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小变故
远处是正在休眠的活火山，脚下踩着黑色的沙滩，水面上是矗立的冰山，广阔的天地，刺骨的寒风，连绵的森林…种种构成令人吃惊的风景画。
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如今两人迎着风穿梭其中显得微不足道，全黑的羽绒服使他们也成为画中一景。
……
“你！”周扬青一张嘴就吃了一嘴风，冻的牙齿哆嗦发软，头一次认识到牙齿健康的重要性，侧头看着一旁面不改色行走的人，继续喊。
“齐肆欢你是怎么想到来这破地方取景的！”
齐肆欢显然不像他那么蠢，低着头看着脚下黑色的沙砾，挺翘的鼻子冻得有些发红，等风小了点才道:“这地方不漂亮吗？”
周扬青借着她的话环顾四周，这里的一景一物在国内是很少见的，如果忽视要在这种天气下拍戏的话…
“好看是好看，但是这种地方拍戏真的很要命。”抱怨完，顺着齐肆欢的视线看去，眼前的景色无论用什么摄影设备都拍不出来的。
“好吧，真的很漂亮……”
不远处就是剧组搭的棚，趁着没人注意放在齐肆欢口袋里十指相扣的手动了动。
周扬青的手指轻划着齐肆欢的手背，意味深长的看着她，齐肆欢感受到他的小动作停下脚步，黑色的毛线帽衬着她的脸愈发白净无害。
这也导致着周扬青忘记了昨晚齐肆欢的侵略性有多么可怕。
这回笑嘻嘻的看着她，散发着青春阳光，身后是黑色的岩石，面前是肆意张扬的周扬青……
齐肆欢把手从温柔的口袋抽出，风一吹热度就消散，摸上周扬青光滑的脸侧，佯装不知的问:“怎么突然停下来不走了？”
周扬青十足佩服齐肆欢特别会装，明明是自已停下来还来问他，偏偏放在脸颊的手又不老实，一下摸着他眼角一下摸着他嘴唇。
半边脸的热度跟火烧一样，齐肆欢就这么直勾勾注视着他，饿狼般的眼神注视着一无所知的羔羊，只要周扬青一开口，她就会毫不犹豫叼住弱小可怜又无助的羊崽子。
“亲我。”
周扬青不受控制的吞咽唾沫，双手搭在她的腰上往自已怀里一带，齐肆欢立刻勾住他的脖子把他往身后岩石一抵，单腿插入他的双腿之中。
一开始主导方在周扬青手里，亲了这么多回也学到了一些东西，闭着眼睛睫毛如蝶翼般轻颤，先是吮吸齐肆欢的下嘴唇然后湿滑的舌头深入温暖的口腔轻而易举撬开牙关……
齐肆欢揉着他的后颈，垂眸把周扬青动情的神色看入欲望的眼底，两人舌尖相互交缠，你进我退，你退我进……直到后来，她也没收回周扬青的主导权。
两人头抵着头，黑色岩石的两百米处就是人来人往的工作人员，风会携带脚步声传入他们这，越是隐秘越是能牵动情绪。
这种禁忌般的接吻显然使周扬青气息紊乱，一吻结束满脸通红，生理泪水濡湿了睫毛，只好扑在齐肆欢怀里调整呼吸。
齐肆欢看着远方，手指插入他的发丝中无声的安抚，舔了舔被亲肿的下嘴唇。
“为什么你一点都不紧张？呼吸也没有变。”哪怕隔着厚重的羽绒服，也能听见自已心如擂鼓的心跳，而齐肆欢却一如既往平静。
这使周扬青不满极了，抬眼瞪着她，非要问出个理所当然。
这副模样落在齐肆欢眼里就像不满足撒娇，眼眶湿漉漉，眼尾泛红，鼻尖也是粉红从这个视角看着，像是周扬青全身心依赖自已。
懒得没有敷衍他，齐肆欢双手碰住周扬青的脸，不带一丝的温柔亲了亲他的眼角，吻一路到还是水光的嘴唇。
“多练练就好了。”
——
去剧组的路只需十分钟，被他俩硬生生走了半个小时…看着越来越近，周扬青十分不舍但还是把手抽了出来，放进了自已的口袋。
齐肆欢也没说些什么，跟看见自已的人打了几声招呼，找到自已的工位开始工作。
