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大公子,你家那些债务数目,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这样,你把你妹妹送上来。我记得…她年纪也不小了,对吧?”
“滚。”
颤抖的气音混着鲜血滚出喉咙。
周围的人得意得大声笑起来,“心疼妹妹啊?那你那个弟弟也行,叫过来,哥哥给他开|苞。要不然……”
猥琐下流的目光如同滑腻腻的蛇,在肌肤上游走。
“你也可以。”
俞柏阮咬牙切齿得看着那群笼在各色灯光里的人。光怪陆离的灯,让他们一个个看起来面目狰狞,不形。
“我记得,你妹妹是在国二读书,缺不缺人接她放……”
“砰!”
拳头打在皮肉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对面的人吐了一口鲜血,才反应过来。
“你他妈……给我揍他!”
“卧槽!”
一声震惊意味十足的粗口,彻底打断了俞柏阮的回忆。
俞浅站在楼梯口,惊讶得看着沐浴在晨光里,吃早饭的两个大帅哥。
左边是她哥。
右边是她哥哥。
俞浅看到万颂就不可避免地想起昨天,她鬼迷心窍,意乱情迷,竟然光天化日就和万颂在录音室里面胡来!
万颂好像知道她对他的声音没有抵抗力,故意贴着她的耳骨,教她。
“宝宝,屁股抬一点…”
“腿圈上来…”
“会深,喜欢吗?”
俞浅脸热。
超!
不能回忆,回忆全是马赛克!
俞柏阮出声,“站在那干什么?”
俞浅上前,问万颂,“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而且她哥都没有把他赶出去!这也太稀奇了!
“昨天晚上和大哥聊点事情,太晚了,就住下了。”
住下了?!
俞浅再次震惊。
“哥,你留他住啊?”
俞柏阮懒懒得瞟了俞浅一眼,眼里的意思是,“听懂就别装傻逼。”
俞浅乖乖坐下来。
万颂从秦管家手里拿过牛奶,放在俞浅面前,又把剥好的鹌鹑蛋放在她碗里。俞浅眉头一皱,“我不想吃蛋黄。”
俞柏阮淡淡瞥了她一眼。
俞浅立马噤声。
好吧,不能挑食。
还好这是鹌鹑蛋,不是鸡蛋,鸵鸟蛋。
万颂二话不说,用筷子切断了小鹌鹑蛋,把小蛋黄吃了。一副百依百顺,什么都肯听的架势。
俞浅脸上浮了点得逞的笑。
俞柏阮没眼看。
一个破蛋黄就给收买了!
可真行!
俞柏阮沉默得看了一眼万颂。
昨晚,他告诉万颂曾经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趁他不备,绑过俞浅一次,还喂了不干净的东西,导致俞浅高烧一周。
醒来以后,那段记忆俞浅倒是不记得了。
但俞柏阮记得清楚。
他至今都记得啤酒瓶挥打到别人脑袋上的触感,还有粘腻厚重的血腥味。
这件事私下处理了,知道的人很少。
俞柏阮倒想看看,万颂会怎么做。
万颂在给俞浅喂蛋白。
“慢点吃。”
俞柏阮:“……”
“不是说了,让你多嚼两下?这个坏习惯怎么改不了了?”
俞柏阮:“……”
真是一点也看不出来,他打算为浅浅出头的样子,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
俞浅现在很火,有人找她代言。
代言工作都是俞柏阮帮她谈下来的,她今天要去拍摄。这方面的事情俞柏阮懂的比较少,所以是万颂陪同前往。
俞浅是新手,没什么经验。
但是人好看。
但是性格好。
但是火。
但是身边有万颂。
谁都对她很客气,很客气。不懂,不明白的地方也会耐心指导。万颂也会亲自上阵指导,什么角度拍起来好看,要给到摄影师什么样的眼神,姿势效果最好。
桩桩件件悉心教导。
俞浅聪明,学起来很快。
万颂站在边上看着浅浅拍广告,握在手心里的手机微微震动。
秦闯:【怎么突然打听那种小公司?我是什么小喽啰都会认识?】
秦闯:【你今天不用约会?】
万颂:【在约】
万颂:【太漂亮了,就不拍给你看了】
秦闯:【……】
秦闯:【他妈秀一脸】
秦闯:【你还是个人吗?我合理怀疑你就是随便找个借口,跟我秀恩爱!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约会那么忙,还有时间搭理一下你这个忘在大明湖畔的好友?】
万颂:【不客气】
秦闯差点在那边气出个好歹。
万颂:【没开玩笑,查一下行踪。另外,你晚上有没有空?】
-
钱晋,刘守业是魔都两家小公司的小少爷。虽然比不上名门顶流,但家里也是不愁吃不愁穿。经常出去花天酒地,还在读书的时候,就欺辱过班里的女生,被俞柏阮撞见,制止。自此记恨上俞柏阮。
“这两个人,削尖了脑袋都想往上层圈子钻。今天拿到了这家俱乐部的邀请函,又是发朋友圈,又是发微博炫耀。你找他们两个干什么?”
秦闯思来想去,也想不明白,万颂找这两个人的理由。
万颂手搭在栏杆上,没有答话,英俊的眉眼堆满了淡漠,一张脸不见喜悲。
昨晚刚得知浅浅被人绑架的时候,怒火在一瞬间冲上了脑门。万颂花了好大的劲,才让自已恢复理智,冷静地思考,要如何让那两个人付出代价,才能让他们刻骨铭心。
他并不打算将这件事情告诉浅浅。
不管当时具体情况如何,总归不是一段美丽的回忆。
不美丽,就没有必要留存。
万颂:“让他们好好玩,尽管玩。再送一个花瓶下去,不用太好。就说是我最喜欢的。”
秦闯一惊,仔仔细细得看了楼下那两个人。
何方神圣啊?
惹得万颂亲自布局?
-
钱晋和刘守业进了这个俱乐部,宛如进到了一个新的世界,看什么都觉得好,看什么都觉得新奇。
但两个人心里也有数。
这里的消费水准,不是他们能任意承受的。因此还算克制。
可天上突然砸了个馅饼下来,说是俱乐部的老板,见他们是第一次来,让他们随便玩,不用给钱。
两个人捡到了便宜,疯了一样得玩。
唱歌,跳舞,赌博。
玩得正嗨,忽然撞到一个服务员的身上。
一个小小的花瓶随之落地,脆了。
服务员大惊失色,“完了,这是裴少最喜欢的花瓶!”
钱晋和刘守业面面相觑,还没当回事。
“这花瓶看起来也不贵。”
服务员道:“但这个花瓶是裴少最珍视的,是无价之宝!好多人连碰都不敢碰的!”
钱晋,刘守业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磕磕巴巴得问裴少在哪,他们去道歉,去赔偿。
服务员领着他们走到了顶楼的包间。
华贵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容颜英俊到,身后整个魔都的灯火,都沦为了他的陪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