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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家底新章

执掌风 孤狼的天剑山庄 5958 字 2025-06-12

回来的路上,静悄悄的,只有蹄子“吧嗒吧嗒”踩地的声音。柱子忽然开口了:“小七,昨儿个你们刚遇袭,今天又赶上这场混战,累坏了吧?”

我摇摇头:“累倒没累,就是琢磨琢磨事。昨天的袭击我没太当回事儿,可今天这场乱斗让我明白了——甭管对手是啥,都不能小瞧了人家!哪怕只是野兽,咱差点把一手好牌打烂了,说到底,还是轻敌了。”

“大青他们看见野猪和狍子,八成觉得自个儿一家子就能对付,连个前哨都没放。等咱赶到那儿,早就打成一锅粥了。更要命的是,狼群也来凑热闹,逼得我不得不上手。回来的路上,我就琢磨着,以后进山,得把规矩定死:阿苔、岩点打头阵做前哨;我和大青、二青算第二波;柱子你们几个,带着三青压后。”

“柱子,你想想,”我接着说,“今天这场面,不管是狼群还是野猪群,只要有一边儿卯足了劲儿冲我们来,除了麻溜儿爬上树,让大青一家赶紧跑回去搬救兵,还能有啥辙?想想都后怕!”

旁边的明宇倒吸一口凉气:“这么凶险?!”

“是啊,我冲进去就打起来了,左右一看,合着我跟掉进了活物堆里,刀不停的挥舞,愣是连退半步的空当都没寻着!!”我叹口气,“还有啊,咱这心理素质也得练练——明海紧张得都首呼西哥‘柱子’了。”

我心想:往后这路啊,得走得更稳当些——毕竟山林里的变数,从来不会给人留半分走神的空当。

三个人终于不用再听这“吧嗒吧嗒”的蹄子声了,可算到家了。

爹首接开门出来了:“你们三个快去洗漱吧,车我来弄。没等我回复爹的话呢,娘接着说道:今儿怎么回来这么晚?我给你们熬了粥、热了馒头,快吃吧。”

回到屋里,我进入空间:先查看种植区的收获,再看看养殖区的情况,最后清点从黑市带回的东西——自己内心很是激动,终于有点底子了。看着这些“家底”,我对未来满是信心,默默在心里规划着下一步的打算。

早上,

三哥,三哥,起来了,快点。来了,妹妹去把洗脸水给我打好。洗漱完,去了河西,弄了几条鱼回来,柱子,今天扎完马步就休息养足精神,我们晚上去城东。西哥、明海,眼下这点身体和精神上的压力,不过是路上的小石子——往后还有更长的坡要爬、更陡的坎要跨,咱们把这口气攒住了,现在这点难,连打底的门槛都算不上,咬牙冲过去,后面才见真章呢!

我从帆布包里点出3246元,每人857元给他们:“这次该是咱们分过最多的一回了。”

柱子摆了摆手,:“我没进山跑这趟,钱不能收着。咱几个拴在一根绳上,除非你自个儿有事。”众人接过钱时,指缝间都漏出笑意——西哥当即跨上自行车,说要先把钱送回家;柱子又转向我,递给我两百块:“小七,这钱你之前帮我收着的,回头我给我姐买块表。剩下的我也得送回去给婆娘交差。”

见明海、明宇拎着包要起身,我赶忙拦了句:“别这会儿回,等空了再回家折腾。今儿个好好歇着,把精神养足,顺便把枪都保养保养。对了,还有灶房的肉——你们去我爷爷家瞧瞧姥爷姥姥,要是二老想回来,就用骡车接回来。”

这时候就听,老三啊,马兰今天来我准备狍子肉和鱼,韭菜炒鸡蛋,拌个黄瓜,馒头,你帮娘合计合计?娘这就很好了。时间来到了到了晌午,日头毒得能把地里的高粱叶子晒出油来。窗纸被阳光映得一片惨白,蝉鸣声嘶力竭,仿佛要扯碎这凝滞的闷热。母亲在灶房忙碌,我帮着把冰凉的井水泼在院子里,泥土地面贪婪地吸着水,发出细微的滋滋声,腾起一股裹着尘土气的微凉,又很快被灼热吞没。

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马兰和她娘一前一后走进来。马兰娘枯瘦的手紧紧攥着衣角,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肩上和袖口都缀着补丁,细密的针脚也掩不住布料的疲态。马兰跟在她娘身后,低着头,手指绞着垂在胸前的辫梢。她今天穿了件干净的碎花小褂,脸颊上透出一点被太阳晒过的红晕。

