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蔓蔓见状,嘤嘤嘤地哭了起来:“杨叔,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嫁到你们杨家,恭恭敬敬地伺候公婆三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杨国涛一回来,就说自已有了心上人,让我走。好,你既然对我无情,我走就是了,可为什么我只是想拿回自已的东西,你不给就算了,还想打我?”
此话一出,矮墙外面的街坊邻居就炸锅了。
“老杨,蔓蔓这么好的儿媳妇,你不要就算了,干嘛还要为难她?”有人说道。
“对啊,蔓蔓平时是怎么对你们夫妻的,我们都看在眼里。小姑娘这么勤快,把家打理得头头是道,对你家玉梅更是照顾有加,给她看病吃药,伺候她三年。亲闺女都做不到这么好,你做事情得对得起良心啊!”
“是你们家杨国涛对不起人家姑娘,既然都不想做一家人了,就爽快点放人走呗!”
“可怜见儿,这蔓蔓的命也真的太苦了,把自已的嫁妆贴补进去,现在还要被人扫地出门。”
“这么缺德,小心生儿子没!”
“我呸,真看惯这种人,有事的时候,就当人家是自已人,现在环境好了,就想一脚踹开人家。”
“我可听说了,那杨国涛这次回来,就带来一个女的回来。”
“我说呢,蔓蔓这么好的媳妇都不要,原来是外面有人了。”
......
眼看街坊们越说越离谱了,刘玉梅在屋里再也坐不住了,扶着墙走了出来。
“你们胡说什么?她的嫁妆,我们杨家一分不要,昨天已经把账算清楚了,钱也给她了,还写了收据的。”刘玉梅生气地朝着外面的人说道。
那些邻居听了,不信地问何蔓蔓:“蔓蔓,是真的吗?”
“谢谢各位街坊邻居给我做主,昨天确实把账算好了,说好了今天把我买给他们的棉衣棉袄还我的,但他们今天反悔了,还骂我娘家死绝了,那棉衣棉裤拿回来也没用。呜呜呜,我爸妈没了,但那棉衣棉裤也值好几十块钱,我一个女孩子,没娘家没地方住,以后花钱的地方肯定多,就想着把它拿回来,好改改自已穿,我有错吗?呜呜呜.....”何蔓蔓声痛泪下。
邻居们见状,心都跟着难受起来。
“可怜见儿,父母和弟弟都没了,就剩她一个人,还以为找到了一个可以托付终生的人家,结果被人扫地出门!”
“真是太惨了,人家都这样了,还想昧下她买的棉衣棉裤,杨军,你们家就穷成这样了?”
“你们不是都有工作吗?现在儿子下乡回城,听说也安排了工作,你们只顾着自已好,就不管人家死活了?就不怕遭报应?”
......
刘玉梅气得剧烈咳嗽起来,杨军赶紧上前扶着她:“孩子她妈,你别激动,小心自已的身子。”
“算了,那衣服我们穿过了,赔钱给她吧。也别把我们说得这么不堪,我们杨军人身正不怕影子斜,该还给她的都还给她。”刘玉梅说着,朝杨军使了一个眼神。
杨军立刻明白,急忙跑回屋里,过了一会,拿了一个空盒子跑了出来:“孩子她妈,咱家的钱没了?”
“啊?怎么会这样?这可是我们的全部家当,我们的棺材本啊!是谁偷了我们的钱?”刘玉梅一把抢过盒子,震惊得快晕了。
“是你,肯定是你偷的,昨天还钱给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有问题,原来是借机摸清我们放钱的位置,然后偷偷拿走了我们的钱。”杨军气急败坏地骂道。
一时间,大家都安静了,全部目光都放在了何蔓蔓身上。
杨国涛本来躲在屋里不想出来丢人,但现在听到自家老爹老娘说钱被偷了,加上之前厨房被偷,就以为真的不见钱了,于是飞快地打开门,走了出来。
“何蔓蔓,你不要太过分了,我都把你的嫁妆都还给你了,你还要偷我爸妈的棺材本,你要脸吗?”杨国涛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骂道。
何蔓蔓脸色立即沉了下来,冷声说:“杨国涛,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拿你父母的棺材本了?你们最好有证据,不然不要怪我不客气?”
刘玉梅眼珠子一转,随即跪倒在地上,凄凄惨惨地哭道:“蔓蔓,妈知道是妈对不起你,但你总得给我们一条活路啊,这2000块钱是我和你爸这半辈子的血汗钱,你拿走了,不是要了我的命吗?求你还给我吧!”
“何蔓蔓,你妈平时对你算不错吧,好不容易存了点钱,她还要吃药看病呢,你拿走了这么多钱,她怎么办?求求你,大发慈悲,就把钱还给我们吧?你的嫁妆不少了,这些钱你真的不能拿走。”杨军也放低了姿态求情。
邻居们听了夫妻俩的对话,不少人信以为真,看何蔓蔓的眼神也开始变了。
“蔓蔓,你真的拿了他们的钱?要是真的,还给他们吧。你婆婆还要吃药看病,没钱真的不行。”
“对啊,你还年轻,拿上自已的东西,走吧。”
“没必要贪图他们的钱,这年头谁也不容易。”
......
刘玉梅见大家都偏向自已,心里开始得意起来。
“蔓蔓,妈求你了,可怜可怜我这把老骨头吧,我给你跪下了。”刘玉梅跪倒在何蔓蔓的面前,哭着求道。
杨国涛看到这一幕,气得攥紧了拳头,怒吼:“何蔓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是不是想逼死我们全家?我们掏空家底把你的嫁妆还了,你还要偷我妈的棺材本,你别太贪心了,把事情做绝了,别挂我不顾情面!”
何蔓蔓看着杨国涛那张扭曲的脸,顿时觉得异常陌生。曾经的她还把他当着天,一心一意地伺候公婆,就想着他回来与自已相亲相爱,度过一生。
可现在的他,恨不得自已死,心里仅存的一丁点幻想,这一刻彻底没了。
“不顾情面?你杨国涛顾过我情面了吗?我在家伺候公婆3年,家里吃喝拉撒全归我管,还要想方设法地给你寄吃的,每月给你寄几十块钱。你拿着我给你的钱,在乡下找别的女人就算了,一回来,当天晚上就叫我搬走,杨国涛,你好狠!是,你是把我补贴的嫁妆都还给我了,但这些都是我应拿的。至于你说我拿了你爸妈的棺材本,你们最好拿出证据,不然,我告你们诽谤!”何蔓蔓冷声呵斥道。
“你,你,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偷了钱,还敢这么大声,信不信我报警?”杨军气急败坏地骂道。
“好啊,报警啊,谁怕谁?”何蔓蔓毫不畏惧地说道。
杨军傻眼了:这女人咋不按常理出牌啊?不就是2000块钱,给了我们,你还有6000多,干嘛非得跟我们对着干?
刘玉梅听到何蔓蔓说要报警,心里也慌了,他们哪来的2000块钱啊?警察一来,不就露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