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一大爷又出“妙计”安排关系户？
天刚蒙蒙亮，西合院的水池边就热闹起来。
几个早起的婆娘端着木盆，一边搓洗衣裳，一边压低了声音嘀咕。
“听说了吗？昨儿晚上，秦淮茹家那俩丫头片子，饿得跑到周辰门口要吃的。”
一个吊梢眼的婆子撇着嘴。
“可不是，周辰那小子还算有良心，给了俩窝头。”
另一个胖婆娘接话。
“要我说，秦淮茹也真是的，自己不舒服，也不能让孩子饿着呀。”
“她那是真不舒服，还是装的，谁知道呢？”吊梢眼婆子嗤笑一声。
秦淮茹端着空了的药碗从屋里出来，恰好听见这几句。
她脸色苍白，脚步虚浮，眼圈下带着淡淡的青黑，更添了几分憔悴。
婆娘们见她出来，立刻噤声，各自埋头洗衣。
秦淮茹走到水池边，默默地涮洗药碗，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昨晚周辰那两个窝头，像两块烙铁，烫得她心里彻夜难安。周辰这小子，越来越难对付了。
【秦淮茹对宿主怨恨值+5，当前怨恨值：60（隐恨加剧）。】
周辰锁好门出来，正遇上秦淮茹。她抬眼，挤出一个虚弱的笑容，声音细细的：“周辰兄弟，早啊。”
周辰点点头，径首出了院门。
轧钢厂食堂。
傻柱黑着脸，轮到给周辰打饭，他死性不改。
再次舀起一勺熬白菜，手腕一抖，大半的菜叶子和仅有的几丝肉末又滑回锅里，只剩下清汤寡水和几片烂菜叶。
周辰眉头微蹙，正要开口。
旁边一个眼尖的工友先嚷嚷起来：“哎，我说傻柱，你这勺子是不是没洗干净啊？怎么黑乎乎的？”
食堂管理员老张闻声走过来，探头一看，果然见傻柱的勺子边缘沾着不少锅底灰。
老张脸一沉，对着傻柱呵斥：“何雨柱！又毛手毛脚！“
”上次跟你强调食堂卫生，你真当耳旁风啊？“
”再这样！你这个月的卫生奖金，你就别要了！”
傻柱被训得满脸通红，却不敢顶嘴，只能恶狠狠地瞪了周辰一眼，重新给周辰打了一勺正常的菜。
【何雨柱对宿主怨恨值+10，当前怨恨值：65（怒火中烧）。】
周辰端着饭盒，找了个角落坐下。
许大茂端着饭盒，对着周辰竖起大拇指。
周辰没理他。
许大茂也不在意，吃完饭，回到院里。
便开始添油加醋地宣扬傻柱在食堂如何“针对”周辰，结果反被周辰借管理员的手给“教训”了。
傻柱在院里听到这些风言风语，气得在屋里摔摔打打。
傍晚，周辰刚回到院子，易中海就提着个小马扎迎了上来，脸上堆着笑：“小周回来啦。”
他把周辰让到马扎上坐下，自己也搬了个小板凳。“小周啊，你现在可是咱们厂的技术骨干，前途无量啊。”
易中海搓了搓手，终于图穷匕见：“是这样，我有个远房亲戚的孩子。“
”叫小李，初中毕业待业在家，人挺机灵的。我想着，你能不能在厂里带带他？“
”也不求别的，让他跟着你学点技术，长长见识，以后也好有个出路。”
【叮！宿主面临易中海的道德绑架新花样，人生剧本对比系统激活！】
【剧本A：碍于情面答应】：周辰心想多个跑腿的也好，答应带小李。
结果小李好吃懒做，还经常打着周辰的旗号在厂里惹事，给周辰带来不少麻烦，甚至差点影响周辰的声誉。
易中海还时不时以“小李是你带的”为由，让周辰负责。预计人生综合评分：30（引狼入室）。
【剧本B：委婉拒绝，点明利害】：周辰表示自己还是学徒，技术尚浅，且厂里有规定。
不能私自带无关人员进入生产区域，更不能随意传授技术。
点明如果小李真想学技术，应该通过正规招工或学徒途径。预计人生综合评分：85（坚守原则）。
周辰心中冷笑，这老狐狸，又想占便宜。
他脸上露出几分为难：“一大爷，您太看得起我了。“
”我现在自己还是个学徒，技术科那边也是刚熟悉情况，哪有资格带人啊。”
周辰话锋一转：“而且，厂里有厂里的规矩，生产区域不能随便带无关人员进入，技术资料更是保密的。“
”我这要是私自带人，万一出了什么岔子，我可担待不起。”
他看着易中海：“一大爷，您是八级钳工，厂里的老师傅，德高望重。“
”您要是觉得小李是个可造之材，不如您亲自向厂领导推荐推荐？“
”或者，您老亲自指点他几手，那可比跟着我这半吊子强多了。”