看着全身心投入工作的人，周扬青撇撇嘴，委屈的想:也不知道跟自已打声招呼，有必要这么避嫌吗？
做完妆照，看着和李导讨论丝毫不给自已一个眼神的人，无名火无端升起，偏偏敢怒不敢言，只能可怜兮兮去拍戏……
一场戏下来，哪怕只有几十分钟，他们都被冻的要命，暖宝宝贴的全身都是，一下场个个助理都拿着热水袋让他们暖手。
陈晓端了杯姜茶给他，拿着毛衣喊周扬青套上，下一场没有他的戏份，可以先穿着。
等周扬青把衣服穿好，陈晓这才品出不对劲的味来，他哥这衣服好像不太对劲……小助理是一个藏不住事的，想什么问什么。
“周哥，这衣服好像不是你的吧？”语气不确定。
“嗯。”周扬青没想到会被认出来，抿了一口茶想缓解内心的燥热。
“那…？”陈晓心里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但他不能妄自菲薄老板。
“齐肆欢的。”
说出这三个名字，周扬青罕见的体会到秀恩爱的快乐，这种隐秘激动又不能说出口的事情，原来宣示主权是这种滋味吗？
陈晓不理解，陈晓大为震惊，看着周哥沾沾自喜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中了五百万彩票，原来这就是爱情力量的恐怖吗？
“噢噢！”他除了噢也没什么词了，他可不敢管老板的恋情，匆匆收拾好东西转身慌张的离开。
“你又逗人家小陈了？”齐肆欢来时恰好看见陈晓慌不择路的模样又瞧见周扬青上扬的嘴唇。
“我哪里逗他了，明明是陈晓脸皮薄。”周扬青看着齐肆欢在自已身边坐下，两人腿贴腿，可能室内温度高的缘故，她也把羽绒服脱了……两人穿着对方的毛衣。
脑子往十八禁的画面想去，脸皮越来越红，连忙喝了一口陈晓放在这的茶，一口气喝完一杯，愈发觉得体内燥热不安。
怎么越喝越热？！
周扬青这边莫名其妙的神色变化齐肆欢看的一清二楚，只不过她现在没时间逗他。
“下一场戏我想跟你说一下注意事项。”
然后周扬青看着铁面无私一心只有工作的齐肆欢拿出了剧本……再然后两人就开始讨论了整整半个小时的剧本！
离开的时候，齐肆欢注意到周扬青拿负心汉的眼神看着她，哑然失笑:怎么还跟个小孩似的。
空出的一只手拍了拍周扬青的头，压低嗓音哄他:“乖，等杀青了陪你。”
齐肆欢根本不知道刻意压低嗓子，烟嗓带来的磁性对周扬青杀伤性有多么大，他连齐肆欢说了什么都没听清，只在最后一个带着尾勾的“嗯？”字话落后下意识点头。
等真正回过神周围哪还有齐肆欢的人影。
——
李思明是个名副其实圈里人都知道的工作狂，齐肆欢是一个一进入状态就是心流模式的人，两人加在一起发挥出了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
当然这大于二还得累在他们这些演戏的身上，哪怕外面狂风大作，飘着雪，低温零下，从酷热之地到严寒之地只有飞机上的点点喘息时间，身体就得飞快适应这高强度的工作。
“大家过来一下”李思明看着室外绝佳的天气，双眼发亮的对他们招手。
周扬青和其他人不明所以走了过来，看见李导旁边还站着齐编，众人浮出不好的猜想。
该不会……
“我有一个绝佳的想法！这天气简直就是天时地利了，”李导话一顿，眼神扫过他们，继续说:“我刚刚和小齐商量了，要是能把这场景利用起来，根本不需要绿幕，电影观感绝佳，你们觉得呢？”
看着把安排说得明明白白的人，个个又不是傻的，话里话外也就差人和了。
众人苦逼着脸，毕竟之前他们都想着趁天气恶劣白得一个休息，这会也没人开口，你看我我看你，几双眼睛跟李思明对视着。
