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程往霍景泽怀里蹭了蹭:“不是,是人忽然生病的时候就会后悔,为什么不早点做一些想做的事。”
“你这不算什么大毛病,等你恢复好了,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做。”
“霍景泽,这事先别让我妈知道。”
“嗯。”霍景泽拍拍宴程的头,他知道宴程从小长到大的经历,自然明白他的懂事。
宴程的手术安排在了后天一早,术后也还要看情况住院观察3-7天。
霍景泽几乎是寸步不离的陪着,去检查都是抱着去,这一层楼的护士都知道这间病房里住了一对关系特别好的兄弟。
一个白净好看,一个阳光帅气,又很有礼貌,对他们自然就愿意多关照一些。
“412的,我们去食堂打饭,给你们带一份不?”
霍景泽听到声音赶紧出来:“带两份,谢谢姐姐!”
“不用客气,你陪着患者吧,我们一会吃完给你带回来。”
霍景泽继续回来给宴程削苹果吃。
“医生说了,平时要多吃水果蔬菜,以后我也不能太纵着你了,零食和那些乱七八糟的小吃每个月限量。”
宴程不满地瘪瘪嘴:“我就这点爱好了。”
“我们培养点新的爱好不就好了。”
“什么啊?”
“健身,等你恢复好了,我就办两张健身卡,一定监督你锻炼身体,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这是真理。”
宴程往床上一摊,忽然不想好了。
手术前一晚,宴程半夜惊醒了一次。
他梦见了自已再也看不见了,吓得浑身是汗。
虽然这两天霍景泽一直陪着他逗他开心,但是他心里的紧张和忐忑是抹不掉的。
霍景泽给他擦着汗,抱着他哄着:“梦都是反的,说明明天的手术会是特别顺利的。”
宴程缩在他怀里,所有的恐惧和害怕都展现给他看,霍景泽心疼又心软,被宴程完全信任的感觉让他下定决心要更加努力成为宴程的支柱。
宴程睡睡醒醒终于熬到了早上,霍景泽一晚上没敢再睡,就守着他怕他再做噩梦。
宴程进到手术室里的两个小时,大概是霍景泽人生里最漫长的两个小时。
终于等到医生出来,笑着跟他说:“非常顺利,养的好的话一个月就可能恢复正常。”
“谢谢,谢谢。”霍景泽激动的语无伦次,握着医生的手连连道谢。
把宴程接回病房,虽然局部麻醉没影响宴程的活动,但是他术后要贴三天的纱布不能睁眼,等于完全没了视野。
宴程听到医生说手术非常成功已经放下了心,虽然看不见,但是也没有前几天那么害怕了。
但是这是什么动静?
“霍景泽,你过来。”宴程向霍景泽伸出了手。
霍景泽把手放在宴程的手心里。
宴程顺着他的手臂摸到了他的脸上,霍景泽躲了两下没躲开,被宴程摸到了脸上的湿意。
“你哭了?”宴程帮他擦着脸上的水汽。
“没有,刚刚洗脸了。”霍景泽嘴硬。
“你都没离开我身边,去哪洗的脸?”宴程好笑的问。
霍景泽赶紧用另一只胳膊蹭了蹭脸,他刚刚说要做宴程的支柱,怎么能在他面前哭。
宴程抱着他的脖子,倾身过去靠在他结实的肩头。
“霍景泽,谢谢你。”
吸着鼻子说:“跟我说什么谢?”
霍景泽也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要照顾他,要安抚他,承受的压力不会比自已小。
宴程并没有觉得霍景泽会哭是因为软弱,相反,他知道霍景泽是真的担心他,才会在放松下来的时候控制不住情绪。
“那换个说法。”宴程捧着霍景泽的脸说。
霍景泽看着宴程脸上的纱布问:“什么?”
“霍景泽,我喜欢你。”
霍景泽愣住了,宴程是第一次这么正式的跟他告白。
原本已经收住的眼泪又忍不住流下来。
呜呜呜呜他的程程跟他告白了。
宴程摸索到霍景泽的嘴唇,捧着他的脸亲了过去。
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宴程吻去了霍景泽的泪水。
眼睛看不见,可是宴程还记得他偷偷看过霍景泽跟他接吻时动情的表情,在脑海里回放着,心里的甜蜜盖过了连日来的恐惧。
医生说术后患者最好趴着睡觉,霍景泽就充当人肉床垫,让宴程趴在自已身上抱着他睡,昨晚两个人都没睡好,补觉补到了下午。
霍景泽先醒来后没敢动,抱着宴程刷手机。
宴程忙项目,已经有一个月没直播了,粉丝找不到人就跑到他的账号下面问他知不知道宴程怎么了。
霍景泽也没回应,宴程照目前的情况看,还得恢复一段时间,这期间都不能直播了。
但是已经有粉丝在他们新游戏的工作人员名单里扒出了宴程的名字。
宴程断播的这段时间里,粉丝没掉反而增加了不少。
粉丝:我们程程真是全能,还能做游戏,这个游戏可真好玩。
粉丝:没人注意好家霍也在名单上吗,那不是霍霍在游戏里的ID吗?
粉丝:他俩真是形影不离,走到哪都能看到另一个的名字。
粉丝:所以黑雾那边还有什么好嘴硬的,我们程程的人品怎么可能抄袭他们,倒是他们有抄袭的前科。
粉丝:更正一下,黑雾的行为不是抄袭而是盗窃,比抄袭更严重。
有极端的粉丝带头,冲了黑雾的官博。
黑雾又借着这个机会炒了一波,有一个游戏策划团队的人站出来发了一篇小作文。
说自已就是原创,现在不仅被污蔑,还被程程的粉丝网暴,说自已现在精神状态已经出了问题,担心家人被开盒子,担心个人信息泄露。
矛头直指宴程仗着自已粉丝体量大,指使粉丝网暴素人。
对方还雇佣了大批黑粉假冒宴程的粉丝到处煽风点火,败坏宴程的路人缘。
偏偏宴程这个时候失踪了一样,也不出来回应一句,不理智的粉丝在黑粉的挑唆下情绪越来越激动,网络上的矛盾愈演愈烈。
霍景泽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他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但是他不敢告诉宴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