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技术难题，崭露头角的机会！
不远处，技术科的王科长和几位技术员围着一张大图纸，人人面色凝重。
讨论声断断续续。
王科长不时挠头。
“这个齿轮的啮合精度，还有热处理后的形变，怎么老对不上？”
“材料和工艺都试了好几种了。”
周辰心中一动。
昨夜，他挑灯夜读《机械制图》与《金属工艺学》。
系统奖励的【初级钳工心得】让他对齿轮加工的某些关键点，理解远超普通学徒。
特别是他们提到的“齿轮啮合精度与热处理形变”问题，他脑中隐约有几个念头。
【叮！】
【检测到潜在机遇：轧钢厂1号机床齿轮箱升级改造项目遭遇技术瓶颈。】
【若能提供关键性建议，将大幅提升宿主在技术科乃至厂领导心中的地位。】
【是否消耗5点人生经验值，获取一次针对‘齿轮热处理形变控制’的灵感启发？】
“是。”周辰心中默念。
一股清凉意念闪过，关于几种特殊淬火工艺和形变预估的知识点变得异常清晰。
周辰咀嚼着窝头，机会，送上门了。
午休铃声响过，工人们三三两两走向休息区。
技术科办公室的灯依旧亮着。
周辰端着空饭盒，不紧不慢从技术科办公室窗外经过。
王科长烦躁的声音传出：“这个形变量怎么都控制不好！“
”废品率太高了！再这么下去，新任务根本完不成！”
里面一阵沉默。
周辰脚步微顿，看见王科长捏着搪瓷缸子，一脸郁闷从办公室出来，走向水房。
他走到办公室门口，里面一位头发花白的老技术员李工正对着图纸叹气。
周辰敲了敲门框。
李工抬头：“有事吗，小同志？”
周辰浅浅一笑：“李师傅，我刚才路过，听你们好像在讨论齿轮热处理的问题？“
”我对这个挺感兴趣，就想问问。”
他指着图纸上一个复杂的齿轮结构：“我看你们这图纸上的齿轮热处理工艺，是不是可以考虑分段淬火？“
”比如，齿芯和齿面采用不同的冷却速度。”
李工扶了扶眼镜，重新打量周辰：“分段淬火？小同志，这可不是随便说说。”
“嗯，”周辰不慌不忙，“而且，我记得书上提过，预留加工余量时。“
”如果能把热处理可能产生的形变方向和大致的量级提前估算进去，进行反向预设，会不会好一些？”
李工开始只是随意听听，听到后面，他猛地站起身。
“小同志，你进来！详细说说！”
李工一把拉住周辰的胳膊。
将他拽到图纸前，指着上面的参数：“你说这个形变方向的预估。“
”还有反向预设，具体怎么操作？哪本书上看的？”
周辰挠了挠头，做出几分思索的样子：“李师傅，我看得比较杂。“
”好像有些资料提到过‘反向预变形补偿法’。“
”大概思路就是预先加工出一个与预测变形相反的微小变形。“
”这样热处理后，两相抵消，能更接近目标尺寸。”
他尽量让自己的话听起来有理论依据，又不至于太超前。
“反向预变形补偿法？”李工喃喃自语，眼中光芒闪动。
这时，王科长端着水杯回来，看见一个穿着学徒工装的年轻人在自己办公室里。
对着核心图纸指点，眉头立刻皱起。
“李工，这是……”
李工一见王科长，立刻迎上去：“科长，你来得正好！这个小同志，小周是吧？“
”他刚才提了几个想法，我觉得非常有启发！”
李工把周辰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尤其强调了那个“反向预变形补偿法”，还补充了“分段淬火”的思路。
王科长听着，脸上的不悦渐渐褪去，转为审视。
周辰连忙摆手：“王科长，李师傅，我就是瞎琢磨的，平时喜欢看些杂书，可能有些想法不成熟，你们别当真。”
他表现得恰到好处，既有年轻人的谦虚，又不失对技术的兴趣。
王科长盯着周辰，目光锐利。
几秒后，王科长开口：“小周是吧？哪个车间的学徒？”