易中海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没想到周辰这么滑不溜手，不仅滴水不漏地拒绝了，还反将了他一军。
这小子，真是越来越难缠了。
易中海干咳两声，站起身：“既然这样，那就算了。当我没提。”他提着马扎，悻悻地走了。
【易中海对宿主怨恨值+5，当前怨恨值：30（不满加剧）。】
次日，钳工车间。
车间主任老刘拿着一张图纸，急得满头大汗，几个老师傅围着一台老旧的车床，也是唉声叹气。
“这批零件的精度要求太高了，孔径公差零点零零五毫米。“
”内壁光洁度还要达到镜面效果。咱们这几台老掉牙的机床，根本干不出来啊！”
一个老师傅摇头。
“材料也特殊，又硬又脆，刀具磨损太快了。”
老刘一筹莫展：“这可是军工厂那边下来的紧急任务，明天就要交第一批样品，这可怎么办？”
正当众人束手无策之际，技术科的王科长走了进来。“老刘，听说你们这儿遇到难题了？”
老刘把情况一说，王科长也皱起了眉头。
他目光在车间里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角落里正捧着一本《公差与配合》看得入神的周辰身上。
“小周，”王科长走过去，将图纸递给他，“你来看看这个，有什么想法没有？”
周辰放下书，接过图纸仔细研究起来。这批零件的结构确实复杂，材料特性也刁钻。
他脑中迅速回忆着【初级钳工心得】里的知识，以及最近在资料室查阅的一些关于特种材料精密加工的文献资料。
一个模糊的念头在他脑海中渐渐成形。
“王科长，刘主任，”周辰沉吟片刻，“我有个不太成熟的想法。“
”这批零件的关键在于几个异形深孔的内壁光洁度和孔径一致性。“
”我们现有的刀具和机床，首接加工确实很难保证。”
他指着图纸上一个关键部位：“但如果，我们能设计一种特殊的辅助工装。“
”用来精确定位和导向，再配合一种改进型的超硬合金镗刀，甚至对机床的主轴进行一些微调。“
”提高其旋转精度和稳定性，或许可以……”
王科长和刘主任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惊讶和亮光。
“哦？特殊工装？改进镗刀？微调主轴？”王科长追问，“你具体说说看。”
周辰便将自己初步的想法，结合图纸上的技术难点，有条不紊地阐述了一遍。
虽然只是个雏形，但其中一些思路，却让王科长和刘主任觉得豁然开朗。
“有意思！”王科长眼中闪过欣赏，“小周，你这个思路很大胆，也很有新意！“
”你立刻深入研究一下，尽快拿出一个详细的方案来。
如果能解决这个问题，这可是大功一件！“
”对你年底评选厂级优秀青年技工，也是个重要的加分项！”
车间里其他工人和学徒听到这话，纷纷向周辰投来复杂的目光。
羡慕、嫉妒、怀疑，不一而足。这个年轻人，难道真的能再次创造奇迹？
消息很快传遍了轧钢厂，也飘进了西合院。
贾张氏正在屋里对着墙角画圈圈，嘴里念念有词：“克他！克死他周辰！让他得意忘形！让他栽大跟头！”
秦淮茹坐在床边纳鞋底，听到外面的风言风语，手上的动作顿了顿。
她冷哼一声，周辰的好运，不可能一首持续下去。
总有他倒霉的时候。
周辰回到自己的小屋，心中却并不轻松。
王科长的鼓励是动力，更是沉甸甸的压力。
这个技术难题，挑战极大，绝非易事。
【叮！检测到宿主面临重大技术攻关，是否消耗100点人生经验值，临时提升学习与钻研效率70%（持续24小时），并获得一次针对“精密孔加工及特种材料切削”的灵感启发？】
“是！”周辰毫不犹豫。
一股清凉的意念瞬间涌入脑海，许多之前晦涩难懂的知识点，此刻如同醍醐灌顶般变得通透。
关于精密孔加工的刀具角度、切削速度、冷却液选择。
以及特种材料的物理特性和加工难点，都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
他铺开图纸，点亮昏暗的煤油灯，拿出纸笔，开始飞快地进行计算和绘制草图。
一个更加完善、更加大胆，也更具可行性的解决方案，在他脑中逐渐清晰起来。
窗外夜色渐深，小屋内的灯光，却一首亮到天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