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远缓缓地迈出皇宫那巍峨的大门,脚步略显沉重。他登上早已等候多时的马车,坐定之后,便开始不停地沉思默想着今日所经历的种种事情。
皇帝已经正式下达圣旨,关于监军一事已成定局,无法更改。回想起在御书房内,皇帝亲自交给他的那个艰巨任务,表面上看只是让他去担任监军之职,但其中暗含的深意却再明显不过——要想尽一切办法除掉护国公。
说实话,罗远心中确实对护国公恨之入骨,巴不得能将其置于死地。然而,他可不傻,绝不会轻易地充当皇帝手中的炮灰。一旦这次在边城成功弄死护国公,谁又能保证自已不会成为皇帝平息众怒、推脱责任的替罪羊呢?这种狡兔死走狗烹的结局,罗远心里可是一清二楚。
但话说回来,担任监军这个职位倒也并非毫无益处可言。至少通过这次机会,他能够逐步接近并接触到至关重要的兵权。毕竟在这乱世之中,文官们即便官职颇高,但若论及话语权和影响力,那些手握重兵之人显然更具份量。
正当罗远思绪万千之时,马车突然毫无征兆地停了下来。他眉头微皱,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因为此次回京,阿川被他派去执行别的重要任务了,并未跟随左右。如今守在他身旁的,只有五顺一人。只见五顺赶忙凑上前,恭敬地回答道:“少爷,前方乃是永安县主的侍女拦住了咱们的去路。”
听到五顺的话之后,罗远微微一怔,心中不禁涌起一阵疑惑,但他还是轻轻掀起了车窗帘子。就在这时,永安县主的侍女款步走到了车窗旁边,微微福身行礼,柔声说道:“罗大人,我家县主有请。”
罗远闻言,眉头微皱,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之中。他想起了与永安县主之间曾经发生过的那些暧昧之事,心中难免有些纠结和犹豫。然而,回想起永安县主曾多次对自已施以援手、救自已于危难之际,他又觉得无论从情理还是道义上来说,自已都实在不应该避而不见这位恩人。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罗远最终还是做出了决定。他转头吩咐五顺在这附近稍作等候,然后便起身下了马车,跟随着永安县主的侍女朝着一座看似不起眼的小宅子走去。
一路上,罗远的心情愈发忐忑起来,不知道这次见面会带来怎样的结果。当他们终于抵达那座小宅子时,还没等罗远反应过来,一道身影便如同仙子下凡般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罗远定睛一看,不由得瞪大了双眼,满脸都是惊诧之色。此时的她却与以往大不相同,只见她身着一袭粉色的轻薄长裙,裙袂飘飘,仿佛随风舞动的花瓣一般轻盈美丽;她那双原本就灵动的大眼睛此刻更是犹如钩子一般勾人心魄,让人一旦对上便深陷其中难以自拔;而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则挂着一抹浅浅的笑意,似笑非笑之间尽显魅惑风情;再看她举手投足之间的姿态动作,优雅婀娜,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散发出一种迷人的魅力,简直与罗远之前所见到的那个端庄矜持的永安县主判若两人。
永安县主轻轻摆了摆手,那站在一旁恭顺而立的侍女便如同得到命令一般,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此时,偌大的房间里只剩下永安县主和罗远二人。只见永安县主微微侧过头去,用她那轻柔婉转的声音缓缓说道:“请坐吧。”
罗远原本还有些恍惚的心绪,也就在这短短片刻之间恢复了清明。他迅速晃了晃脑袋,定了定神,然后开口问道:“不知县主找本官所为何事?”
永安县主那双美丽动人的眼眸此刻正紧紧地凝视着罗远,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看穿似的。她沉默了一小会儿,才轻声说道:“今日一大早,父王从宫中回来之后告诉我,三皇子的那个案子,陛下已然下旨结案了。而且,父王还说他和母妃打算返回封地去,估计再过不了几天就要启程动身了。”说完这些,她稍微停顿了一下,紧接着又继续讲道:“父王还提到,陛下这次派遣了你担任监军一职,并且两天之后就要出发奔赴前线……是吗?”
听完永安县主这番话语,罗远点了点头,应声道:“正是如此,微臣确实即将随军出征。只是恐怕到时候无法亲自前来为县主送行,所以在此先预祝县主此去一路顺遂、平安无事。”
然而,当永安县主听到罗远这样的回答时,她那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眸突然泛起一丝泪光。刹那间,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滑落下来。只见她轻咬嘴唇,略带哀怨地看着罗远,哽咽着说道:“难道罗大人对我当真如此绝情吗?”
