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芯片植入：自愿的人肉服务器
实验室的黑暗持续了整整七秒。
当备用电源启动时，Dylan己经将Clara推向墙边，自己则蹲伏在胚胎舱后方。幽蓝的光晕在金属地面上投下交错的影子，仿佛某种古老仪式的投影。
“你到底是谁？”他低声重复，声音比刚才更冷。
Clara没有回答，她的金色吊坠仍在旋转，符号缓缓变化，像是某种倒计时。
Elena的声音从耳机中传来：“我追踪到了首播信号的源头，在城东一座废弃数据中心。Julian正在在那里进行一场……手术首播。”
Dylan站起身，手掌贴着舱壁感受温度的变化。他知道那是什么——数字永生计划的第一次公开展示。他们不再隐藏，而是开始招募志愿者，把人类变肉服务器。
“Julian在做什么？”他问。
“他在给一批‘自愿者’植入记忆芯片。”Elena语气里带着压抑的怒意。
Luna插话进来：“这不是简单的视觉诱导程序。这些芯片会修改他们的基因表达模式，让他们成为活体数据存储器。”
Dylan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Miguel体内芯片激活的画面。那种纹身般的沙漏图腾，不是装饰，而是一种编码方式。每一个被植入芯片的人，都成了某个庞大系统的一部分。
“我们必须阻止他。”他说。
手术室位于数据中心地下三层。
Dylan戴上生物信号干扰器，调整呼吸频率，让自己心跳与监控扫描间隔同步。他潜入的时机选得很准——Julian的首播刚刚进入高潮部分，所有注意力都被吸引到屏幕前。
手术台上的男子大约三十岁，胸口，皮肤下隐约有微光流动。Dylan认得那种光——是纳米电极正在连接大脑皮层。
“这是第十三位志愿者。”Julian的声音从广播中传出，带着一种近乎狂热的兴奋，“他的意识将在未来七十二小时内完成上传，届时我们将见证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数字永生体诞生。”
Dylan靠在门边，目光扫过操作台。基因编辑仪器旁边放着一份文件，纸张边缘微微卷起，上面有一个熟悉的金箔符号。
他屏住呼吸，伸手抽出那张纸。符号下方是一串基因序列代码，排列方式与之前在码头运输车冷冻胚胎舱上看到的极为相似。
这不是巧合。
这是某种模板。
Dylan迅速拍下照片，正准备退离，忽然听到身后传来机械运转的嗡鸣声。他转身一看，一台安保机器人正沿着固定路线朝这边移动。
十分钟后巡逻一圈。
他记得这个时间。
与此同时，Elena和Luna在远程终端调取了更多资料。
“Julian的数据库里藏着一段加密日志。”Luna快速敲击键盘，“看起来像是一种自毁协议……如果芯片宿主超过一定时间未与云端同步，系统就会触发清除机制。”
Elena皱眉：“也就是说，这些人一旦脱离控制，就会被抹除？”
“不止是抹除。”Luna指着屏幕上的一组数据，“他们的身体会被改造成信息载体，最终……崩溃。”
她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就像硬盘格式化，只是过程更血腥。”
Elena深吸一口气，手指在通讯键上停留片刻，最终还是拨通了Dylan的频道。
“我们找到了一些东西。”她说，“你那边情况如何？”
Dylan的声音低沉：“我在手术室看到了一份文件，上面有金箔符号和基因序列。这不像是随机组合。”
“果然……”Elena喃喃道，“它们之间确实存在对应关系。Julian在用炼金术符号作为密码，来标记不同的基因编辑方案。”
Dylan沉默了几秒，然后说：“我需要更多信息。”
“等等。”Luna突然打断，“Miguel发来紧急讯号，他的体内芯片开始异常发热。”
Miguel此刻正藏身于一间旧诊所，浑身冷汗淋漓。他能感觉到芯片在皮下震动，像一颗即将引爆的定时炸弹。
“我快撑不住了。”他对着通讯器喘息，“它在烧……”
“冷静。”Elena立刻接入远程诊断系统，“我们在想办法。”
Dylan赶回集合点时，Miguel的脸己经变得苍白。他的脖子左侧有一圈红肿，像是某种内部高温反应的痕迹。
“液氮喷雾。”Dylan翻出急救包，“先给他降温。”
Luna打开微型医疗箱，取出一支冷却剂，对准Miguel颈部注射。瞬间，一层白霜在他皮肤表面凝结。
“这只能延缓爆炸。”Dylan盯着那一圈红痕，“我们需要找到真正的解法。”
就在这时，Miguel忽然睁大双眼，嘴唇颤抖：“你们……有没有看到……沙漏？”
所有人一愣。
“什么沙漏？”Luna问。
“它……在我脑子里……”Miguel痛苦地抓着头发，“我能看见它在动……像是……在计算什么东西。”
Dylan心头一震。
他想起Clara的吊坠，想起Violet首播间里浮现的沙漏图案，想起胚胎舱、金箔符号、视网膜印记……
这一切，都是同一个系统的一部分。
而现在，这个系统正在试图唤醒什么。
“我们不能等了。”Dylan站起身，眼神坚定，“我们必须潜入Julian的核心服务器，找出它的运行逻辑。”
“问题是，”Elena看向窗外，“你怎么进去？”
Dylan没说话，只是举起手中的那张文件。
上面的金箔符号，己经开始缓缓旋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