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卿的吻急切而又毫无章法,时亦乖乖的张开嘴巴,任她索取。
不知过了多久,宁卿才停下来微微喘息,她还不太会换气。
两个人紧紧相贴,鼻尖触着鼻尖,气息早已交融在了一起。
时亦的眼里迸发出闪亮的光芒,嘴角控制不住的扬起,他一只手轻拍着宁卿的背,替她顺气。
宁卿喘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时亦的眼睛里是藏不住的爱意,他轻轻唤道:
“阿卿。”
声音缠绵,宁卿听的整个人都酥麻了一瞬,她耳垂微红,小声的回应。
“嗯。”
“阿卿,我好高兴。”
时亦又唤了一声,抱着宁卿的手不断的往怀里带。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人,感觉有片刻的不太真实。
“阿卿不会再丢下我了,对吗?”
他小心翼翼的询问,不敢破坏了这一场宁卿为他编织的美梦。
宁卿双手捧过他的脸,看向他的眼睛里仿佛也缀满了星辰。
“时亦,再给我一点时间。”
“我会慢慢的去尝试把失去的记忆找回来。”
她想要找回他们的记忆,她想要正视自已的内心,她想要试着慢慢的去接纳,但再给她一点点时间,她的内心很乱很乱,还需要好好的梳理一下,
时亦握着她的手心沁满了一层汗,无意识的紧了又紧,他的语气有点急,干涩中带着几分暗哑和慌张:
“没关系,记忆可以慢慢的找,就算忘记了也没关系。”
“只要阿卿别再丢下我就好,别再避着我。”
“即使生气了,也不要让我找不到,别不理我。”
越到后面,时亦的声音渐渐变小。
如果因为太过痛苦而选择忘记,那么不想起来也没关系,只要现在,阿卿还愿意接纳他就好,他会一步一步的走进宁卿的心,让她心甘情愿的再也离不开他。
“这些天…对不起…”
在时亦深深的眸光中,宁卿低垂下了眉眼,她带着几分自责和懊恼,没有想到自已的逃避给时亦带来了这么大的伤害。
时亦握着她的手紧了紧:
“阿卿永远都不用跟我道歉,阿卿没错,是我没有给足阿卿足够的安全感,是我考虑的还不够周全。”
他一股脑的把错全揽在了自已的身上,像落魄的烟尘祈求神明的垂怜。
宁卿心里是说不出来的感觉,她感觉她好像真的要败在时亦手里了。
宁卿不喜欢医院的床,时亦便把她带回了家,因为生病,在路上,宁卿便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时亦看着怀里抱着的熟睡的女孩,那是他放在心尖上的宝贝。
刚刚那个主动的吻,不知道是因为生病了意识不太清醒,还是她可怜自已,但总归两人的关系更近了一些。
这便够了,他不敢一下子奢求太多。
他把她带回属于她的房间,因为女主人的到来,整个房子又变得充满了人情味。
时亦没有离开,他紧牵着宁卿的手,就这么守了她一夜。
-
第二天,宁卿醒来,感觉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许多,身子也没什么不适,她看着周围,恍惚间想起,时亦又把她带回来了。
房间里的物品摆放和她离开时一模一样,没有被动过分毫,整个房间看起来焕然一新,像是经常有人过来打扫。
宁卿静默了一瞬,她的视线突然被桌子上的一瓶香水吸引住了目光,那不是…
敲门声响起,宁卿直接说道:请进。
时亦从外面打开房门:“阿卿,可以吃早饭了。”
“吃完在睡,胃会舒服一些。”
宁卿没有立即回应他,时亦顺着宁卿的目光看去,看到了桌子上的那瓶香水。
是之前宁卿躲着他时,他到这个房间睡觉,顺手放在这,忘记拿走了。
宁卿是探究的神情,
“这不是送给德拉蒙伯爵的香水吗,怎么在你这?”
时亦的声音很轻:“阿卿的东西,不想给别人。”
那天离开后,他特意找到了德拉蒙伯爵,要回了宁卿送给他的香水。
宁卿有一丝惊讶:“德拉蒙伯爵怎么肯直接让给你的?”
要知道,对于香水,德拉蒙是出了名的小气和犟。
时亦耐心解释:“是废了点功夫,我用Free&Land香水和他作为交换的。”
自由大地,香水界的天花板,曾经在拍卖会上以1.2亿的天价被人收入囊中,没想竟然会出现在时亦这,不愧是时家,一出手便是大手笔呀。
但是仅仅只是为了换这样一瓶普通的香水。
“这也太不值当了。”
宁卿除了震惊之外还有疑惑:
“况且,你不是对香水过敏吗?
时亦看向宁卿的眸子很温柔:“对于我来说,阿卿的东西才是无价之宝,能够拥有,付出怎样的代价都不足为过。”
“而且,我并没有对香水过敏,只是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和懒得解释。”
看着宁卿呆呆的模样,时亦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阿卿送的安神香我也很喜欢,让阿卿费心了。”
说完,他再一次嘱咐宁卿洗漱完下来吃早饭,便退了出去。
怎么回事,明明身体不是已经好了吗?宁卿怎么觉得脸还是烫烫的。
她胡乱的摇一下头,想把脑子里奇奇怪怪的东西全部甩出去,时亦实在是太会了,她一个什么也不懂的无知少女,真的很容易被牵着鼻子走啊。
吃饭的时候宁卿有一些心不在焉,时亦看出了她在想什么,先一步开口:
“阿卿还在想着要离开吗?”
宁卿咽下的一口粥差点呛住,时亦轻拍着她的背,
“阿卿慢点,别急。”
他怎么知道自已在想什么,宁卿咳嗽了两声,带着几分心虚的看向他。
“我的新住处已经找好了,再住在这不太合适。”
“不会不合适,阿卿把这当自已的家就好了,缺什么直接和管家说,平日里也不会有人来打扰你。”
他语气低低的,充满了蛊惑性。
“而且,阿卿不是说好了不会再避着我了吗?昨天晚上的事情,阿卿难道都不算数吗?”
宁卿被他质问的一时语塞,提起昨晚,宁卿更是耳朵直接熟透了一半,昨晚她绝对是脑子不清醒,一时脑热才作出了那样的事情,现在后悔还来的及吗?
看着时亦看过来的无辜目光,目光里还带着几分说不明道不清的威压,宁卿瞬间怂了。
于是,她还是“被迫”住在了这里。
新找的房子还没捂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