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新仇旧恨一番发作,惊得杨氏白了脸,厉声尖叫着让人拉开四夫人。
“我是县君,皇上亲自封的县君,你敢打我!你对县君不敬,来人啊,把她拉下去打板子打板子!”
云芷茵她从小金尊玉贵,什么时候让人这样羞辱过?气急攻心,要打死李氏。
李氏鬓发散乱,冷笑连连:“凭你是什么!你也是我的晚辈,没听说哪家的侄女敢打死婶母的!不孝的东西,你爹娘不知道教你,我替他们来!”
“先君臣后父子,你是长辈又怎样,你身无诰命,出身低微,敢对县君不敬,就能打死!”
云芷茵口不择言,一时间,俩人撕扯成一团。
云芷茵怎么会是长在凉州,常年策马驰骋的李氏的对手,嘴角都被撕烂了。
“还不把人拉开!”老夫人见此,拐杖都快敲冒烟儿了。
蕴辉堂一团乱麻。
“系统,杀了她!杀了她!”
0637无奈,它只是一串数据,没能力也没道理帮宿主杀人。
我要弄死她,我要杀了她!云芷茵心中恨意森然。
“宿主冷静,提醒一句,李氏是李逢喜堂姐。”
因为她救了牛耀宗,毁了李逢喜的别院,李逢喜还被四皇子责罚,所以才……
李氏坐地打滚,放声大哭:“我的信儿、良儿啊!有人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啊,要杀了我们分家的时候他好多分一份啊!”
云庭江虎着脸赶来,撕扯开李氏,捂住她嘴,他还没死呢!还扯出什么分家的话!
“三哥,您弟妹实在是心中着急,这才……还请三哥原谅。但是三哥,既然芷茵能解毒,为何迟迟不肯将解药拿出来?”
云庭江与云庭海一母同胞,嫡亲兄弟,心中虽然着急,到底不肯撕破脸面。
事已至此,云庭海被逼无奈,只得将目光投向云芷茵,沉声唤:“茵儿……”
他知道云芷茵有些异于常人之处,能解此毒不稀奇,家和万事兴,先把事情压下去。
云芷茵一惊,不行……如若今日解了毒,再发生类似国公府丫鬟的事怎么办?
如果她的灵泉能喷涌就好了,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茵儿!”
云芷茵放下身段,柔若兰花,娇声道:“祖母和母亲未中毒,可能是因为我日日给她们调理身子的缘故,所……”
云惊澜今日就要逼出她的灵泉,快速打断她的话:“五姐姐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没听说过身子强健便能抵御百毒的,一头牛,身子够强壮吧,你要不要把你的点心喂给它,瞧瞧它会不会发狂!”
“三叔,已经耽误了一刻钟,大家脑子要坏了!赶明儿只会阿巴阿巴。到时候上京城里的人问起来,人人都知道是吃了你闺女的点心闹得!”
云芷茵脸肿了一圈,万分狼狈,脸色青青白白,更难看了。
云庭海气怒非常,但也知道云惊澜说得有理。
“茵儿!马上解毒!”老夫人捂着漏风的嘴喝道。
云芷茵咬咬唇,事已至此,无奈道:“我去亲自熬药。”
云惊澜手臂一伸,拦住了她。
“你要如何!耽误了你担待的起?”云芷茵怒了。
“五姐姐不必装模作样,你根本就不通医理,熬什么药?我明明看到你给祖母奉茶之时……”
云芷茵惨白了脸,她看到什么了?
“你袖中藏了东西,悄悄滴在茶盏中。”
好险,云芷茵脸色稍缓,冷笑:“妹妹看差了,你再拦我,耽误了功夫可不好。”
“五姐姐通不通医理一考便知,想让我考考你么?学医可不是一年半载的事……”
云芷茵一惊,接着冷静下来,不慌!
“系统,你可会辨药开方?”
“会,数据很多很全。”
很好,云芷茵倨傲抬头,你考便是,是辨药还是开方。
云惊澜伸出手:“探脉,府医们都在,你医术如何,一探便知。”
云芷茵愣住。
探脉……系统怎么帮……它无法接触云惊澜。
“你不要在这里胡搅蛮缠!”
“爹爹,将她打出去,我要去熬药了。”
云庭海一个手势,亲卫上前,就要架起云惊澜扔出去。
云惊澜动作灵巧的很,像个猴一样跳开,嘴里不停输出。
“明明一滴解药就能解决的事情,装模作样的耽误时间,你故意要让家里人变傻,你三房一家独大是么?我看毒就是你下的!”
“你少把别人当傻子,疫病之时,靠的不知道什么异宝救人,偏装作神医把脉开方,说什么野山参,你的药里哪里有野山参!你知道你开的方子让人笑掉大牙么?”
云芷茵抖着唇:“你……你胡说八道。”
“三叔,你去打听打听,上京城的世家哪个不知药方有问题,哪个不看五姐姐的笑话。人家当面不说,背后笑掉牙!不然你去问问贵妃娘娘?听说最近皇上都不肯见娘娘了呢。”
云惊澜信口胡说,她不怕谎言被拆穿。
她的话传出去,世家大族只会怀疑自已的信息渠道出了问题,怎么人人都知道了,只有我家不知?!
云庭海沉着的脸色裂开的一瞬。
“胡说什么,来人,将六小姐拉去祠堂,跪着反省!”
“芷茵,熬药去!”
云芷茵低着头,心中焦躁不已,快步出了蕴辉堂。
宁氏担忧的看向门口,刚刚云惊澜给她使眼色,不让她说话。
但是……算了,一切听惊澜的,她斗争技巧不足,不添乱就是最大的助力了。
宣成帝脑子不清爽,疑心病倒是重的天上有地下无。
云惊澜冷笑,云芷茵蠢到无可救药,她肆意用灵果灵泉救人。
却不知道,贵人入口的东西,宫中甚至各家府医都仔细验过,医案记录的清清楚楚。
她的药熬好,不是方子保密,倒掉药渣就万事大吉的。
今日的事,马上会传到宣成帝及各大世家耳中,药方为何,他们自然会查得清清楚楚。
“皇上,此为宜安县君开的方,药材都是好药,但是方子……君臣佐使乱用,大寒大热之物混杂,实在……不知所云。而且里头并没有县君所说的野山参。更奇怪的是,其中一味药,药气清灵,使人凝神,似有果香之气。臣无能,无法辨认。”
太医院老院正禀报。
宣成帝眸色一闪:“不知名的药物,当日怎么敢给太后乱用!”
院正跪地叩首:“皇上恕罪,当日太后险之又险,贵妃娘娘以性命担保药有奇效,这才……”
这才死马当成活马医罢了。
各家的府医也正给自已主子禀报,都是相同的话。
京中勋贵世家的当家人没有傻子,闻言低头沉吟,蓦地眼中纷纷精光闪现。
宣成帝将手中的奏折猛地摔在桌上,啪的一声,御书房里人人了尾巴,小心翼翼大气不敢喘。
医术无双?
宣成帝冷笑连连,好,很好,威远侯府身怀异宝,以此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