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娣,您不能出去。”
许嘉缘想去看夕葵,临出门时却被拦住了。
“为何?”魏泽霁又在发什么疯,她最近没有惹他吧,怎么又不让自已出门了。
“满满。”就在她满心疑惑时,魏泽霁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说道,“近日长安不太平,就在家里乖乖的,别往外走。”
魏泽霁有自已的打算,但话却不假,西洲公主来和亲,他那几位兄弟又开始蠢蠢欲动了。
那老头好似也没几日可活了,宫里说早上陛下竟开始咳血了,一堆事情在一起发生,让他有些头疼。
若是再让她知道许梁玉的事情指不定要怎么跟自已闹呢,他最近没有多余的心思去哄她。
“可是,我嫂嫂最近心情不佳,我想去陪陪她。”
“孤让朝华去陪她。”
朝华因为自已和夕葵也算熟悉了起来,可是……
“满满,听话。”
意识到他的语气已经是不容拒绝之后,许嘉缘妥协了,算了,实在与他说不通。
“我知道了。”转身回院子。
不知为何她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但这太子府无一人是她的人,想问都找不到地方去问。
魏泽霁望着她的背影,眸中深沉,“守好太子府,任何人都不能靠近瑾良娣。”
与此同时的许府。
“玉郎,玉郎?”夕葵唤了几声,才得到回应。
“啊,怎么了。”
“你怎么了,我叫了你好几声,你也不应我,怎么感觉最近你好像心不在焉的。”
最近几日许梁玉都在想着那西洲公主的事情,不知该如何与夕葵说。
那人说给他三日时间考虑,可今日都是第五日了,或许已经另寻他人了。
既如此,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谨防夕葵得知以后多想。
“没事,只是最近公务繁忙有些累了。”他随便找了个托词打算糊弄过去,“你这又是做的什么?”
如今她身子重,不方便,在家中又无聊,没事的时候就做了几个香囊啊之类的。
“做了三个求平安的香囊,等下次咱们去普济寺求几个平安符放在里面,你一个,满满一个,还有孩子一个。”
夕葵的绣工很好,每个都做的精致用心。
“为何只做了三个?”
“我的还没做好呢,你瞧。”夕葵举起手中的东西,她做任何东西都习惯把自已的排到最后,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夕葵喜欢绣一些东西,可许梁玉却心疼她,“别总做那么多,当心伤了眼睛。”
“我有分寸的,你少管我。”
许梁玉唇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无奈的笑,然后轻轻叹了一口气,“好,都依你,你想怎么样都行。”
男子的宠溺和女子的微笑交织在一起,二人之间的氛围谁看了不说一声羡啊。
这时一小厮进来说,“大人,外边有人说太子殿下有事情找您。”
太子为何会忽然找他,莫不是满满出了什么事情?
这是许梁玉和夕葵同时的想法。
“玉郎,你快去吧。”
“应当不是什么大事。”许梁玉知道夕葵害怕,轻轻拍着她的手道,“我去去就回。”
有人领着许梁玉上了马车,本以为是要去太子府,可这路却越走越不对。
“为何会到了此处。”许梁玉质问为自已引路的人。
这分明是使臣居住的南客馆。
“小的也只是听令行事。”
许梁玉眼中愠色渐浓,转身便打算离去。
“既然来了,为何要急着走呢,玉郎。”
阿慕雅从里面走出来,一脸娇媚的拦住他。
“下官来错了地方,便不打扰公主了。”
“没有来错,就是本公主找你。”她不断靠近许梁玉,甚至开始上手,试图去拉他的手掌。
“还请公主自重。”她的举动足以让许梁玉感到羞愤,堂堂公主怎如此不知羞耻。
但阿慕雅才不管什么礼义廉耻,她只知道她喜欢眼前这个人,那就要得到。
无论如何,今日过后,许梁玉便不得不从了她。
“玉郎,这般生气做什么,原给你三日时间考虑,如今已经第五日了,你可考虑清楚了?”
“我......”他根本无需考虑。
“进去说话吧,外面有些冷。”
说完也不管许梁玉,先行进入馆内。
许梁玉犹豫着,他不想进去,但阿慕雅的手下虎视眈眈的。
“请吧,许大人。”
不进也得进。
馆内全是阿慕雅的人,一个个高大魁梧,许梁玉在是其中犹如羊入虎口一般。
“公主,我已经成亲了,断然不会背叛我的妻子,你还是另寻他人吧。”许梁玉想赶快跟她说清楚,然后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他把阿慕雅说得脸越来越黑,浑身的冷意几乎要形成利刃。
“你可记得本公主告诉过你,若是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后果自负。”
许梁玉记得,可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背叛夕葵的。
“公主,感情的事实在勉强不得。”许梁玉试图开导她,“以你的身份,应当配我庆国皇子,而不是我这一届小官。”
许梁玉是个文官,说起长篇大论来滔滔不绝。
“许梁玉!你以为本公主真的在给你选择吗。”
阿慕雅的声音中透着不悦和醋意问他,“你就这般喜欢你那妻子?”
许梁玉没有一丝犹豫的点头,“是。”
这下像是彻底点燃了她一般,怒吼一声,将身边能碰到的东西全摔了,瞬间周围就一片狼藉。
茶水溅到他的衣摆处,他仍旧波澜不惊的看着。
忽然阿慕雅好似冷静了下来,对他说,“既如此,那你走吧。”
她想通了?
许梁玉没有深究,转身便要离去,可刚走几步就觉得眼前发黑,晕过去前看到的是阿慕雅得逞的笑容。
不,她想做什么。
再次醒来后,他惊觉自已躺在一张充满馨香的床上,并且只穿着单薄的里衣,双手被绳索死死栓在两头,实在是屈辱。
他试图挣扎,手腕都勒出了血痕都无济于事。
“醒了啊。”
闻言望去,让他立刻闭上了眼睛。
天杀的,这西洲公主竟只穿了一身纱裙,香肩外露,白皙修长的双腿更是毫无遮拦。
“你这是做什么,快放开我。”
阿慕雅上前,轻轻的贴住他,涂着丹蔻的手指,轻轻拂过他的脸庞。
“玉郎啊玉郎,我说过,我想要的东西就一定会得到。”
阿慕雅强迫他睁眼看自已,有意无意的撩拨着他,手不断的向下,掠过他的脖子,停留在他的胸膛。
眼神迷离的说道,“玉郎还是乖乖从了我,也省得多吃苦头不是吗。”
“阿慕雅,你疯了吗!”许梁玉实在敢相信,她居然如此折辱自已。
他骂她疯了,她却笑着说,“玉郎,你叫我的名字可真好听。”
说着手又不断往下,一点一点解开他的里衣。
“玉郎,今日,我们便先做夫妻,成亲的事宜日后再办。”
“真是个疯子,放开我!”许梁玉更加用力的挣扎,想要摆脱她的魔爪。
阿慕雅欣赏着他的姿态,情不自禁下缓缓的低下头。
看着离自已越来越近的脸,许梁玉心中升起一阵绝望。
忽然寒光一现,阿慕雅感受到冷冽的兵器向自已挥来,急忙躲开。
一杆长枪,一名女子,挑断了拴住许梁玉的绳索,带着滔天的怒意看着她,下一瞬长枪便向她刺来。
好在她也习武,灵巧的避开了。
“你是何人,竟敢擅闯南客馆。”
“下去问阎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