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周扬青回来还剩两天。
从床上惊醒时,齐肆欢出了一身冷汗。
人还是茫然的可手却下意识摸着旁边,担忧自已突然的惊醒会吵醒周扬青,来回在冰冷的床铺上摸了许久…
没人…哦对了,周扬青不在家…
此时她现在的状态就是头痛欲裂,冷汗浸湿了衣服黏腻的贴着后背,空调温度调得太低了,寒冷侵袭,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齐肆欢的注意力全在困扰了她多年的噩梦以及恨不得痛的想拧掉的脑袋。
以为会像以前一样怎么都睡不着,哪知躺在床上没多久就进入了深入睡眠,“啧.”齐肆欢不耐揉着酸胀的脖子,心想这觉还不如不睡。
没等她抱怨多久,秦叶的电话打来疯狂催促她快来复诊。
“竟然这么晚了?”齐肆欢自言自语嘀嘀咕咕,拉开衣柜找衣服时,翻了半天都没找到想穿的那件。
她的衣服只占衣柜的一半,周扬青的衣服可是有半壁江山那么多,半个衣柜再加上一个衣帽间。
翻了会,齐肆欢的耐心耗尽,静静靠在衣柜门、手抵着衣柜门想了几秒。
悠然发出一声叹息…
衣服不见了,除了周扬青还有谁?
防火防盗防男朋友,脑子突然冒出这句梗,齐肆欢不禁被自已逗笑。
独自笑了会实在觉得自已神经兮兮,跟个精神病一样。
临出门把绿宝石安顿好,等电梯时才发现吐槽自已的话有问题。
她本来就是个精神病啊!
蓦地,又傻乐起来。
“叮”
齐肆欢嘴角的笑还没放下,眼里又没有一丝笑意:“……”
电梯里的住客:“……”
还是趁早搬家吧,搬个一梯一户的户型,而且这个小区安全隐私度也不咋样,连个狗仔也能溜进来。
……
秦叶抬眼看了看吊儿郎当没个正经样的齐肆欢,又低头看了眼对方刚填的问卷,接着扶了扶眼镜框。
来来回回好几次
“你要说什么能不能赶紧说?”齐肆欢揪着桌子上的绿萝,一片又一片惨遭毒手。
“对,就是这几个动作,你都来来回回做了好几回了,嘴巴张开又闭上。”
秦叶能清楚的看出齐肆欢一脸嫌弃且又话里话外透露出像个傻逼的表情。
“……”
还能不能好好交流了。
秦叶组织语言,长话短说:“你比之前好了。”
“?”
等了一会,两人大眼瞪小眼
齐肆欢说:“没了?”就没下文了?
“字面意思。”
憋了半天就吐出了四个字。
“要你何用?”秦叶看着她,好了这下不需要察言观色也能看出齐肆欢脸上的嘲讽。
哪怕和她认识这么久,每次还是会被对方气得半死。
秦叶深呼一口气说:“你的病情比上回或者说比之前的每一次都好了很多,说实话,”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从医患角度来说,我很为你高兴。”
齐肆欢淡然的听着,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平静得如一潭死水,泛不起涟漪。
她的病一直没有改善,只有原地踏步、严重,更严重。
如今乍一听见,还以为是幻听了。
是因为什么改善,除了周扬青她想不到其他。
又快要到深秋了,时间过的真快,齐肆欢走在大街上,注视着前方的车流人流,一片枯叶飘在肩头又被一阵风卷落在地。
从炎炎夏日到落叶飘落的秋,她竟然和周认识这么久了。
……也在一起这么久了。
更深层的是她从来没有想过两人之间的感情,再看周扬青爱自已的同时,她竟然不知不觉中也沦陷其中。
齐肆欢咬着舌尖,每当她不知前路是好是坏时,总是习惯这样。
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掏出来一看发现是陌生电话,齐肆欢不喜欢接电话,更别谈还是陌生电话。
手指下意识就想划掉,中途却停留,万一……是周扬青呢?
昨天对方莫名其妙打来电话,她就留了个心眼。
“你好。”
齐肆欢见对面没声,一看就知道不是周扬青的。
若是他,受了委屈定然会向她哭鼻子,高兴了,肯定迫不及待与她分享,生气了早就骂骂咧咧。
不会出现像现在的沉默。
“我是周扬青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