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兰曦缓过神来才发现此刻的情形好像有些奇怪。
“哥哥,你这是要做什么。”为何会有这么多人围着,而且父亲竟然也在。
定北王没好气的说,“你哥要闯宫门。”
都没敢说出他刚刚大逆不道说出的话。
魏兰曦疑惑不解,但哥哥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于是闯宫门的人从一个变成了两个。
定北王气的有些鸟语花香,家门不幸啊。
萧正谊也头疼不已,他道,“朝华,你就别跟着添乱了。”
魏兰曦:“萧正谊,我哥哥身为淮阳侯,要进宫面圣,你凭什么阻拦。”
也是她来的急没有带枪,不然这一刻肯定是用枪指着萧正谊的头说的
萧正谊能怎么说,他不过也是听令行事。
但是面对心上人的质问,再看着贺兰亭这副不让进硬闯的架势,就知道自已是拦不住了。
他说,“罢了,进去吧。”
反正不让进也无用,大不了受一顿罚嘛,至少还能让朝华多看他一眼。
不过也只放了他一人进去,这样陛下也不至于怪罪到朝华身上。
贺兰亭知道他是安的什么心,内心嫌弃不已,就凭他?也配和他妹妹并肩,痴人说梦。
此时文华殿正鬼鬼祟祟的猫着出去两个孩子。
团团紧紧的拉着望禧的衣摆,小声的说,“哥哥,你真的知道我娘亲在哪里吗。”
“嗯。”望禧听小团团描述的,基本确定她的娘就是陛下昨日带进宫的人。
现在正在瑾身殿中,这是他从宫女那里听来的。
但是因为团团一直说那些坏人会抓她,所以他只好悄悄带她过去啦。
就这样东躲西藏的往瑾身殿去。
而贺兰亭一路直冲后宫瑾身殿,他知道他的满满就在那里,只是在半道见到了如今的陛下。
没有跪拜,更没有卸剑,就这样站着无声对峙,所谓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哪怕幼时是兄弟,如今也只能是仇人了。
魏泽霁眯了眯眼睛,“怀安,真是许久未见了,你还是如此的肆意妄为啊,见到朕为何不跪。”
贺兰亭扯了扯嘴角,“淮阳侯听令不下跪,面圣不卸甲的规矩我以为陛下应该是知道的。”
这是先帝在世时给他的特权,无人能撼动,哪怕是新帝也不行。
魏泽霁:“那么淮阳侯先擅闯宫门,又闯后宫,此事又是谁给你的特权呢。”
他说这话时颇有些咬牙切齿,目光触及他那一身红衣时更甚,贺兰亭他到底凭什么。
贺兰亭道,“擅闯宫门的罪我自会去领,但今日我是来带我妻女归家的。”
“妻女?这是朕的后宫,何来你淮阳侯的妻女!”
“有没有,不是陛下说的算的。”
“这天下都是朕说的算!”
两人剑拔弩张的争吵着,谁也不让着谁,一旁的太监都不知道自已应该作何反应。
但大抵都知道了,原来瑾身殿里的女人是淮阳侯夫人啊,陛下这事做的不地道啊。
最后念在多年的情谊,魏泽霁说,“怀安,回去吧,有些东西本就不该属于你。”
贺兰亭失望的垂眸,他竟将满满比作物品,魏泽霁啊,你根本不配做我的对手。
他不再言语,仍旧要往里面去,义无反顾。
魏泽霁终于冷眼道,“淮阳侯私闯后宫,将其拿下。”
一窝蜂的侍卫便将贺兰亭围住了。
可就在此时,一名太监慌慌张张的跑过来,嘴里喊着,“不好了,瑾身殿走水了!”
两人脸色一变,竟默契的向同一个方向奔去。
就在半个时辰之前。
宫女们收拾好瑾身殿后,正准备悄然退下。
“我饿了,有吃的吗。”许嘉缘对她们说,“我要吃肉,还要喝酒。”
陛下吩咐了且不可怠慢她,不过一口吃喝自然是可以满足的。
不多时便有一名宫女为她端上一份精致的菜肴和酒酿来。
“姑娘请用。”小宫女谨小慎微的放下东西,但耐不住好奇,打算偷偷瞄一眼,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
可这一瞄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对不住了。”许嘉缘将人打晕了,然后开始扒拉她的衣服。
最后捧着东西低着头走出去时无一人发现。
“欸,你有没有闻到烟味啊。”
“好像是有。”
守在门口的两名太监相视一眼,惊恐的看向了背后的门,一丝犹豫也没有的便拉开了。
结果一个人就这样倒在他们脚边。
而里面已经开始燃起了火焰,众人急忙大喊救火。
许嘉缘躲在暗处,看到那名宫女平安无事后,又为瑾身殿添了一把火,随后打算离开。
她得先找到团团,此时宫中混乱,正是逃走的好时机。
而望禧带着团团也差不多快到了,只见那些太监拿着水桶一趟趟的跑着。
望禧有些心慌的走出来问,“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哎呀,瑾身殿着火了。”说话的小太监急得很,甚至没空管望禧身边还有一个小孩。
团团听说着火了,一下就哭了,哥哥刚刚说她娘亲就在那里。
“哥哥,你救救我娘亲。”
望禧带走团团也不躲藏了,一路快跑,只为快点到瑾身殿。
贺兰亭他们倒是先一步到了。
看着这熊熊大火,贺兰亭脑子里一片混乱,撕心裂肺的喊,“满满!”
他想冲进去,却被侍卫拦住,“别去啊侯爷,火太大了。”
魏泽霁也要往里面冲。
“不要啊,陛下!去不得啊!”
两人都被死死的拦住,唯有贺兰亭双目猩红,用力的甩开所有人,颇有一种爬也要爬进去的感觉。
“侯爷!侯爷!”
他们拦不住,眼看着贺兰亭就要冲进去了,可是火势却越来越大。
“贺兰亭!”
如此,所有人动作一顿,贺兰亭更是僵硬的回头。
满满,穿着宫女的服饰,站在人群之后,眼中饱含泪水与担忧的望着他。
终于,贺兰亭犹如一阵风,吹过所有人的头发,将自已的心爱之人拥入怀中。
他很不安稳的一声声呼唤着她,“满满,满满。”
甚至语气中都带着哭腔,一寸寸收紧臂膀,生怕她会消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