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轻飘飘的语气,说一些在别人看来或许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一直都是眼前人的专长,因为她是真的有这个实力去办到。
黑瞎子笑了笑,垂下眼,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视线。
原本他心里还隐隐有些好奇,假如梁郁青要是知道的他的真实身份后会是个什么表情。
现在看来知道或者不知道,其实都没什么两样。
至少在他看来是这样的,对方顶多投来一个诧异的目光,然后已经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该做什么做什么。
毕竟各种各样离奇的事情,有些人可能一辈子也难以碰到,但活的时间长了。
什么妖魔鬼怪都见过后,就不值得去惊讶了。
从这种角度上来看,貌似梁郁青其实还挺适合作为一个秘密的倾听者。
至少她不会道德的随便把别人的秘说出去。
当然她也不一定会听进去就是了。
梁郁青没管黑瞎子心里是怎么想的,说完后便径直走上车。
考虑到在沙漠里,几乎也不太可能遇到除天气以外的危险。
梁郁青便没在队伍前面开路,选择了跟在两辆大巴车后面压队。
黑瞎子的车则是跟在梁郁青的车子后面,像一个小尾巴似的。
期间黑瞎子离队过一次,倒不是什么别的原因。
仅仅只是因为租的车时间到期了而已。
听到是这个原因是,梁郁青的视线明显在黑瞎子身上多停留了一下。
只一瞬便收回了视线。
梁郁青听阿宁说过,黑瞎子在道上名气大,出一趟活的钱就没下过六位数的。
想来不会是钱的问题,纯粹就是个人选择。
虽说不清楚什么原因,但干他们这行的总归不能太高调就是了。
期间梁郁青坐在驾驶位上,隐隐约约听到老板说什么有擦伤押金不退的话,好奇地回过头去多看了两眼。
只见越野车上确实有那么几道擦伤,想来是撞铁皮的时候留下的,她的车上也有一样的痕迹。
黑瞎子倒是早有心理准备的样子,摆摆手没多与老板纠缠就上了车。
坐在座位上的黑瞎子,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一块成年男人手掌大小的木块。
回想着教材书中头骨模型的样子,黑瞎子拿着小型的锯条,一点点先把木块修出大致形状。
为了防止木屑掉在车上不好清理,黑瞎子的整个过程都是把手伸进包里在包里完成的。
锯木头的声音,一直回荡在车内不算大的空间里,趁着等红绿灯的时间,梁郁青抽空往黑瞎子那瞟了两眼。
只不过因为背包的遮挡,梁郁青看不见黑瞎子在捣鼓什么东西。
仅仅看了两眼梁郁青便收回了视线继续开车。
“老大?”黑瞎子看着手上勉强有一个轮廓的木块叫了一声。
“怎么?”
“我一直想问,像你户口是怎么弄的?”黑瞎子抖了抖掉落在手上的木屑。“可以的话我也想弄一个,会方便些。”
余光瞥了一眼黑瞎子,梁郁青半开玩笑似的问了句,“你该不会是是什么在逃嫌犯吧,怎么会户口有问题。”
“我这么帅,做罪犯不是可惜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