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致命的选择

密室里，白老取出一个古旧的木盒。

"这是我和你父母、还有白素心父亲共同研究的成果。"他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也是我们付出惨痛代价才得到的真相。"

盒中是一叠泛黄的手稿，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和复杂的阵法图案。最引人注目的是第一页画着的三块玉佩，每一块上都标注着大量注释。

"三块玉佩代表天、地、人。"白老说，"但这不是它们真正的作用。"

"什么意思？"

"你还记得那个邪物说过的话吗？"白素心问，"它说只要有人追求永生，它就永远不会消失。"

林逸点头："所以？"

"这句话暴露了一个重要信息。"白老说，"邪物的存在，和人类的欲望有关。"

他翻开手稿的某一页："你看这里。我们发现玉佩不是用来开启天门的钥匙，而是用来净化人心的法器。"

林逸仔细查看那页内容。上面详细记载了三块玉佩的特性：天玉主净化、地玉主镇压、人玉主调和。

"所谓的天门，其实是人心的欲望之门。"白老解释道，"人类追求永生的欲望越强，这扇门就会被推开得越大，让更多邪物有机可乘。"

"而玉佩的作用，是净化这种欲望？"

"没错。"白素心说，"但不是强行抹杀，而是将它转化为向善的力量。这就是为什么需要三块玉佩同时作用。"

她指着手稿上的图案："天玉净化欲望，地玉镇压邪念，人玉则平衡两种力量，让人既不会失去进取心，又不会被欲望支配。"

"可是现在只有两块完整的玉佩......"

"而且它们都认你为主。"白老说，"这就是问题所在。没有第三块玉佩，力量会失衡。"

林逸想起密室里那块玉佩碎片："所以白素心的父亲......"

"他发现了一个可怕的真相。"白老神色凝重，"如果三块玉佩落入同一个人手中，会激发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力量。"

"什么力量？"

"足以改变人性的力量。"白素心说，"持有者可以任意操控他人的欲望。这种力量太过危险，所以我父亲宁愿牺牲自已，也要毁掉其中一块。"

林逸陷入沉思。难怪古老家族联盟的人这么急切，原来是冲着这个来的。

"但他们不知道一点。"白老说，"玉佩认主是看本心的。如果心存邪念，就算得到全部玉佩也无法发挥真正的力量。"

"这就是为什么我父母会选择隐姓埋名？"

"对。他们知道总有一天你会觉醒，所以要确保你在成长过程中不被欲望污染。"白老说，"现在看来，他们的选择是对的。"

白素心突然说："但现在我们面临一个更大的问题。"

她拿出一份最新的调查报告："这几天，全国各地都出现了类似邪物的痕迹。它们比不上上次那个强大，但数量惊人。"

"这是什么原因？"

"天门出现裂缝后，人心中的欲望更容易被放大。"白老说，"那些邪物就是乘虚而入。"

"必须想办法阻止。"林逸说。

"有个办法。"白老迟疑了一下，"但风险很大。"

他指着展台上的碎片："如果能修复第三块玉佩，就能重新建立平衡。但这需要enormous的代价。"

"什么代价？"

"生命。"白素心说，"需要有人以生命为引，将自身精神力注入碎片。"

林逸看着那块碎片："就像白素心父亲当年那样？"

"不。"白老摇头，"他是毁掉玉佩，所以只是消耗生命。但要修复玉佩，需要献出全部的精神和生命。"

"我来吧。"林逸说。

"不行！"白素心和白老同时反对。

"你是两块玉佩的主人，如果你死了，情况会更糟。"白老说，"必须找其他人。"

"但这个人必须有足够强大的精神力，还要心无旁骛。"白素心说，"这样的人上哪找？"

"我有一个人选。"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三人转头一看，赵云峰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

"你都听到了？"白老问。

"听得够多了。"赵云峰走进来，"所以我决定自已来。"

"局长！"

"别劝我。"赵云峰摆摆手，"我这辈子看够了人心中的黑暗。如果能用自已的生命换来一线希望，值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赵云峰说，"况且我已经命不久矣。"

他撩开衣袖，露出手臂上蔓延的黑色纹路："前几天追击墨天行的时候被他暗算了。这种诅咒无法解除，最多还能活三个月。"

林逸这才明白为什么最近赵云峰的气息一直不稳定。

"既然如此，不如把生命用在最有价值的地方。"赵云峰说，"我已经安排好了调查局的交接事宜。"

白老沉默良久："你确定要这么做？"

"我意已决。"

"那好。"白老点点头，"需要准备一下。仪式最快也要三天后才能举行。"

"等等。"林逸说，"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如果有，我们也不会选择这条路。"白老说，"现在的情况比你想象的更危险。每多拖一天，就会有更多人被邪物侵蚀。"

赵云峰拍拍林逸的肩膀："别自责。这是我自已的选择。"

"我......"

"好了，时间紧迫。"白老说，"白素心，你去准备仪式需要的东西。林逸，你跟我来，我要教你一些必要的法门。"

众人分头行动。经过赵云峰身边时，林逸欲言又止。

"记住。"赵云峰说，"活着的人，责任更大。"

林逸咬紧牙关，转身跟上白老。他知道自已现在最该做的，是尽快掌握所有需要的技巧，不能辜负赵云峰的牺牲。

离开密室时，他回头看了一眼那块玉佩碎片。就是这么小小的一块东西，却要以一条生命为代价。

但他更清楚，如果不这么做，将会有更多人失去生命。

这就是他们必须面对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