“钳工车间，周辰。”
“你对这些很了解？”
周辰略微沉吟：“谈不上了解，只是个人爱好。“
”平时下班喜欢去图书馆翻翻相关的书籍和资料，也报了夜校在学。“
”刚才听了几句，就联想到一些看到过的东西。”
王科长点点头：“跟我来一下。”他转身走向自己的办公桌。
李工对周辰投去一个赞许的眼神。
食堂角落里，许大茂刚吃完饭，正剔着牙。
他看到周辰跟着王科长进了技术科深处的办公室，撇了撇嘴，对他旁边桌的两个工人阴阳怪气。
“瞧见没？那小子，肯定是偷听了什么，跑去王科长那里卖弄小聪明，想攀高枝呢！”
“一个学徒工，他能懂个屁的技术问题？“
”我看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要么就是去打谁的小报告，想踩着别人上位！”
旁边有人立刻附和，语气充满不屑。
许大茂得意地哼了一声，仿佛己经预见周辰被拆穿的狼狈样：“等着瞧吧，这种投机取巧的人，爬得快。“
”摔得也惨！不定怎么得罪人呢！”
消息很快传到了西合院。
秦淮茹正在水龙头下洗衣服，听着院里婆娘们添油加醋地议论周辰被技术科科长叫走的事。
手上的动作不自觉慢了下来。
“……听说那周辰，给技术科出了个大主意呢！解决大难题了！”
“真的假的？他一个学徒……”
“可不是嘛，都说王科长对他另眼相看了！这小子，平时不声不响的，藏得够深啊！”
秦淮茹低头，用力搓洗衣裳，水花溅湿了她的衣襟。
如果当初，自己对他态度好一点，或者易中海的“撮合”成了……那现在。
这份荣耀，自己是不是也能沾点光？
她甩了甩头，将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压下去。那小子油盐不进，是个硬茬。
傍晚时分，技术科的灯依旧亮如白昼。
办公室里，王科长和几位老技术员围着修改后的图纸，气氛热烈。
经过一下午的紧张验算和反复讨论，王科长一拍桌子。
“就按小周这个思路调整工艺参数！老李，老张，你们再核对一遍数据，明天安排上机试验！”
“太好了！这个反向预变形补偿法，还有分段淬火的思路，真是点睛之笔！”李工激动地搓着手。
王科长看向一旁安静站着的周辰，脸上带着欣赏：“小周，今天辛苦你了。你提的这几个点，很有价值。“
”有没有兴趣留下来一起加个班，看看试验准备情况？顺便也学习学习。”
周辰连忙摇头：“王科长，我就是纸上谈兵，提了点不成熟的想法，具体怎么操作还得靠各位老师傅。“
”我这点皮毛知识，就不在这儿添乱了，能旁听学习一下午己经受益匪浅。“
”我先回去了，明天还要早起上班。”
他清楚，过早地深入参与并非好事，适当保持距离，藏些拙，才能走得更稳。
王科长点点头，也没强求：“也好，那你先回去休息。今天的事，我会记住的。”
目送周辰离开，王科长对李工感慨：“这小子，有点东西。脑子活，有想法，还不骄不躁，是个好苗子。”
轧钢厂大厨房里。
何雨柱刚炒完最后一个菜，正拿大勺敲着锅沿，听着帮厨的马华说着今天厂里的新鲜事。
“……傻柱，您猜怎么着？白天那个周辰，就是住咱们院那个，听说帮技术科解决了个大难题！“
”王科长都亲自表扬他了，说他是个宝！”
何雨柱手一抖，铁瓢“哐当”一声掉在灶台上，震得锅碗瓢盆一阵乱响。
他胸口起伏，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他妈的！那小白脸走了什么狗屎运！”
马华吓得缩了缩脖子，大气不敢出。
何雨柱一把抓起铁瓢，狠狠砸在案板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