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娇娇嫌弃的不行,用一些金银赏赐打发了她。
“真不戳!”
“要是再多来点就好了!”
“要不明天再去栖凤宫搜刮点油水去?”
门窗紧闭的卧室内,萧亦满小心翼翼地将新得来的金银首饰放进床板底下的小木箱里,一脸喜滋滋的样子。
原来这就是当有钱人的感觉,永远都不会嫌钱多,只会越来越贪婪,胃口越来越大——
“叩叩——”
“王妃您睡了吗,明珠公主在前厅等你呢?”
翠竹在外敲了敲门,萧亦满一愣,旋即铺好床铺打开了门。
“这么晚了,公主来这何事?”
最近许嫣然找她有点勤,不行!她得避嫌——
一炷香后,贤王宫西跨院的一个偏殿内,萧亦满摘下自已头上的帷帽,对着眼前同样鬼鬼祟祟的大夏公主说道,“以后有什么事,我们就约在这见面,免得被人怀疑,你我串通一气——咳咳!是合作,合作。”
“皇嫂我又有了一个计划!”
顶着眼下两个硕大的黑眼圈,许嫣然双目发光,精神振奋。
“你这精神状态很好,我给你比个大拇指!”萧亦满说着,人却不禁后退一步。
该说的不说,这荒郊别院,再配上这幽幽的灯光,把这一看就熬了不知几个通宵的公主衬得宛如鬼魅,吓人的很!
“不过这计划说出来,就不灵了——”萧亦满深吸一口气,摆出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所以我的建议是,你亲自布局,擅自行动,我只需要知道结果即可。”
意思是:
我摆烂,你行动。
我躺平,你加油。
“行,皇嫂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信任,给你带来好消息的!”许嫣然严肃着脸色,一看就是憋了个大的样子。
萧亦满点点头,刚要做出一副长辈的样子去拍许嫣然的肩,哪知对方动作更快,一头就扎进了她的怀里!
要不是她底盘稳,耐得住这波冲击,大概两人都得摔个狗吃屎了。
“你……”
“谢谢你皇嫂!因为有你,我感觉在这个宫里都不寂寞了!”许嫣然埋在萧亦满的胸口,神情激动,甚至有些语无伦次。
“姜知澜死了,这宫里又少了一个曾经对我好的人,不过没关系,我会替她向柳娇娇报仇的——”
“每逢清明,我也会偷偷命人给她烧纸,以报她曾经对我的那些好!”
许嫣然抿着唇,对着黑夜,宫灯,和萧亦满发誓道。
“这……倒也不必哈!”毕竟这人,还没死嘛。
萧亦满抬手拍了拍怀中女人的肩,不知道该怎么暗示才能说服这人放弃为她还活着的姐妹烧香烧纸的想法。
“嫣然知道,皇嫂这是关心我,怕一旦东窗事发,就会受到皇上的责罚,但我不怕——”感受到怀中那令人安心的温度,许嫣然的心底,弥漫着无畏的勇气。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道,“自从那日,见皇嫂英勇杀敌后,嫣然的心里……”
“等等,打住!”
萧亦满听不下去了,连忙出声阻止。
这话听着苗头不对啊?
不是她想的那样吧?
顶着一颗七上八下的心,萧亦满扶住许嫣然的肩膀,将其推出自已的怀抱,而后一脸认真道,“嫣然,皇嫂只是拿你当妹妹,至于其他的,你不要多想。想多了,容易误入歧途!懂吗?”孩子。
许嫣然闻言,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似懂非懂。
萧亦满刚想松一口气,却听——
“嫣然明白,但嫣然还是想说,我喜欢皇嫂,更仰慕您!”
完——了。
全完了。
男人还好说,可让她对一个人女人怎么负责?难道非要逼她唱一首——百合花开的日子?!
姐妹变质,光是想想,萧亦满就为自已感到唾弃。
“如果皇嫂说,希望你不要喜欢我,你能做到吗?”少顷,在风中凌乱的萧亦满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
却得到了许嫣然坚定且不屈的一个摇头,“不能,什么都不能阻止我对皇嫂的喜欢!”
“……”
好!
很好!
Very good!
就这样吧,大家一起毁灭吧!
次日天晴,从天际倾泻的微末阳光,驱散了一丝严寒的气息。
许辰渊自打历经禁闭一事后,整个人就越发沉默,有时萧亦满远远瞧上一眼,都觉得这个男二要黑化!
“萧亦满你给我站住!”
好巧不巧,一个要出去,一个刚回来,两个死对头在贤王宫门口撞个正着。
“哟,这是谁呀?原来是我们大名鼎鼎镶了金牙屁股开花又被关禁闭,这才刚放出来的狗……贤王殿下呀?怎么,您这教训,还没长好吗?”
“需要臣妾,替您再巩固巩固?”
萧亦满说着,作势要撩起自已的袖子
一双莹润有利的双手,就这么高高扬起,许辰渊瞳孔一缩,两手死死捂住自已的牙,一溜烟就跑远了!
“啧——”
“我就是想撩下衣袖,挠个痒痒,他跑这么快干什么?”
萧亦满不屑地咂了嘴,然后慢悠悠地走出了贤王宫。
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今日得去许辰御那讹点钱花花了——
此时,栖龙殿内。
许辰御正靠在软榻上批阅奏折,各地的灾情看得他头疼,如今国库空虚,让他从哪拨钱出去赈灾?
“御哥哥可是在为赈灾一事烦忧?”桌上的奏折,柳娇娇也大概瞥了一眼。
虽说后宫不得干政,可许辰御待她不同,所以很多政事并不瞒她。
而考虑以后自已也是要从政的,所以眼下这种机会,倒可以用来练练手!
“暴雪压塌了无数房舍,百姓被安排在临时搭起来的棚子里,可这数九寒冬的天,棚子处处漏风,岂能抵挡得了外面汹涌的寒意,是以……广陵那边,路有冻死骨,如奏报所述,可谓是人间炼狱。”
许辰御闭了闭眼,心情难得沉重。
身为帝皇,他自然也向往太平盛世,百姓安居乐业。
可他这皇位,至今还未彻底坐稳,又谈何施政于天下,救济千万百姓呢?
“皇上,臣妾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