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都已经十年了,那些人竟然还不死心!”
“愣是从“死人谷”的线索,追到这大寮,如今竟是还怀疑上主子的身份。”
影子提到死人谷,只见一旁站着原本淡然的皇甫文玥,陡然气势变得凌厉。
眼神中狂风暴雨般的冷意,瞬间铺散开来。
死人谷,是他的禁忌!
“主子!”
“呵呵,已经十年了!日子倒是过得挺快!”皇甫文玥说完,思绪回到十年前,他在死人谷初见真正的皇甫文玥时,那个云淡风轻甚是单纯的男孩,病死在他面前。
而他因为被人追杀,不得已冒充皇甫文玥的身份,代替十年前已死的皇甫文玥,回到这大寮的国都,更是用他的身份,在这大寮京城里,蜗居装病了整整十年。‘
而他真正的身份,亦是随着回到大寮而被掩埋。
只是没想到,十年过去,如今竟是还被发现了踪迹,呵呵,那人倒是谨慎的很,这么多年仍旧不死心的寻他。
不过就算是怀疑,亦是无用,十年了,如今的他,岂会让那些觊觎原本属于他的东西的人,好过?
而他也是时候,回到当年逼得他远走一路追杀他的人面前,让那些人付出该有的代价。
影子垂眸,他知道刚刚提到死人谷,定是惹得主子想起了那些伤心事。
一时间面上的神情,有些踌躇。
心中恨道:若不是现在不是时候,那些人,他们主子早都不留了。
“呵呵,那些人的主子,向来是多疑的很,他查到些蛛丝马迹怀疑本殿,不过是因为,十年前,恰巧皇甫文玥去过死人谷罢了。
如今派人监视本殿,怕是怀疑当年的我是不是见过他们所追杀的那人,呵呵,若是不弄清楚这点,那人怕是不能安心。”
皇甫文玥冷声说道,并不在意自已被旁人监视!
毕竟那些人他不动,不是动不了,而是懒得现在动,也不想打草惊蛇。
况且,现在的身份,也不是他动的时候。
“主子,当年之事……”影子即将开口的事情,止于唇边,有些事不宜说,影子懂。
皇甫文玥则是明白影子的意思,随即眼中寒意四起。脸上的神情亦是和之前的病弱不同,端的一副阴冷!
“那些事待我回去,再一笔一笔的找他们算清楚,现在不急。”
皇甫文玥冷声说道,沉思想到之前自已被追杀之事,眼中冰冷异常。
一些死咬着他,怕他回去夺权的人,想要他死在外边,他岂会如他们意。
“主子,你再想想,若是今日主子娶了那木五小姐,想必那些暗中监视主子的人,定是会放松警惕。”
“毕竟以您的身份,在外娶妻的可能性基本没有,即是娶妻,定能打消那人的疑虑,到时候也有利于您回去……,再图霸业。”
影子低声劝道!
说完,更是有些忐忑的看向主子,他自是知道主子不喜女子近身,甚至说是厌恶至极,怕是今日,还真有可能让那木五小姐空等、
而此时的皇甫文玥,则是一脸沉思的模样。
想到自已若是今日,当真薄了将军府的面子,不派人去迎亲,从而让那个女人空等一场,她该有多跳脚,木府该是多气恼。
不过,皇甫文玥倒是不在意木大将军府会如何。
在他看来,若他今日迎亲不让人去,面上生气,但是实则内心最该欢呼高兴的就是木将军,虽说是丢人了些,但总归是保住了女儿下半辈子的幸福。
毕竟,比着他派人迎亲,木家五小姐下半辈子的不用守寡似是结局更好些,
但木府的人高兴,那木蓠儿究竟是何心情,他就不知道了。
呵呵,还真是好奇,那木蓠儿究竟是为何,要答应这场不利于她的赐婚?
虽说父皇的赐婚不可违逆,可木世忠有的是办法给女儿拒婚,可他却没这么做。
不是不做,而是木蓠儿阻拦!
呵呵!
莫不是这木蓠儿她不知道,这京城各家女子,可是避他们大皇子府,如洪水猛兽。
而他皇甫文玥更是旧疾缠身,命不久矣!
所以,她嫁过来可是要做好守寡的准备。
一个刚刚及笄的女子,守寡都不怕吗?
实在不是皇甫文玥诅咒自已,而是他在外的名声就是如此。
是以,这几年,这些京城中的小姐们,才一个个跳过他这个嫡皇子身份大皇子,而去寻旁人。
可守寡这般大事,就算是木蓠儿原先不知,可那木流光混迹京城。有名的烟花柳地常客,茶楼酒肆常客,这些传言又岂会不知道。
即使知道这些,以木流光宠妹的传言,又岂会不与她说,不拦着她嫁。
而那木蓠儿即是明知,嫁过来没有什么福气可享,还有可能要守寡,又为何答应要给他冲喜,若说是为了什么救命之恩,他可不信。
莫不是奔着他皇室皇子的身份来的?
也不对!
据他的人所言,自已那二弟皇甫言玉和三弟皇甫良庆都向她递出过言语。她可全都拒绝了。
想到这里,皇甫文玥不由得唇角勾起一丝笑意,眼中更是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闪过。
呵呵,捉摸不透,倒是有趣。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若说那木蓠儿嫁他没有所图,皇甫良庆绝对不信。
可这所图?他竟是一时半会想不出来!
即是想不出来,倒不如当面问,只是这婚怕是……
“主子!您可醒了?”突然,屋外传来夜一试探喊叫的声音,随着夜一声落,便听见门口细细碎碎的动静不断。
似是很多人挤到了这婚房外边!
而一旁原本佯装皇甫文玥的影子,此时亦是随着夜一的声音,转瞬便消失在皇甫文玥面前。
今日大婚之日,外边人多眼杂,而他影子的身份,如今自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随着影子离开,皇甫文玥则是收起身上的凌厉之气,一瞬间切换到一副虚弱到站都站不住的模样,摇摇晃晃的!
脸上更是没有一丝血色,肉眼可见的苍白!
“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