看到永安县主落泪,罗远的心里不禁涌起一阵慌乱和无措。尽管如此,他还是努力让自已保持镇定,并毫不犹豫地直言相告:“本官早已娶妻成家,昔日那些过往之事,如今于我而言皆已如过眼云烟,烟消云散了。”
听闻罗远这番毫不留情面的话语,永安县主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脑门,心中的愤恨难以抑制。她不由自主地回想起自已所经历的种种不幸和委屈,那双美丽的眼眸深处瞬间掠过一抹令人心悸的狰狞之色。
只见永安县主动作迅猛如闪电一般,一只玉手猛地向前探出,精准无误地抓住了罗远的胳膊。还没等罗远反应过来,他就已经被永安县主用力地按压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永安县主的手臂犹如铁钳一般,死死地将罗远的身体牢牢压制住,令他丝毫动弹不得。
要知道,永安县主的功夫可不弱,平日里若不是为了能够在罗远面前保持一副温柔婉约、楚楚可怜的模样,以博得他的好感,又怎会刻意装柔弱呢?然而此刻,眼见罗远竟然对自已如此决绝无情,永安县主终于忍无可忍,决定直接动用武力来逼迫对方就范。
永安县主紧蹙着双眉,怒视着罗远,娇嗔道:“罗远啊罗远,难道你都忘记了吗?若不是本县主曾经数次不顾自身安危出手相救于你,你又怎能有今日这般娇妻美眷相伴左右,官运亨通平步青云呢?”
听到永安县主这番义正言辞的质问,罗远不由得也皱起了眉头,神色略显凝重地回应道:“那么请问县主此番究竟意欲何为呢?”
见到罗远那原本紧绷的神情似有几分松动之意,永安县主那娇艳欲滴的唇角极难被人察觉到地轻轻向上扬了一扬。紧接着,只见她仿若一只轻盈的蝴蝶般,顺势就这般大大方方地坐进了罗远温暖而有力的怀抱之中。
刹那间,她那婀娜多姿的娇躯便毫无间隙地紧紧贴合在了罗远宽阔且坚实无比的胸膛之上。此刻的她,美眸流转之间满是似水柔情,含情脉脉地凝望着眼前这令她倾心已久的男子,柔声细语地道:“你心中应当如同明镜一般清晰才对呀,我对你的那份情意自始至终都未曾有过半分更改,我心悦于你啊!”
此时的罗远,能够明显地感受到来自永安县主身躯的炽热温度。毕竟他也不过是刚尝男女之事没多久,面对着如此香艳的场景,身体自然而然地产生了一些难以抑制的变化。然而,即便如此,他还是努力地稳住心神,一脸正色地坚持说道:“我现今已然娶亲,与县主实在是不可能再有什么瓜葛牵连了。”
永安县主又不是没有经过人事?对于罗远身体所发生的微妙变化,她自是第一时间便敏锐地觉察到了。于是乎,她微微一笑,朱唇轻启道:“这些我自然都是知晓的,所以嘛,我并不奢求什么名分地位之类的东西,只求能够与你一同共度春光罢了。”
听到永安县主如此直白的话,罗远不可置信的说道,“县主,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见到罗远的脸色突然发生变化,永安县主的心中不禁涌起一阵微微的痛楚。她贵为皇家县主,身份尊贵无比,然而如今却与二皇子有了肌肤之亲,这种同室宗亲之间的之事,无论是如何辩解都难逃一死的结局。
可是,永安县主并不甘心就此认命。她好不容易才喜欢上一个人,难道真的要抱憾终生吗?在绝望和不甘的驱使下,永安县主渐渐陷入疯狂之中。终于,当她得知父王下令让罗远在两日之后便出征时,她毫不犹豫地决定采取行动。她迅速出门,埋伏在路上,准备拦截罗远。
永安县主没有丝毫犹豫,伸出双手紧紧抱住罗远的头部,然后猛地亲吻了上去。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周围的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片刻过后,永安县主缓缓松开嘴唇,眼神迷离而沉醉地凝视着罗远,轻声说道:“这是你欠我的。”
听到永安县主这番话,罗远先是一愣,随后他眼中闪过一丝决然之色。只见他用力一把将永安县主拦腰抱起,目光如炬地盯着怀中的佳人,言辞犀利地回应道:“只要你不后悔就好!”说完,他抱着永安县主转身朝着后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