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泽霁自找回了许嘉缘之后,便直接将其册封为良娣,号瑾。
并且每日很早便会回太子府,书上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他却觉得不然。
分明一刻不见他都想念得紧,他仔细端详着眼前的人,暗自想到,怎么会有人能这么符合自已的喜好。
许嘉缘被他看得不自在,“殿下……”
“你唤孤什么?”魏泽霁听到她的称呼不悦的变了眼神。
“怀砚。”
魏泽霁嘴角微勾,执起许嘉缘的手慢慢的着,漫不经心的开口,“听闻今想出去。”
来了,秋后算账终究是到了,她自从被带回来且不说没几日是清醒的。
今日好不容易得到一丝喘息。
“我想着既然已经是你的良睇了,怎么说也该去拜见太子妃的,既然不便我也就不出去了。”
她这话说得魏泽霁心生喜悦好心的解释了一番,“孤不让你出去,只是念着你身子不好,你也在知道太子妃是个纯良恭顺的人,无需计较这些虚礼,只管好生养着身子便是。”
说着他的视线便移至许嘉缘的脖颈之间,修长的手指不自觉的落在了上面的红痕上问,“还疼不疼。”
许嘉缘感受脖子上的凉意,转眼便瞧见了魏泽霁炽热的眼神,想说出的话如鲠在喉。
“不疼。”
怎么会不疼,她疼得要命,可那又怎样,他是太子更是掌握她哥哥生死的男人。
况且就算她说疼,这人也只会说,“那孤轻些。”所以没有用的。
魏泽霁一把将许嘉缘抱起,往最深处走去,一阵红浪翻滚,拍的许嘉缘摇摇欲坠。
就在她觉得自已已经受不了一口咬在他肩上时,耳边略带沙哑的声音说,“满满,你乖乖听话,你想要的孤都会给你。”
骗人,她在乎什么想要什么他明明都知道却什么都不愿意给她。
但此刻她也只能佯装高兴的声称,“好。”
看着她看似愉悦却毫无波澜的眼神魏泽霁心里很不是滋味,便更加用力的折腾她,毫不顾忌。
许嘉缘本是再娇气不过的人了,因为体弱一直以来都被哥哥保护得很好。
哪怕走路颠簸都会对上许梁玉和夕葵担忧的眼睛,他们真的把她捧在了手心。
可如今的她却被摔得稀碎。
她这身子虽已大好,却也耐不住这般折腾,没过几天呢就病倒了。
魏泽霁一脸冷意的看着苏晋给许嘉缘把脉,直吓得他冷汗直冒,一手默默的擦拭着额头的汗。
半晌过后,苏晋两眼一闭支支吾吾。
“回殿下,许良睇这是……是……”
魏泽霁一记刀眼扫过去。
是什么,他总不能说是因为咱们的太子殿下熏心太不节制给人累病了吧。
瞧瞧这可怜模样,真是受了大苦咯。
他虽心里百转千回却丝毫不敢表现在脸上,毕竟一不小心魏泽霁真的会杀人。
于是他只能挑些轻的说,“许良娣只是忧思过重,加上略感风寒一时晕眩罢了。”
“滚下去开药吧。”魏泽霁听到许嘉缘没有大碍才大发慈悲的让人退下。
苏晋自然丝毫没有拖延立刻起身拿东西出去关门,整个过程一气呵成。
直到关上门才狠狠的呼出一口气。
下一瞬却又对上一双怒极的眸子。
“我家小姐怎么了!”夕葵见到苏晋恨不得掐死他,却不能真的这么做,还不得不向他打听消息。
魏泽霁占有欲极强从不让她过分接近许嘉缘,留着她也不过是为了控制许嘉缘罢了。
不然她早就被送走了,亦或者被杀掉了。
苏晋被吓了一跳,还来不及说话就听到,“你快说话啊,是不是太子又对我家小姐做了什么。”
夕葵真是急的要命,她家小姐身子本来就弱,之前又被苏晋这狗东西下过毒。
今天突然一下就在她眼前晕了过去,那一瞬间夕葵感觉自已天都要塌了。
苏晋反应过来一把捂住夕葵的嘴,“姑奶奶,许姑娘没事的。”
“呜呜呜!”没事你捂我嘴干什么!
“走走走,夕葵姑娘,我们去配药。”可别待在这里了,说话还那么大声,真是不怕死的吗。
苏晋连拖带拽的拉走了夕葵。
魏泽霁听到了夕葵的话,没有理会静静的看着许嘉缘。
她睡的很不安稳,哪怕闭着眼睛也有一股说不出的疲惫感,嘴里还很不真切的念着什么。
魏泽霁自幼习武耳力极好,清晰的听到了她喊的是,“哥哥,哥哥。”
忧思过重吗,满满你告诉孤,孤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你满心满眼只有孤一人。
要如何才能不在乎那些不相干的人。
许梁玉是许嘉缘的亲哥哥没错,却也是魏泽霁最讨厌的人,谁让他总是占据她的心神,回来这么久了一天到晚都在念。
许嘉缘一病便是三日,这三日魏泽霁可以说是衣不解带的照顾她,毫不假手于人,连夕葵也被挤到一边。
“来,将药喝了。”魏泽霁一口一口给她喂着药。
许嘉缘觉得一口一口太慢了,很苦,“我自已来吧。”
魏泽霁也没有阻止,就这样看着她面无表情的喝完,然后很自然的接过碗。
忽然说,“今哥哥来见了孤。”
一瞬间,许嘉缘的表情便凝固了,嘴里的苦涩更盛。
“孤原是打算让他离开长安的。”让他彻底消失在许嘉缘眼前。
“但他不愿,他说你在哪里他就在哪里。”
不知为何许嘉缘竟从他的话中听出了一丝酸味。
“许嘉缘,你们当真是亲兄妹吗。”魏泽霁目光如炬,似乎想看出什么破绽。
许嘉缘只默默的在心底翻白眼,骂他有病。
“殿下想知道不妨去问一问我父母,让他们证明一下。”
被许嘉缘怼了的魏泽霁却并没有生气,只因为此刻许嘉缘的表情很是娇俏,像在撒娇。
他自然也知道事实,只是不知为何就是气不过,便将人抱住轻轻哄着,“好了,是孤多虑了,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好。”
“明日我会安排许梁玉官复原职。”
许嘉缘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这个骗子,明明答应过让她哥哥离开的。
“你明明说过会放他离开的。”
“这是他自已求的。”与他可没有什么关系,他当然巴不得让人离开,但转念一想,只要许梁玉还在一日,他的嘉缘便会听话一分,直到彻底依赖上他为止。
况且许梁玉若有官职在身,良娣一位她也更好承担,旁人说不得什么。
许嘉缘本意是想让她哥哥带着夕葵走,那她是死是活便与他们都没有任何关系了。
“满满,只要你乖,所有人便都会好过。”
“好。”虽心有不甘,如今她却也只能一味的承受,“我可以提一个愿望吗。”
这么久以来她都在被迫承受从不曾主动提出,魏泽霁有些好奇她想做什么,只是他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
“那要看孤的嘉缘可以给孤什么了。”
还未等她思考,便又听见他说,“若嘉缘能为孤诞下子嗣,别说一个愿望,一百个一千个都是可以的。”
许嘉缘知道他心中的想法只觉得可笑,堂堂太子竟妄图用一个孩子来套住女人,用生命当作枷锁。
但是没关系,口头承诺谁不会呢。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