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组织曝光

"三分钟。"白雪死死抓住控制台边缘，声音几乎被空间里的轰鸣声淹没，"能量波动己经超出最大测量值！"

方雪的目光依然锁定在漩涡中那个模糊的身影上。记忆碎片在脑海中闪回——实验室走廊里的脚步声，姐姐温柔的微笑，最后那个仓促的拥抱。但眼前的身影有什么不对劲，那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档案！"猎手突然喊道，"方雪，你刚才拿到的文件！"

方雪这才想起手中紧握的档案。泛黄的纸张在强大的吸力下不断颤动，仿佛随时会被撕碎。她快速翻开第一页，借着晶体闪烁的蓝光，勉强辨认出上面的文字。

"'双子计划'第一阶段报告，1998年4月15日。"她大声念道，"'基因改造获得突破性进展。两个实验体均表现出超出预期的维度感知能力。建议立即进行第二阶段测试。批准人：姚建军、李......"

一阵剧烈的震动打断了她的朗读。天花板开始剥落，混凝土块砸在地上，激起阵阵火花。

"继续！"白雪一边操作控制台，一边喊道。

方雪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第二阶段测试显示，实验体A对维度能量的适应性远超实验体B。建议将A编入特殊项目组。''注意：实验体称呼变更——A号更名为方月，B号更名为方雪。'"

"什么？"猎手瞪大眼睛，"你的名字是......"

"他们调换了我们。"方雪的声音有些发抖，"从一开始就......"

突然，漩涡中的身影变得清晰起来。那确实是一张和方雪一模一样的脸，但眼神冰冷得像机器。

"不是姐姐。"方雪后退一步，"是克隆体。他们用姐姐的基因......"

"警告！维度通道稳定性即将崩溃！"机械女声的警报再次响起，"倒计时两分钟！检测到未经授权的生命体信号！"

克隆体伸出手，苍白的手指穿过漩涡，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奇异的轨迹。瞬间，实验室里的所有晶体都开始共鸣，发出刺耳的尖啸。

"它在引导能量。"白雪惊呼，"这种频率......方雪！它想激活你体内的......"

剧烈的疼痛从方雪体内爆发。她感觉每一个细胞都在燃烧，血液里的能量不受控制地涌动。那些被封印的记忆碎片突然清晰起来——实验室的白墙，刺鼻的药水味，无数根密密麻麻的管线，还有姐姐绝望的眼神。

"杀了她。"一个陌生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杀了那个冒牌货。你才是真正的方月。"

"不！"方雪咬紧牙关，"你不是姐姐。那天晚上，在实验室里......"

记忆继续涌现。那不是一场意外，而是精心策划的实验。他们需要一个完美的实验体，一个能够完全掌控维度能量的容器。而方月，她天生就具备这种能力。

但她拒绝了。在最后的时刻，她选择了自我牺牲，将全部的能量引向了空间裂缝。

"那不是意外。"方雪终于明白了，"姐姐她......"

"一分钟！"白雪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方雪，我们必须立即撤离！整个装置都要......"

就在这时，楼上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那些被控制的实验体正在靠近。他们机械的步伐像某种诡异的节拍，与实验室里的能量波动完美同步。

"他们是来确保仪式完成的。"猎手说，"这些实验体，包括姚局长他们，都只是能量矩阵的一部分。"

方雪强忍疼痛，从口袋里掏出那枚原始晶体。在剧烈的能量场中，晶体表面浮现出复杂的纹路，与她掌心的能量回路产生共鸣。

"方雪！"白雪意识到她要干什么，"住手！你体内的能量会......"

"我明白了。"方雪打断她，"姐姐当年就是这么做的。与其让他们得到想要的，不如......"

她举起晶体，对准漩涡中的克隆体。体内的能量不受控制地涌向掌心，与晶体融为一体。那种感觉既痛苦又熟悉，就像二十年前，她在睡梦中感受到的悸动。

克隆体的表情第一次出现了波动。它想要后退，但漩涡的吸力让它无处可逃。

"三十秒！"白雪喊道。

实验室的天花板开始坍塌。碎石和金属构件砸在地上，激起一片火花。上方的实验体们己经开始涌入，他们空洞的眼神中闪烁着诡异的蓝光。

"走！"方雪对猎手和白雪喊道，"带着档案，找到姚局长！"

"但你......"

"我就是为这一刻准备的。"方雪露出一个苦涩的微笑，"也许从一开始，我们就被设计成这样。"

晶体的光芒越来越盛，几乎要将整个空间吞没。克隆体发出一声非人的尖啸，它完美的面具开始龟裂，露出下面扭曲的组织。

"妹妹......"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在方雪脑海中响起。这一次，不是克隆体的机械音，而是记忆中那个温柔的呼唤。

"姐姐？"

"对不起，让你经历这一切。"那个声音说，"但现在，轮到你来选择了。"

人工智能的倒计时还在继续："十五秒！警告！检测到未知能量波动！系统即将......"

方雪闭上眼睛。她感觉到姐姐的存在，就在漩涡的另一端。不是克隆体，不是记忆，而是真实的联系。在维度的夹缝中，在时间的缝隙里，她们始终相连。

"我明白了。"她说。

然后，她迈出了那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