周扬青不是个工作狂，看着外面逐渐下大的雪…“好，我觉得行。”鬼使神差的看向站在李思明身后一言不发的齐肆欢。
早点拍完，早点收工，早点……
“哈哈哈，小周事业精神果然不错。”李思明乐呵呵拍着周扬青的肩膀，看向其余人，“你们呢？”
“可以的。”
“没问题李导”
“Soeasy啦！”
……
连戏份最多的影帝都答应加班了，他们还能拒绝吗？当然不行啊！
“行！那大家好好准备准备利用起来！等杀青了我请大家一起吃饭！”
“通知其他部门准备好！”
齐肆欢还得跟李思明继续讨论剧本，只好忽视男朋友望眼欲穿的表情。
“哥，你真的要拍啊？外面这么冷，万一冻出毛病了怎么办？”陈晓帮他里衣里贴满暖宝宝，十分担心。
周扬青还在因为齐肆欢不理他而闷闷不乐，看着差不多了，敷衍小助理道:“为艺术献身。”
呵呵要是他真冻出毛病了，就喊齐肆欢24h陪床，陈晓可不知道周扬青心里的小九九，看着衣着单薄孤身走入飞雪之中的背影，感动得稀里哗啦。
抓起手机找准角度，咔咔拍了几张，想着等《废墟》官宣他就把这几张照片发出去，反正周哥的大眼仔也是他在管理。
不得不说，极端的天气会让人飞快的找到状态，迎着风雪众人将演技发挥到淋漓尽致，全身心投入到角色的世界里。
光光是在雪里行走，张嘴就是冷冽的寒风，暖宝宝带来的温度简直就是杯水车薪，肢体已经感受不到温暖。
更何况还要在雪里摸爬打滚，好在众人都憋了一口气，没一个关键时刻掉链子的，中途也没有出现喊卡，当最后一个场景拍完后，伴随着李导的“好！”，憋在胸口的气才吐出来。
“不错不错，一遍过！”李思明看着小屏幕，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好了大家回去休息吧！”
演完了，人也快冻麻了，差不多都是靠助理扶回来的，哪怕可以回去了，现在雪下的这么大，人也走不了，车子也进不来。
齐肆欢和李思明对过一遍，抬眼发现裹毛毯瑟瑟发抖的周扬青，搁下笔，“李导我觉得挺好的，不需要在修了。”
径直往周扬青的方向走去，看着嘴巴都有些冻紫了的人，皱眉弯下腰询问:“周扬青你还好吗？”
“不好，”这话是陈晓接的，重新放了一杯热茶在周扬青冻僵的手里，“周哥已经这样十多分钟了。”
看着六神无主的人，齐肆欢抿了抿嘴，等人来接起码要等雪小了……
环顾了一圈他们在角落很少人会注意，齐肆欢干脆把毛毯从周扬青手里抽出，把他整个人抱进怀里，在重新盖上毛毯。
熟悉的气息包裹住周扬青，沉稳的心跳就在耳边，恍惚的神情渐渐回来，他第一次知道齐肆欢的怀抱这么温暖。
动了动僵硬的手指，想圈住她的腰，只不过出了点小毛病，意识和身体暂时分家不受他控制……齐肆欢一直注意着他，把周扬青的小动作收尽眼底，抬起一只手握住。
她向来体寒，没想到这会倒比周扬青温暖许多，牵过他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简简单单一个动作把周扬青看的脸热，一直萦绕在身体里的寒冷都少了许多。
陈晓在一旁不尴不尬的站着，想着走开可又想着万一被人看见怎么办，只好背对着他们，默默当起了放风的人。
“还冷吗？”
“冷！”周扬青埋在她怀里呼吸着独属于齐肆欢的味道，提神的薄荷味充斥着鼻尖，“冷死了，我在雪里面滚了好多圈。”
越想越委屈，本来可以不答应的，却还是主动来受这罪。
齐肆欢当然知道周扬青的戏份，这场戏就他一个人动作戏最多，不冷才怪。
任他在自已为所欲为，捏着周扬青的后颈，出声安慰:“那下次不演了。”
“不行！”周扬青听到喊自已不演，猛的抬起头，由于刚刚委屈这会眼尾又是红彤彤一片，齐肆欢看着怀里的人，心想:他好像真的很喜欢哭…
