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剑气长空
"起手式要稳。"青阳看着场中演练的弟子，"天命剑诀讲究以静制动，必须先把根基打好。"
演武场上，数百名剑宗弟子分成多个小组，正在演练各种剑法。这是青阳特意安排的大规模演练，为的是检验平日的训练成果。
"这套剑法很特别。"一个身着锦袍的中年人说，"看似平淡无奇，但内里暗含变化。"
来人是泰山剑派的长老华清风。今天不少江湖门派都派人来观摩，他是其中之一。
"华长老好眼力。"青阳说，"这确实是天命剑诀的入门心法。看似简单，实则蕴含深意。"
"确实。"华清风点头，"尤其是那个收势的变化，暗合天地至理。难怪能成为剑宗的镇派绝学。"
正说话间，场中突然爆发一阵剑气。李青锋正带着一队弟子演练合击之法，剑气交织，形成一个特殊的阵势。
"好！"有人忍不住叫好，"这是什么剑阵？"
"天罡剑阵。"如霜解释，"是我们剑宗最近创出的新阵法。能让多人之力合而为一，发挥出更强的威力。"
确实，这个阵法很特别。十几个人的剑气交织在一起，不但没有互相干扰，反而形成了某种默契。每个人都像是整体中的一部分，配合得天衣无缝。
"不错。"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这种布阵方式，确实别具一格。"
众人回头，只见一个白发老者不知何时出现在人群中。他穿着普通，但气质不凡。正是五岳剑派的泰斗，剑圣莫问天。
"莫前辈。"青阳抱拳，"没想到您也来了。"
"来看看。"莫问天说，"听说剑宗最近有不少创新，老朽也想见识见识。"
他的到来让气氛有些微妙。五岳剑派虽然和剑宗有过节，但莫问天的地位特殊。他是真正的剑道大家，江湖上少有的宗师级人物。
"青阳小友。"莫问天突然说，"不知可否让这些弟子演练一下实战？老朽很想看看，这套剑阵在实战中是什么效果。"
青阳略一思索："好。青锋！"
李青锋立刻会意，带着那队弟子列阵。另一边，执法堂和情报堂的精英也迅速就位。两队人马对峙，剑气纵横。
"开始！"
随着令旗挥下，两边同时出手。执法堂的人使的是传统剑法，招式凌厉，变化多端。而李青锋这边则是新创的剑阵，以守为攻。
"有意思。"莫问天看得很认真，"这个阵法不但能集众人之力，还能随机应变。每个人都能根据形势调整位置，真是巧妙。"
确实，天罡剑阵最大的特点就是灵活。虽然是固定的阵势，但每个位置都可以随时变化。这样就能避免被人找到破绽。
"小心！"突然有人提醒。只见执法堂的人使出一招狠辣的剑法，似乎要强行破阵。
但李青锋却不慌不忙。他轻轻挥剑，阵势立刻变化。原本密集的剑气突然散开，让对方的攻击落空。紧接着，散开的剑气又迅速凝聚，形成一个更强的反击。
"漂亮！"华清风赞叹，"这种变化太妙了。明明是死板的阵法，却能做到这种程度的灵活。"
莫问天却看出了更深的东西："不止如此。这个阵法似乎暗合某种天地至理。每一次变化，都是在模仿自然的韵律。"
青阳点头："前辈好眼力。这确实是天命剑诀的一个延伸。我们把天地运行的规律融入其中，让整个阵法更加自然。"
"难怪。"莫问天说，"我说怎么看着这么熟悉。原来是取法自然。不过这样一来，对使用者的要求很高吧？"
"确实。"如霜说，"要施展这个阵法，不但需要精湛的剑法，还要对'道'有所领悟。否则很难掌握其中的变化。"
场中的战斗还在继续。双方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但仔细观察就会发现，李青锋这边始终占据主动。他们的剑阵虽然没有强行进攻，但每一次变化都恰到好处，让对手找不到破绽。
"够了。"青阳突然说。
两边立刻收招。虽然打了很久，但所有人都不见疲惫。显然平时的训练很扎实。
"不错。"莫问天说，"这些弟子的基本功很扎实。尤其是那个年轻人，领悟得很深。"
他说的是李青锋。确实，作为剑宗首徒，李青锋的表现可圈可点。不但剑法精湛，对阵法的理解也很深刻。
"多谢前辈夸奖。"李青锋抱拳。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莫问天说，"这个阵法虽好，但似乎还不完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青阳笑道："前辈果然厉害。确实，这个阵法还在改进中。我们正在研究如何把天命剑的力量融入其中。"
"原来如此。"莫问天若有所思，"如果能成功，威力确实会大增。不过要小心，天命剑的力量太过强大，稍有不慎就会伤到自己人。"
正说话间，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弟子快步走来，在如霜耳边低语几句。
如霜脸色一变，看向青阳。青阳会意，知道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异常。
"诸位。"青阳说，"今天的演武就到这里。多谢各位捧场。"
众人虽然还想看，但也知道规矩，纷纷告辞。只有莫问天留了下来。
"是天元教的人？"老人家问。
"前辈怎么知道？"如霜有些惊讶。
"呵呵。"莫问天笑道，"这些天他们一首在活动。我们五岳剑派那边也发现了一些踪迹。看来是要有大动作了。"
青阳正色道："前辈可有什么建议？"
"建议谈不上。"莫问天说，"不过我倒是知道一些事情。天元教这次行动，很可能和一个古老的预言有关。"
"预言？"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莫问天说，"只知道和天命剑有关。他们似乎觉得时机己到，所以才会这么急切。"
青阳若有所思。这倒是解释了为什么天元教和血魔刀宗最近这么活跃。
"对了。"莫问天突然说，"今天的演武，其实是个幌子吧？"
青阳一愣："前辈为何这么说？"
"呵呵。"莫问天笑道，"你们这是在演给某些人看呢。让他们知道剑宗的实力，也让他们看看你们的准备。这样他们行动时，就会更加谨慎。"
"前辈真是什么都瞒不过。"青阳苦笑，"确实如此。最近总觉得有人在暗中窥视，索性就把实力展示出来，也好让他们掂量掂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