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事怎么都好!”
Saber大声的打断了Rider的话,只不过这些赤月已经看不见了,她在众人争论Saber身高的时候已经离开了冬木码头,正独自一人漫步在夜晚的冬木市内。
“跟一堆不认识我的熟人叙旧什么的着实有些无聊了。”
双手插兜的赤月斜着眼睛看向了自已身后的方向,随即一把黑键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直取Assassin的首级。
随着一名Assassin的首级被斩下,赤月冰冷的声音传入言峰绮礼的耳中。
“这是第一次警告,言峰绮礼,不要妄图派你那做作的Assassin来跟踪我,否则的话我不介意直接灭了圣堂教会。”
借由Assassin的耳目,言峰绮礼对赤月说的话一清二楚,他皱眉思考了片刻随后将关于赤月实力的猜测汇报给了远在远坂家地下室的远坂时臣。
赤月离开冬木市码头之后径直朝着间桐家走去,这么说可能有些不妥,但是实际上她对于那个年纪的间桐樱还是抱有一丝期待的。
人类在成年之后会形成属于自已的一套三观,无论其是好还是坏其最根本的部分都是很难改变的。
夜可儿喜欢做的是彻底摧毁一个成年人的一切,世界观、价值观、人生观、自尊、心灵、道德标准、人格与意识,在它们全都健全的情况下由自已一点一滴的碾碎。
而赤月则是正好相反,夜可儿活着的时候赤月的兴趣实际上很简单,观察小孩子在经历重大的心理创伤之后的恢复情况,虽然她一直想自已动手来对其进行干涉,但是夜可儿却极度厌恶这种兴趣,以至于赤月一直没有实践的机会。
然而此时此刻,冬木市间桐家内就有一位心灵逐渐被摧毁,人格逐渐被抹平的少女,对于想要帮助间桐樱又想要满足自已兴趣的赤月来说说不定还得谢谢把自已送过来的那两个萝莉。
这么想着,赤月就来到了间桐家的外围。
即使是处于深冬时节这个房子附近的虫鸣声都不绝入耳,包裹着间桐家的魔术结界让整个间桐家变得犹如虫穴一般。
“Marble Phantasm(空想具现化)。”
随着赤月打了一个响指,一道道高耸入云的墙壁拔地而起将间桐家围在了正中间,先是四周再是天空与地底,充斥着昂贵驱魔金属的墙壁悄无声息的将整个间桐家包裹在内,就犹如为了消灭害虫而专门设计的箱子一般。
赤月看着自已的杰作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抬脚走进其中。
“鹤野那家伙今夜又打算在外面鬼混吗?”察觉不到自已儿子间桐鹤野的气息,间桐脏砚杵着拐杖叹了一口气,“雁夜那家伙今夜带着Berserker出去狩猎了,远坂家的那个小姑娘刚刚从虫仓里出来不久,看来今夜老朽注定要无聊了。”
间桐脏砚的个子不高,在弯着腰的情况下更是给人一种矮小的感觉,光秃秃的头部下,有着木乃伊一般干瘦的四肢,瘦削的身体被包裹在青色与深灰色搭配的和服里,双手交叠起来,握着一根木头拐杖。
那深陷的眼窝里,根本看不见正常人应该有的眼睛,眼白全黑只剩下猩红的两个瞳孔,但就是这个样子却还是不可思议的露出了矍铄的精光,身上带着一股腐败的气味,明明是人类的外形,动作却僵硬而缓慢,仿佛一具提线木偶一样的身体,这就是间桐脏砚。
利用难以言喻的恐怖手法一次又一次延长自身寿命企图逃避死亡的魔术师。
冬木市间桐家血脉之祖,存活了五百年之久一直活到了到现代的活怪物——间桐脏砚。
如果不听他那骇人听闻的所作所为,此刻的他就像是一位被子女抛弃的空巢老人,因为无聊而哀叹子女的不孝。
“嗯?今夜是都太过安静了一些?”
透过自已的使魔“视虫”,间桐脏砚开始观察起了间桐家的各个角落,一切都和往常一样,魔术工坊内的结界正在好好运作着,自已的使魔也在一丝不苟的巡视间桐家的各个角落。
但是,太安静了!
就仿佛自已的使魔们遇到了什么恐怖的天敌一般,它们在这一刻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全都保持着一种诡异的寂静。
间桐脏砚不理解。
但是过往五百年的经验告诉他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通过体内的魔术刻印间桐脏砚尝试干涉自已的使魔给它们发送命令,然而这些举动就犹如投进大海中的石子一般,一丁点浪花都掀不起来。
“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个可怕的想法出现在了间桐脏砚的脑海之中,有实力极强的魔术师入侵了间桐家,先是封住了自已与使魔的联系,再打算将自已彻底杀死。
间桐脏砚尝试全力启动覆盖间桐家全境的魔术结界的筛查功能后,他立马就找到了目标,这倒不是他设立的结界有多强大,事实上,任何一个结界都可以做到这一点。
毕竟,赤月根本没有打算隐藏自已,而是堂而皇之的打开了间桐家的酒柜,像是在自已家一样一边抽着烟一边挑选着自已珍藏的好酒。
似乎是察觉到了间桐脏砚的窥探,但是赤月并没有在意,而是自顾自的一边抽烟一边喝酒。
间桐脏砚在赤月眼中已经是个死人,不对,死虫了,弄死他这件事赤月倒也不是很着急,最重要的是间桐脏砚的死法。
在第五次圣杯战争时,赤月因为刚得到这具身体,对魔术并没有太多的了解,而且还是在大白天直接突袭间桐家,这就导致了赤月没来得及好好折磨间桐脏砚就把它弄死了,这样实在是太可惜了。
“死徒?!”
靠近赤月的间桐脏砚立马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眼前这个金发少女居然是一名极其强大的吸血鬼!
“冬木市的圣杯战争就连死徒也要来插上一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