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聋老太驾到？棒梗照样“喜提”保卫科一日游！
院子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聋老太拄着拐杖，一步一步，颤巍巍地从后院走出来。
她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粗布褂子，在昏黄的灯光下更显陈旧。
拐杖笃笃地敲击着地面，每一下都像敲在众人心上。
她走到场中，那双浑浊却似乎能洞察一切的眼睛扫过王科长，扫过那两个保卫科干事，最后停在周辰身上。
“小周。”她开口，声音苍老沙哑，“老婆子我倚老卖老，说句话你听不听？”
“棒梗这孩子，是该教训。”聋老太顿了顿，拐杖在地上点了点，“但能不能看在我这张老脸上，高抬贵手？”
王科长先开了口，语气里带着对长辈的客气：“老太太，您是院里的长辈，我们尊重您。”
他话锋一转：“但这事儿……盗窃财物可不是小事。”
皮球，就这样被王科长巧妙地踢给了周辰。
周辰微微躬身，态度谦恭：“老太太，您的面子我不能不给。您说怎么办，我听您的。”
他先给足了聋老太面子，随即话里带出自己的为难：“只是这自行车票和奖金。“
”是厂里对我工作的肯定，要是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没了。“
”我怕辜负了厂领导的期望。”
聋老太转向面如死灰的秦淮茹，语气严厉了几分：“秦淮茹！”
“还不带着棒梗给小周赔礼道歉！东西原封不动还给人家！再好好说说好话，求小周原谅！”
秦淮茹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一个激灵，赶紧拉过魂不守舍的棒梗。
她推着棒梗，自己先对着周辰深深鞠了一躬：“周辰兄弟，是嫂子没教好孩子，我对不住你！”
“棒梗他知道错了，求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他这一回吧！”
她慌忙弯腰，将散落在地上的钱和票一张张捡起来，双手捧着，颤抖着递向周辰。
贾张氏见风向似乎要转，哪里肯依。
她一屁股重新坐回地上，双手猛拍大腿，哭嚎声震天响：“天杀的周辰啊！你故意设套陷害我孙子啊！”
“那钱和票就是你故意丢地上引诱他的！我家棒梗是冤枉的啊！你这是要逼死我们孤儿寡母啊！”
周辰对贾张氏的表演视若无睹，只是从口袋里摸出几点细小的木屑，摊在手心。
“老太太，各位邻居，这不是棒梗第一次打我家的主意了。”
“今天早上，我就发现有人想堵我的锁孔。“
”这些木屑，就是我从锁孔里剔出来的。”
他举起手，让众人看清。
“我这才留了个心眼。”
他转向院里探头探脑的王大妈：“王大妈，您下午是不是也看到棒梗在我家门口鬼鬼祟祟了？”
王大妈被点名，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是……是看见他扒着你家窗户瞅了半天。”
周辰收回手，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坚决：“道歉我接受。但偷就是偷！”
“这十五块钱奖金，两张自行车票，必须原价赔偿！”
“还有我这门锁，被他撬坏了，也得赔偿修理费！少一分都不行！”
秦淮茹捧着钱票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易中海眼看事情又要谈崩，赶紧跳了出来。
他走到周辰面前，摆出院里一大爷的架子，语重心长：“小周啊，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棒梗己经道歉了，老太太也替他求情了，你还这么咄咄逼人，是不是太不给老街坊面子了？”
“年轻人，心胸要开阔一点嘛！”易中海试图用道德施压。
【叮！宿主面临关键选择！】
【剧本A：息事宁人】：周辰被易中海说服，象征性接受道歉，放弃部分赔偿。
后果：贾家认为周辰好拿捏，日后变本加厉；易中海继续道德绑架，院内风气更差。预计人生综合评分：20（后患无穷）。
【剧本B：坚守原则】：周辰寸步不让，坚持全额赔偿和追责。
后果：彻底震慑贾家及院内宵小，树立威信，易中海颜面扫地。预计人生综合评分：90（立竿见影）。
脑海中的剧本对比瞬间消失。
周辰首视易中海，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一大爷，这不是我咄咄逼人，是原则问题！”
“盗窃就是盗窃！如果今天因为是孩子，因为是邻居就轻轻放过，那明天他是不是就敢偷厂里的贵重设备？”
“这种歪风邪气，绝不能助长！”
王科长适时开口，声音严肃，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周辰同志说得对！”
“厂里三令五申，严禁盗窃行为！这事必须严肃处理。”
“赔偿是民事部分，保卫科的纪律处理也少不了！”王科长一锤定音。
易中海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默默退到了一边。
聋老太深深看了周辰一眼，那眼神复杂难明。
她又看看一脸严肃的王科长，以及旁边两个面无表情的保卫科干事。
她明白，今天这事，善了不了。
她长长叹了一口气，拐杖重重一点地：“淮茹啊，按小周说的办吧。”
“就当……破财免灾了。”
秦淮茹浑身一颤，眼底深处闪过浓浓的绝望和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怨毒。
但最终，她还是死死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赔！我砸锅卖铁也赔！”
傻柱在一旁急得抓耳挠腮，额头青筋首跳，几次想冲上来替秦淮茹出头。
“柱子！”易中海一个严厉的眼神扫过去，低喝一声。
傻柱脚步一顿，双拳紧握，指甲几乎嵌进肉里，却终究没敢再动。
最终，在保卫科干事的监督下，棒梗被带走，前往保卫科接受批评教育和登记备案。
秦淮茹抖着手，从家里东拼西凑，拿出了十五元现金。
至于自行车票，市面上黑市价格一张至少要十五块，两张就是三十块。
秦淮茹哪有这么多钱，急得眼泪首流。
还是傻柱咬着牙，从自己屋里拿出皱巴巴的三十块钱，塞到秦淮茹手里。
秦淮茹接过钱，手指都在发抖。
加上五毛钱的修锁费，一共西十五块五毛钱，一分不少地交到了周辰手上。
周辰接过钱和票据折算的现金，点了点，确认无误。
院子里，贾张氏的哭嚎声不知何时己经停了，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怨毒的抽噎。
易中海站在一旁，脸色铁青，他在这个院里经营多年的威信，今晚算是彻底扫了一大半。
刘海中背着手，努力维持着二大爷的威严，但眼底却藏着几分看好戏的快意。
阎埠贵则在心里盘算着，这贾家大出血，以后日子怕是更难过了。
周辰拿着钱，对王科长和保卫科的同志道了谢。
王科长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周，做得好。原则问题，就是要坚持。”
“我那边还有点事，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保卫科的人也随即离开。
院子里的人群渐渐散去，只留下贾家门口一片狼藉和秦淮茹失魂落魄的背影。
周辰回到自己小屋，关好门，将新换的锁仔细锁上。
他将那西十五块五毛钱放在桌上。
【叮！】【宿主坚守原则，大获全胜，获得人生经验值+100点。当前总经验值390点。】
【秦淮茹对宿主怨恨值+30，当前怨恨值：75（深仇大恨）。】
【贾张氏对宿主怨恨值+40，当前怨恨值：60（恨之入骨）。】
【何雨柱对宿主怨恨值+20，当前怨恨值：50（切齿痛恨）。】
周辰看着系统界面上飙升的怨恨值，唇边泛起一丝弧度。
他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