“我这是为了你好不好！”
这说法当着稀奇，齐肆欢要笑不笑问他:“为什么是为了我？”
周扬青一时嘴快，一不小心就脱口而出，这会在掩饰也无济于事，小声嘟囔:“还不是你说拍完之后陪我，我这才想着早点杀青。”
嗯？这也是为了我？齐肆欢当真不知道拿周扬青怎么办了，这脑回路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算了看在他这么拼命的份上，还是勉为其难认下吧。
“好，为了我。”齐肆欢亲着他粉红的眼尾，握着他细韧的腰，“那下次不要为了我伤害自已的身体好吗？”
周扬青像只翻着肚皮被主人摸的小猫，愉悦的半眯着眼睛，享受着齐肆欢的啄吻与温柔。
“才不要呢，你又管不到我的思想。”
要是每次都能这样，周扬青恨不得多来几次，反正就是冷点也没什么大不了。
只不过他并没有被齐肆欢抱多久，毕竟人多眼杂两个大活人叠在一起还是挺引人注目的。
等周扬青渐渐缓过来，接应的车子也到了，三辆保姆车，周扬青先上，留了一个位置给身后的齐肆欢，刚想喊她，却听见李导再叫她。
“小齐，你和我坐，我又想到了一些剧情。”
然后他就眼睁睁看着齐肆欢面带微笑收回了上车的脚，然后再利落转身上了前面一辆车。
“！”
周扬青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住了，用力捶了一把身旁空落落的座椅，宋文章刚好见着这一幕，这腿悬在空中，小心翼翼的问:“周哥，这…位置有人吗？”
周扬青怒火正旺，可也不能对着无辜的人发，城门失火还不能殃及池鱼，只好闷闷的说了一句“没有。”便靠在窗户边闭目养神。
宋文章端正的坐在位置上，只要长了眼睛都能知道周扬青心情极度不好，心里欲哭无泪，他也不想坐的，可谁叫都差不多坐满了，他们说这俩有位置他就来了，他什么都不知道。
内心里的小人流着两条宽面条，十分钟的路程连动都没动，全程像个小学生端端正正坐着，好不容易熬到酒店门口，飞快的打开车门下了车。
“周哥我先走了。”想起周扬青算是自已的前辈，临走之前还打了声招呼，意料之中，生气的周扬青谁都不会搭理。
宋文章也不恼，说完抬脚飞快的离开“案发之地”这低气压他是一秒都呆不下去。
……
周扬青擦着头发看着毫无动静的手机，点进去又退出来，退出来又点进去，始终在同一个对话框反反复复。
你就不能主动一点吗？每次到这种事情上你就钝感力十足是不是？齐肆欢，从上车到回酒店我连澡都洗完了，你都不发一个信息给我！
周扬青一次比一次用力用你点着对话框，内心小人气的冒烟。
要是到11点你还不发你就完蛋了，周扬青在心里默默给齐肆欢下最后的通牒……
被李思明拽着把剧本又补充了一遍，嘴巴都说干了，才把齐肆欢放走，看了眼时间11：05。
好好好！周扬青看着已经超时了五分钟，把手机往床上用力一丢，柔软的床铺把手机高高弹起再落下，“啪”的一声把灯光掉，内心愤愤不平。
其实齐肆欢好像就一个小时没给自已发信息而已，周扬青在黑暗中睁开眼睛又在黑暗中摸索把灯打开，抱着膝盖看着心心念念希望有动静的对话框。
那…那我再给你十五分钟好了。
齐肆欢可不知道周扬青心里路程这么复杂，洗完澡之后看了眼时间，挑了挑眉，属于周扬青的对话框安安静静躺着。
穿着浴袍，头顶着毛巾，敲响了周扬青的房门。
“咚咚咚”三声，一声比一声重，属于齐肆欢敲门的方式，自已的房门终于被敲响，周扬青立马跳下床可当走出房间时，才想起齐肆欢已经超时五分钟了。
