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哥,这酒店只有普通房型了,林小姐住的那层说是全满了。”阿恒过来找秦青林,正看见他眼神晦暗地吞云吐雾。
“那就普通房,比这差的都住过,你现在那么娇气了?”秦青林懒懒地开口,慢悠悠往回走。“找个有大窗户的,要个躺椅,搞个酒柜。”
阿恒:“……”他俩到底是谁娇气了。
“林哥,莫景淮找到他老婆、哦不,找到林小姐了,他们会不会马上回江城啊?我要盯着他们吗?”阿恒被秦青林瞥了一眼,立马改了称呼。
秦青林摆摆手。
莫景淮又不是傻子,盯着他肯定会被发现,虽然早晚的事吧,可自已没必要去给林予希惹这个麻烦。
再者说,林以安还在雪场上滑雪呢,一副度假的做派,怕是一时半会走不了。
“咱们也休息休息。”秦青林说。
阿恒按照以往的经验问,“我给你找个女人来?”
秦青林脚步一顿,慢悠悠转身,迅速提腿踹了阿恒一脚,“老子儿子还在这儿呢,让他瞧见对我印象就不好了,你脑子里能不能装点别的?让你看的书你看了吗?啊?下月考试了你行不行?”
阿恒很委屈,怎么就突然修身养性了。
提起看书,更憋屈,他曾经是混黑道的,摸刀摸枪没问题,看书……要了他的命。
“林哥,能不能不考了?半年了,我目录还没看完呢,我买个证行不行?”
秦青林无语地睨了他一眼,“半年了书还是新的,你也够废物的,我让你学习是为了让你进公司做管理层,你买证糊弄我啊?”
“我还是给你当小弟更合适,”阿恒乐呵呵地,“你身边总得有人做这些事,怎么不能是我?换人来你又不习惯。”
秦青林没说话,径直往前走。
阿恒跟了他很多很多年,是他忠心的手下,是他过命的兄弟。
他很想让自已的兄弟能过上那种在办公室坐着就赚大把钱的日子。
奈何兄弟不争气。
“林哥,我知道你为我好,但我实在不是学习那块料,你要是心疼我,少踹我几脚就行了。”
阿恒不会不懂他的用心良苦,两个人都是一路从贫民窟熬出来的,他们比谁都知道底层日子的辛苦。
他有一次跟秦青林一起砍完人,坐在河边清理伤口,笑着说以后要坐办公室,动动手指头就有钱。
林哥当时说他没出息,可还是记到了心里。
现在倒是有条件了,可他也知道,自已压根不是那块料。
还学习呢,坐直了都犯困。
秦青林被气笑了,还真没踹他,抬手照他脑袋上扇了一巴掌。
力度刚刚好,懵逼不伤脑。
阿恒美了,不用看书了。
林予希睡了两个小时,幽幽醒来,眨眨眼,知道自已是在莫景淮房间。
坐起来看了眼手机,这边的时间是刚过晚上八点。
赤着脚来到客厅,不同于卧室昏暗的灯光,这里亮堂堂的,正中央的水晶吊灯折射出的灯美轮美奂。
“妈妈。妈妈你醒啦!”正在读绘本的林以安从莫景淮怀里挣脱下来,小跑着冲到妈妈身前求抱抱。
“乖,你干嘛呢?吃饭没?饿不饿?”林予希一把抱起孩子,亲亲他的脸蛋,又捏捏他的小腿。
林以安痒痒的,一直笑,“叔叔给我读绘本呢,我吃过饭了,叔叔还没,他说要等你一起。”
林予希抬头,正好莫景淮拿着双拖鞋到她面前,“穿好。”
“谢谢二哥。我们吃什么?我有点饿呢。”林予希问。
“安安吃的面,你呢,想吃什么?餐厅都备着呢。”
“曾宝宝呢?她吃什么?”林予希放下林以安,拿出手机给曾宝宝打电话。
“我还没吃,我现在去找你啊。”曾宝宝情绪不错,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要不要喝两杯?”被破坏二人世界的莫景淮也不扫兴,“也让陈聿为过来吧,让他给你道个歉。”
“他跟我道什么歉?”林予希一头雾水。
莫景淮睨她一眼,“你不怪他大嘴巴把图片转发给你好朋友了?”
“嗐,”林予希耸耸肩,“爱八卦嘛,人之常情,无所谓了,再说,我当时瞒曾宝宝,主要是想知道真相的人少一些,这样安安知道的几率就低。”
现在可好,估计江城圈子里都知道了,那怪谁不怪谁,瞒不瞒的,没有什么意思了。
“只要安安能一直在我身边就行,他就是我儿子。”林予希目光落在一旁地毯上趴着看书的小身影。
“对了,”莫景淮把手机递给她,“秦青林说安安生母已经死了,这是他的人找到收留你那个婆婆时录的视频,你看完就知道了。”
“哥,解个锁吧。”林予希晃晃手机。
“315315。”莫景淮挑眉,“你猜为什么是这个数?”
林予希摇头,“生日?还是纪念日?”
“是你强睡了我的日子,”莫景淮淡淡地说,他眉眼带着笑意,“你还挑了个消费者权益日睡我,是不怕被打假啊。”
林予希的脸上红一阵红一阵。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点开相册,看到那个视频,确实是当初那个婆婆,看着比三年前老了很多。
林予希认真地看着,身边多了一个人都不知道。
“啊?那她是安安外婆啊?”曾宝宝听了之后皱起了眉,“要不要这么狗血啊。”
“是啊。”林予希颇为感慨地把手机还给莫景淮,“好狗血啊。”
就是不知道这视频保真不保真。
“这个……”她抬起头看向莫景淮。
“秦青林的人调查出来的,应该不会错,我已经派人去确认了,最快两天后有答复。”莫景淮指使陈聿为倒酒。
“得,我伺候各位爷,”陈聿为拿着酒瓶挨个倒,到林予希时,他说:“我估摸着是真的,老太太不说那女的想讹孩子爹一把么,要是还活着,怎么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林予希点点头,说的也没错。
仔细想想,当时婆婆送她和安安离开的时候,哭的很伤心,她只当婆婆舍不得她。
现在看,是她自作多情了,老太太当时哭的是外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