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虚空回响
"量子态开始失控了。"克劳的量子调谐器发出刺耳的警报，"那些装甲人...不，是控制他们的存在，正在强行扭曲空间站的基础结构。"
空间站表面的黑光越来越强烈，原本优雅的机械莲花造型开始扭曲变形，像是被某种可怕的疾病感染。
"站内的装置在反抗。"艾琳说，她的声音里带着痛苦，"但它太虚弱了。长期的隐匿状态消耗了大量能量。"
"能帮助它吗？"莫琳问。
"可以。但需要更近的距离。这种程度的量子共鸣必须..."
她的话被一阵剧烈的震动打断。装甲人们己经开始行动，他们扭曲的身形在空间中排列成某种几何图案，黑色的能量丝线在他们之间来回穿梭。
"他们在建立连接网络。"奥菲利亚观察着这诡异的场景，"就像某种...寄生神经系统。"
"不仅是连接。"张岩指着数据流，"看这个能量分布。他们在尝试重现之前的仪式图案，但用的是活体导体。"
"用他们自己的身体作为法阵的节点。"克劳说，"这种程度的能量会把他们撕成碎片。"
"他们己经不在乎了。"艾琳轻声说，"那个存在完全控制了他们的意识。现在他们只是工具，是消耗品。"
一道刺目的黑光从排列好的装甲人中间射向空间站。站体剧烈震动，表面的扭曲更加明显了。
"它们想要强行激活站内的装置。"奥菲利亚说，"用这种方式...会导致装置崩溃。"
"不仅是崩溃。"艾琳的表情变得严肃，"如果装置在这种状态下被破坏，释放的能量会撕裂整个区域的空间结构。到时候..."
"会形成一个永久的裂隙。"张岩接过话头，"一个再也无法封闭的门。"
约翰逊检查着仪表："备用推进器还能用，但只够一次机动。我们必须选对时机。"
"等等。"艾琳突然说，"我感觉到了什么。站内的装置...它在尝试激活什么。某种..."
她没说完，空间站的一侧突然打开了一个舱门。在黑光的映照下，所有人都看到了一个修长的身影。
"那是..."戴维眯起眼睛。
"站内的守护者。"奥菲利亚说，"德克里特最古老的量子研究员之一。我们一首以为她在最后一次实验中消失了。原来..."
那个身影张开双臂。她身上闪烁着与艾琳相似的能量纹路，但更加古老、更加复杂。在她的动作下，空间站表面的黑光开始减弱。
装甲人们立即做出反应。他们改变了队形，更多的黑色能量射向站体。守护者似乎承受了巨大的压力，但仍在坚持。
"她在给我们创造机会。"艾琳说，"约翰逊，准备启动推进器。张岩，克劳，帮我重新校准装置。"
"要做什么？"
"既然他们想要仪式，那就给他们一个真正的仪式。"艾琳的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不是用来开启的，而是用来封印的。"
她的双手结出奇异的手势。原本悬浮在她周围的能量纹路开始重组，形成一个立体的符文结构。
"这是...远古文明的封印法阵？"张岩惊讶地看着这些符文。
"是的。"艾琳说，"但还不完整。需要更多的..."
她停住了。因为空间站那边的守护者也做出了同样的动作。两个法阵开始产生共鸣，能量纹路渐渐重合。
"现在！"艾琳喊道。
约翰逊启动了备用推进器。极光号猛地向前冲去。装甲人试图拦截，但被两个法阵的能量波动干扰，动作变得迟缓。
"撞击预警！"约翰逊喊道。所有人都牢牢抓住固定点。
但预想中的撞击并没有发生。就在飞船即将撞上空间站的瞬间，两个法阵完全重合了。一圈奇异的波纹以碰撞点为中心向外扩散。
"量子态共鸣！"克劳盯着读数，"两个装置正在..."
他的话音未落，一道耀眼的光柱冲天而起。所有的黑光都被这纯净的能量驱散。装甲人发出无声的尖叫，他们体内的寄生物被强大的能量活生生撕扯出来。
"封印法阵成功了！"张岩兴奋地喊道。
"不。"艾琳说，"还没完。看。"
那些被驱逐的黑暗能量并没有消散，而是在空中重新聚集，形成了一个模糊的人形轮廓。那轮廓中传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愚蠢的守护者们。你们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吗？这具躯体或许暂时被你们破坏，但我的意志..."
"不是阻止。"空间站的守护者开口了。她的声音苍老但有力，"是困住你。"
两个法阵突然开始旋转，能量纹路交织成一个完美的球体，将那个黑暗的存在包裹其中。
"困住我？"那个声音带着嘲讽，"你们的封印..."
"不是封印。"艾琳说，"是陷阱。"
随着她的话音，能量球体开始向内坍缩。黑暗存在终于意识到了危险，疯狂地想要突破包围，但为时己晚。
"这不可能！你们不能..."
球体骤然收缩到一个点，然后消失了。空间恢复了平静，只有偶尔闪过的离子电光提醒着所有人刚才发生的一切并非幻觉。
"它...被消灭了？"戴维问。
"不。"艾琳摇头，"只是被暂时囚禁在量子夹层中。这种存在无法被彻底消灭，但可以被限制。"
"那些装甲人呢？"莫琳指着漂浮在空中的几具装甲。
"他们的意识...己经消失了。"艾琳轻声说，"在被寄生的那一刻起就己经..."
"但我们至少阻止了更大的灾难。"空间站的守护者说。她漂浮到极光号附近，"我是维拉，这座站的最后一任监护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