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陆云照还带着笑意的眸子。
陆玉萼浑身颤抖,抓狂大喊,“疯子!你就是个疯子……”
陆云照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陆玉萼无法想象若是记忆里的秘密被公之于众,亦或是自已变成傻子的样子。
她就是此刻再恨陆云照也不会有跟她同归于尽的心思,在陆玉萼心中,自已的命可金贵着呢。
她手往自已的芥子袋里探,眼里的怨毒一闪而过。
格外眼熟的一本书呈到自已面前,陆云照随手翻了几下,神色沉沉,这跟她芥子袋里的那本一模一样。
陆玉萼却无知无觉,掩饰般道,“这本书只是我无意之中捡到的,我从来没有学过书里的东西。”
一旁黑衣人却勃然大怒,朝陆玉萼步步逼近,眼中杀意凛然,“这书乃是我地府所出,三年前有一位长老无端命牌熄灭,我们赶到时,长老身死,随身书籍消失无踪,便是你做的吧?”
陆玉萼身后便是困着五宗亲传的阵法结界,她根本退无可退,“不,不是,这本书真的只是我捡到的。”
黑衣人抬手,黑雾化作刀刃,“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正派弟子,虚伪至极,你嘴里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信!”
陆玉萼连滚带爬躲过了一击,扑在了陆云照的脚边,惊惶道:“陆云照我已经告诉你了,你不能让他杀了我!我师傅可是问道宗大长老,我不能死!”
陆云照总算知道自已那本书是从哪里来的了,地府,倒是没听过这个组织。
深思时,感受到衣服的拉扯感。
陆云照往后退了一步,平静道:“你再不说出来书是谁给你的?他就真要把你杀了。”
“是…”陆玉萼咬牙,“是我师傅给我的!”
大长老?
陆云照没见过。
唯一的印象也只是从叶逾白的只言片语。
黑衣人闻言也冷静了下来。
用脑子想想就知道,陆玉萼现在也不过筑基而已,哪里能杀得了他们的长老?
那罪魁祸首就只能是陆玉萼的师傅,那个问道宗大长老。
显然黑衣人也是这么认为的。
灵气化掌,打在陆玉萼的脖子上,人晕了过去。
陆云照难得好心提醒道:“这次问道宗带队来的是二长老。”
黑衣人眼神落在昏迷的陆玉萼身上,阴冷一笑,“他的徒弟在这儿,他能不管吗?问道宗内门弟子私藏邪书,若是让天下人知道…,我会让他来的。”
上道。
“行使大人请把这个女人交给我吧。”黑衣人单膝跪地。
陆云照把玩着手中断刃,漫不经心道,“难道你忘了尊主的命令,现在要做的是把那些进入月灵谷的五宗弟子一网打尽,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黑衣人不甘。
他没起来,黑色蒙面外眼睛转了转,从自已芥子袋中取出了一件形似钥匙的法器,对陆云照双手奉上。
“这是控制月灵谷阵法的秘钥,也可以控制。”他眼神转向了被困在阵法内的叶逾白等人,什么意思再明显不过,“此次行动劳烦行使大人了。”
这次月灵谷之行,他是负责人,但眼下有更重要的事。
陆云照利索接过了,看了眼手里的秘钥,又眼神垂涎地盯上了阵法中的人,“如此本行使便帮你这一次,但这些亲传便是本使的了。”
黑衣人拱手,“自是如此,但还请行使大人留他们一命。”
陆云照无所谓,摆了摆手。
黑衣人早已知她本性如此,虽说阵法内的那些亲传,尊上说要留着,但只要不死便好。
他拖着地上昏迷的陆玉萼消失不见。
洞中还有二十来人,陆云照此刻左手断刃,右手密钥,感叹,人生,果然易如反掌。
看着这二十来个跟木头一样的黑衣人,她冷酷的下达了命令,“你们去密切监视五宗弟子动向,设计把他们引到令月真人的洞府,再来通知本行使。”
因为月灵谷的事情解决之后便要回问道宗。
想到此地危险,再加上没有多少时日,云絮并没有进入,而是在皇宫之内陪自已的母后。
陆云照便毫不担心了。
接收到她的命令,那些黑衣人一个走的比一个快,陆云照眼睛眯了眯,突然出声,“你站住。”
十分后悔拍了马屁,被迫进步,即将菊花不保的黑衣人转过身,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行使大人。”
陆云照笑眯眯的招了招手,“过来。”
看着到跟儿前的小黑,陆云照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无比慈爱,“来,把衣服脱了。”
小黑只感觉腿也软了,腰也软了,哆嗦着唇,“大人。”
结界并没有隔绝声音,若说刚才的一切让这几个亲传聚精会神,没想到正道弟子也会与那些阴毒之法有关系。
那现在就是大跌眼球!
天工阁亲传沈不觉一张俊脸上表情惊恐,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她难道准备让我们看,看她,她们……无耻!”
他旁边,一身红衣,长相妖艳的上清宗亲传封行整个人慵懒地靠在墙壁上,眼神迷离落在陆云照脸上,一副精神分裂的样子,“她可真美,不过我不喜欢我的东西被别人染指,等出去了,你帮我锻造最坚固的锁链,我要把她锁起来,锁在我的榻上,喂y……”
叶渝白蹙眉,第一次觉得自已竟然交友不慎,出去后,定要让师妹离封行远些,绝不能让他把师妹教坏了!
“休想。”沈不觉脸上臊的慌,怕他说出不能过审的话,忙打断了他,“你也无耻!”
五人中唯一的女子,太上宗亲传薛初婳冷着一张清冷出尘的脸,声音凉凉,但说出来的话很糙,“放心,她一会儿就过来玩儿你了。”
叶逾白:“……”
他很想说,不用担心那是他师妹。
但看着哆哆嗦嗦脱衣服,都露出半个肩膀来的小黑,又有点不确定了。
这是他师妹吧?应该。
连一身雪白僧袍,素来怒不形于色的佛子,都睁开了一直闭着的眼睛,佛子脸上一片温和,拨动手上佛珠,声音中仿佛自带梵音,净化人肮脏的心灵。
“阿弥陀佛,隐佛寺戒律中有戒色一条,我为佛子更该以身作则,不能破戒,一会儿就劳烦诸位了。”
沈不觉也立刻红着脸道:“我的第一次是要留给我媳妇的!”
虞归晚无语,“那你一会儿给她讲道理好了,求求她,大发慈悲,说不定她就不要你们的第一次了。”
沈不觉惊喜,“真的吗?”
虞归晚冷冷道,“除非你是阳wei。”
沈不觉emo。
封行整个人大咧咧的摊开,放荡不羁的露出了半个胸膛,“放心,都交给我。”
虞归晚瞥他一眼,补刀,“一般这种邪修更喜欢元阳尚在的,譬如净尘佛子,和叶师兄,你只能排最末。”
封行笑容一僵,他怎么就不是处了!
但这种时候说自已是处好像又很奇怪,封行选择闭口不言。
毕竟几人认识这么多年,什么都变了,唯一不变的就是薛初婳这张嘴越来越毒了!
说不过,根本说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