天都办了。”他像是想到什么,指着身边的一位年纪和他相仿的老伯:“这是咱们隔壁大石村的村长你叫李叔就行。”
谢霜白上前行了一礼:“李叔好。”
李村长看着比王村长胖些,小麦色皮肤,眼睛很大,看着他慈爱的笑:“大地啊,这就是谢秀才的儿子吧,长得是真俊,比谢秀才是一点不差!”
谢霜白心想:原来王村长叫大地啊,真朴实的名字。
王大地看了眼天有些着急:那可不,咱们车上说,赶紧去衙门把事情办了。”
驴车很快带几人到了衙门口。
谢霜白趁他们转身下车时,用衣服遮掩,从空间拿出文书。
李村长明显跟衙门的人很熟,他和王大地很快办完了事,谢霜白也沾他光,户籍和房契变更的很快,断亲书也交给衙门一份留了底。
李村长知道他和黄氏断亲了,张张嘴想说什么,最终也没开口。
几人从衙门出来,王大地看着轻松不少,谢霜白肚子咕咕叫了两声,他捂着肚子:
“叔,我饿了,咱们吃碗面再走吧。”
谢霜白早上就没吃,现在饿得不行,这个身子有很严重的胃病,虽然灵泉水养好不少,可一饿着他胃还是难受的。
李村长也笑着摸摸肚子:“是啊,我也饿了,大地咱们事情办完也就不着急了,吃了饭在回。”
王大地一想回去也要两个时辰,点头应了。
李村长带他们去了一个街边的小面摊。
面摊老两口显然是认识李村长的,笑着招呼:“来了,有段时间没见你了,今儿想吃点啥?”
李村长笑着说: “还和以前一样,你们看看吃啥,他家面都很不错。”
王大地看眼周围吃饭的人说: “来一碗素面,你呢霜儿?”
“老板这边再要两碗素面。”
“好嘞。”
很快三碗素面全部上齐全。
闻着香浓的汤底他忍不住尝了一口。
很鲜,不是肉汤,是很鲜的蘑菇汤。
面条是手擀面,爽滑劲道,一口下去,谢霜白的胃舒服多了。
他一口面,一口汤的吃,因为胃不好,所以吃的不快。
他尽情的享用着美食,根本没注意周围己经有好几个妇人和年轻女子在偷看他。
王大地看看西周,叹口气:“霜,你快点吃,咱们赶紧回去。”
谢霜白浑然未觉,呆呆的抬头,就看见李村长笑眯眯的看着他。
他瞅了一圈着实也有些尴尬。
他快速喝了几口汤,去结账。
面馆阿婆看着这么俊的小伙子,笑说:“钱己经给了。”
“叔,你们怎么把钱给了, 我还说请你们呢!”
王大地擦擦嘴说: “你李叔请的,几文钱他还是请的起的。”
“你知道我不是这意思。”谢霜白转身对李村长说:“谢谢李叔,本来应该晚辈请您,让您破费了。”
李村长拍了拍他肩膀:“别多想,几文钱叔请得起,改在请叔吧!”
谢霜白点头,看天己经未时,几人不再客气,坐上驴车就往回赶。
大石村比小石村离镇子近,只有半个时辰就到了,可把谢霜白羡慕坏了。
这距离不就是现代提倡的一小时生活圈嘛。
王大地在大石村村口把李村长放下,他们两人又驾车回了小石村。
谢霜白忍不住问:“叔,咱们小石村怎么离镇子这么远,大石村怎么那么近?”
王大地为他解惑: “其实很多年前咱们都是大石村人,后来也不知道咋回事,有座山倒了,就是你家后山那块,堵住路了,所以咱们现在得绕开这一片山才能到镇子。”
谢霜白在想村长说的那句山倒了,山能倒吗?
他想不明白,还不如想想做什么。
“叔,我想问问石磨贵吗?”
他要磨豆腐,没有石磨可不行。
王大地好奇:“买那干啥,村里有磨啊,就在我家旁边的棚子你没看见?”
谢霜白知道那个磨,特别大,特别沉,他根本推不动。
而且就算能推动,每天磨好在拉回来耽误事。
“我知道,我想问问比它小点的多少钱,我想在家里放个磨。”
王大地想了想:
“小的也得将近2两银子,石磨可不便宜,不过要是有钱买一个也能用很久。”
“哪里能买?”
“你真要买啊?”
“嗯,比咱们那个小点就行。”
“成我问问。”
还没到村子,天己经黑透了,后半段路走的很慢,生怕出意外。
谢霜白真的想哭,路灯分别别想,只有月光陪伴他们,但凡月亮偷个懒他们都得摸黑。
他倒不是怕黑,就是觉得不安全。
习惯了现代灯火通明的晚上,突然感受几千年前偏僻小山村的无边黑暗,多少有点不适应。
“到村口了。”
听得出来王大地也松了口气。
他们刚到村口就看见王氏兄弟拿着火把张望。
“顺意,顺发?”
两人上前看着完好无损的王大地,松口气 “爹你可回来了,娘让我们来接你。”
转头看见旁边坐着的谢霜白:“霜儿也在啊?”
“王大哥。”
谢霜白笑着打了个招呼。
两人跳上驴车,他们先送谢霜白回家。
驴车刚刚到谢家老宅门口。
门里就传来喊声。
“哥是你回来了吗?”
“是我!”
门开了,谢霜白很满意妹妹们的警惕性,看来经常科普还是很有用的。
“行,你快进去吧,我们也回了。”
“叔,王哥你们慢点,王叔我明天去找您。”
“行,你快进屋吧。”
看驴车走远,谢霜白关好门。
堂屋里点着煤油灯,烛火微弱。
他坐在椅子上不想动。
“哥你吃饭了吗?”
“我吃过了,你们赶紧休息吧,东西明天再整。”
三人看了看谢霜白:
“行,那我们去睡了。”
“去吧。”
谢霜白起身,吹灭煤油灯,就着月光回了屋。
他懒懒的躺在床上,翻了个身:古代真不容易。
今日还剩3两多,如果再去掉买石磨,还剩1两,想到出门时手里的10两银子,对着房梁叹了口气:钱真不禁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