可……望着门把手，心里痒痒的，要是不开她就要走了。内心分化成两半，一边疯狂呐喊:快开啊！你不就是等这一刻吗？另一边却说:你明明已经给她两次机会，是她自已不把握。
……
齐肆欢敲完门在门口站了一会，迟迟没等来开门上动静，找出周扬青的对话框。
【睡了吗？】
门的另一边，盼望了许久的对话框亮了起来，下意识想回复，手却停在半空……
周扬青不能开！开了你今天晚上生了这么久的气就白生了。
他躺在床上，看着空落落的一侧，拉过被子把头也盖了进去。
齐肆欢等的有些累了，也迟迟没等来信息，想着怕是睡着了，便也回去了。
冰岛时间:2：00
周扬青一把扯下盖在头顶的被子，已经凌晨两点了，他还是睡不着，明明也就一个月的时间，身体早就熟悉了齐肆欢的怀抱，成瘾之后戒掉不是件轻松的事。
手机的亮光照亮他犹豫的眼神，虚空点了几下最后还是把号码拨了过去。
“嘟——嘟”
电话一接通，周扬青便迫不及待开口。
“齐肆欢我睡不着，你能不能过来陪我睡？”
真是见了鬼了。
齐肆欢举着手机，她真怀疑周扬青是不是有大半夜叫人陪睡的癖好。
电话对面没了声，周扬青以为齐肆欢不答应，放低声音恳求她，“求求你。”
她真是要笑出声了，之前敲门不开，原来在这等着她，哪怕自已的睡眠本就少的可怜，更挨不起周扬青的折腾。
“开门。”
听到齐肆欢同意周扬青飞快的跑去给她开门，看着齐肆欢走进来，关上门，松了口气，还没抬脚就被她扯了过来摁在墙上。
“嗯！”周扬青瞪大眼睛借着微弱的光线的看着她，接下来便是齐肆欢熟悉的吻，只不过这吻一点都不温柔，小学鸡的他根本招架不住一点。
很快就被攻城略地，举白旗只能依靠齐肆欢的身体支撑住自已。
嘴唇破了，铁锈味在她俩的口腔里弥漫，舌头被齐肆欢吮吸的发麻发胀来不及吞咽的津液顺着嘴唇往下流。
他除了发出“呜呜”声，只能一个劲承受齐肆欢的霸道。
最后还是她大发慈悲放过了周扬青，激烈的接吻结束，周扬青顺着墙滑到一半被齐肆欢搂住腰抱到床上。
还以为接下来会酱酱酿酿，可齐肆欢只是把他丢在了床上，自已躺到另一边，等了许久也没等来接下来的动作。
周扬青这回过味来，嘴皮子都被亲破皮了，明天吃东西肯定受罪。
挤到齐肆欢怀里，怀恨在心在她锁骨咬了一口，又怕她真的疼，还心虚的舔了舔被咬出牙印的地方。
自已的腰被她揽住，抵着自已的头顶，手在他敏感的位置用力一掐，感受到怀里人的颤抖才松手。
警告他:“要是还想睡觉就老实点。”
周扬青这才不敢乱动，毕竟齐肆欢从来不在这种话题上开玩笑，在她怀里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晚上为什么不给我发消息？”
哪怕齐肆欢现在陪他睡着，周扬青还是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我十一点多才从李导那回来，洗完澡就来找你了。”
周扬青问一句齐肆欢答一句，可惜他的问题太多了，硬生生把齐肆欢弄得不耐烦。
手掌拍了一下他的屁股，叽叽喳喳的人瞬间闭上嘴巴，捂着无辜受伤的屁股，震惊的问她：“你怎么还打我屁股！”
疼痛是一回事，主要是他已经二十五了！竟然还被女朋友打屁股，这么羞耻！
“睡觉！”
齐肆欢不耐烦的回:“你要是再问，我就继续打。”
“哼！”周扬青在黑暗中瞪了她一眼，除了瞪，他也不能干什么了。
“那你下次要给发信息知道吗？”不死心又加了一句，为了以防万一依旧捂着自已的屁股。
“知道了。”齐肆欢要是不答应他，他可以闹一个晚上。
为了自已宝贵的睡眠质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