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本王去延州。”瑞王不客气的命令。
云惊澜翻个白眼:“不去!”
“你不怕我将今日之事说出去?”好你个云惊澜,装模作样骗了皇兄,封为公主之后你就暴露本性。
“怕你啊!”云惊澜较劲。
行!不去是吧,软的不吃你吃硬的,走着瞧!瑞王甩袖而走。
江月眠疯狂揉太阳穴,头疼。
“他来做什么?瞧着是兴师问罪的样子呢?怎么又走了。”
瑞王确实是来兴师问罪的,他跟宣成帝一样多疑,他儿子碰上云惊澜,这么巧?更巧的是,云惊澜会治哮症?
一定是阴谋,他怀疑云惊澜另有所图。
但今日一看,云惊澜,一个沉迷酒色财气的庸俗之辈,且是个女子?有什么阴谋?有何所图?还能图皇位不成?不管她图什么,他堂堂瑞王还能怕个小丫头?
既然有本事治哮症,用她又何妨?不肯去?哼哼!
云味阁里,云惊澜笑着嘱咐:“我明天要去趟延州,上京的事就交给你们了,两个目标:第一,多赚钱,赚多点钱。第二:想办法跟沈薇薇联系上,最好能让她为我们所用。”
江月眠挠头:“明天?你不是拒绝了么?你要转头去找瑞王?”
云惊澜笑而不答,宫门关闭之前,她被召进宫,宣成帝对这几日发生之事,大发雷霆,大声训斥了长乐公主,听说长乐公主吓得战战兢兢。
甚至当天另拨了一队侍卫,直接进了云府,守着青云阁,说是让他们看住了长乐公主,不许她再出去胡混。
云家老夫人气顺了不少:“我就说陛下不会徇私,如今那贱丫头在青云阁里,乖乖禁足。我看她还敢放肆,我瞧再过不久,陛下一定会舍了她!”
云家众人无不应是,一起痛骂惊澜。
云庭海陪着老夫人说了会儿话,实在坐立难安,起身告退。
“老三家的,庭海怎么了?怎么瞧着脸色不对。他日日在外辛苦,你要多上些心,多顺着他,前些日子我听说,庭海看上了个女子,要纳她进门,你偏不让?男人都是馋嘴猫儿,你啊,禁是禁不住的,你也有些年纪了,该宽宽心,还能成日里霸着庭海不成?不让他去找年轻姑娘,我侯府怎么开枝散叶啊?”
李氏噗嗤笑出声,白氏也拿眼觑杨氏。
老夫人什么意思?杨氏脸色通红,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说她善妒不容人?说她年纪大了不能生了?大庭广众之下说儿子房里的事,老不羞!
云庭海脸色不好为的是这事么?!
云庭海的禁卫全丢了,这事儿能说?那可是老侯爷亲自训好留给云庭海的禁卫啊!一个不剩,凭空消失了。
云庭海在书房里来回踱步,想唤人来,哪还有禁卫听令?
该死的!该死!谁有此本事将他的侍卫凭空掳去,就像当初的玄翼军。
冥渊!一定是冥渊!
云庭海手里盘着的碧玉珠啪的一声,被捏个粉碎,我云庭海与你势不两立!
与云家的判断不同,上京各大世家家主一个劲儿告诫儿孙,以后见了长乐公主,能多恭敬就多恭敬,万万怠慢不得。
哪家老爹会挑侍卫营里最俊俏的侍卫,送给好男色的闺女,还下了重令:给我将这闺女看住了,不许她出去胡混,如若看不住人,你们这侍卫也别当了!
那不就是老夫人往儿子房中塞通房一个道理么?
就差明说:外头的不干净,你爹我呀,给你挑了好的,乖,别出去找些脏的臭的,这些称心么?什么?笼络不住你的心?换新的!
如此盛宠啊!
笼烟阁中,流烟给云芷茵揉着腿,笑道:“您现在出气了吧,陛下亲自下的旨,听说发了好大火,咱家大小姐传信出来,说是御书房的镇纸都摔碎了。这不,人被软禁在青云阁,一步都不能出房门,饭菜都是送进去的呢。”
正宿醉头痛,赖在床上吃饭的云惊澜:?听说我被软禁了?
云芷茵舒心一笑,很好,沈薇薇死了,云惊澜被软禁。
而她云芷茵踩着她们一步步成了高贵的沈家嫡女,皇子都要向她献殷勤,就是她很忌惮的太子,也频频向她示好。
“走吧,出去逛逛,明儿祖母进宫,听说太后最喜欢民间的小玩意儿,咱们去选些,让祖母带进宫赠给太后娘娘。”
“是。”
永宁宫中,颜章正在跟太后宣道,讲得他自已都要睡着了,偏偏太后听得兴致勃勃,太后坚信,颜章精通驻颜之术,多听多思一定对容颜有所助益。
颜章被太后困在宫中数日,简直是……算了,就当修行吧。
可他想吃小蛋糕……
“太后娘娘,贫道自幼修道,早已远离红尘,贫道的驻颜术,对您来说并不适用。”
太后听说,顿时垮起一张老脸。
颜章微笑,走到云芷茵送的玉雕小潭旁:“娘娘莫急,并非没有办法,修道之人有修道之人的驻颜术,尘世之人自然也有尘世之人的驻颜术啊。”
“娘娘的这个小潭,前几日还灵气充沛,今日看来,灵气已失。”
太后大惊。
颜章忙安抚:“此为好事啊,说明它的灵气已经被娘娘吸收了,您仔细感受一番,是不是身体轻盈了许多?呼吸更加顺畅?”
心理暗示强大,太后阖目,仔细感受,惊喜道:“果然如此。”
“失去了灵气的灵泉,要及时替换才是啊。灵泉嘛,越多越好,最好能得一大瓮,贫道给娘娘在永宁宫摆个阵,如此一来,可保您回春啊!”
太后点头:“来人,传旨,不用等明日了,就现在,让云家五姑娘和云老夫人同来。”
“是。”宫人应声前去传旨。
云芷茵刚从市集回府,便接到懿旨,一脸骄傲,她可是太后娘娘看中的人。
刚起身,一抬眼,便看见了揉着额头要出门的云惊澜。
云芷茵脸上霎时乌云密布:“六妹妹,陛下不许你出门,你竟敢抗旨不尊么?!”
云惊澜转头,看向跟在身后的十几个侍卫:“父皇不许本宫出门?”
“您说哪儿的话,只要是您想去的地方,卑职们誓死护卫。”
“誓死护卫!”
云惊澜微笑:“很好。”
云芷茵看着那十几个侍卫,各个身姿颀长,面如冠玉,形容俊俏,丰神俊朗。突然眉心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