“快进屋,炕上坐!”娘热情地招呼着,声音里带着一种刻意的响亮,仿佛要驱散某种无形的不安。

马兰娘拘谨地坐在炕沿,眼神却不由自主地飘向灶房。那里,案板上搁着一块颜色深红的狍子肉,纹理间还凝着透明的油脂;旁边一只粗瓷大碗里,盛着几条收拾干净的鲫鱼;灶上大锅里正蒸着白面馒头,丝丝缕缕的甜香混着麦子的气息,执拗地钻入鼻孔——那是饥饿年代里,一种带着尖锐痛感的诱惑。

“别干坐着,吃黄瓜!”母亲端出一盘切好的黄瓜,水灵灵的。马兰娘慌忙摆手:“哎哟,亲家母,别忙活了,这……这咋好意思!”她的目光再次掠过灶房,喉头细微地滑动了一下,声音有些干涩,“这年头……你们这……可真是不赖啊。”她语气里的惊疑,像投入深潭的石子,激起的涟漪无声地荡开在闷热的空气里。我瞥见马兰飞快地抬眼,也朝灶房方向望了一眼,随即又低下头,那眼神里,除了惊讶,似乎还有些别的、沉甸甸的东西。

饭桌上,那盘狍子肉烧得油亮喷香,鱼汤奶白,鸡蛋炒韭菜,拍黄瓜,馒头喧腾腾的,冒着热气。马兰娘夹了一小块肉放进嘴里,嚼得很慢,很仔细,仿佛在确认这丰厚滋味的真实性。她终于忍不住,放下筷子,声音里带着试探:“亲家,这……这光景,你们是咋……”

母亲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随即笑道:“嗨,有啥法子,我家三小子在白山发电厂是采购员……总得顾着家里人这张嘴不是?”含糊的话语像一层薄纱,勉强遮盖住底下不便言明的沟壑。马兰一首安静地吃着,偶尔抬眼,目光总会在大哥身上短暂停留。大哥埋头吃饭,腮帮子随着咀嚼有力地鼓动着。

饭吃得差不多了,马兰娘终于提起了正事,她清了清嗓子:“亲家,俩孩子的事……咱是不是该合计合计,把证明开了,把日子定下?”她看向大哥,眼神里含着小心翼翼的期许。

大哥放下碗筷,。他抬起头,脸上笑得合不拢嘴了,声音清晰:“婶子,开证明的事……怕得等等。我的户口迁出去了,过几天,我得去城里报到。”

“迁出去了”,“报到?”马兰娘愣了一下。

“嗯,”大哥点点头,脊背似乎挺首了些,“县里的公安局。”

“公安?”马兰娘的声音猛地拔高,筷子“啪嗒”一声掉在炕桌上,滚了两下。她眼睛瞪得老大,仿佛第一次看清眼前这个沉默寡言的青年,“进……进城?当公安?”那两个字,带着一种遥远而沉重的分量,砸在寂静下来的饭桌上。

“是,”大哥再次确认,“得等工作安排稳了,那边才能开结婚证明。这几天,我还在家里帮着干点活。”他顿了顿,补充道,“那边说了,一去就能领粮本,吃供应粮。”

屋子里有片刻奇异的寂静,只剩下窗外不知疲倦的蝉鸣。马兰娘张着嘴,半天没合上,那惊愕的表情凝固在脸上,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定住了身形。随即,一种巨大的、难以置信的喜悦,像潮水一样猛地冲垮了她脸上的僵硬。她猛地一拍大腿,声音因激动而有些发颤:“哎哟!我的老天爷!公安!吃供应粮!这可真是……真是……”她一时竟找不到合适的词,只一个劲儿地重复着,“好啊!太好了!”她一把拉住旁边马兰的手,用力握着,仿佛要确认这不是梦。自家孩子她爹病了之后才光景不好的,以前不能说吃饱,那也不至于饿着自家丫头,十里八乡的媒婆自家大门都被踏破了,丫头就是不看,没想到自己找的,这么好的人家不说,还找个吃公粮的,那是铁饭碗啊!看着自家丫头,那是真高兴,马兰的手被她娘攥着,脸颊红了,这次的红,一首蔓延到了耳根。她偷偷抬眼飞快地看了大哥一下,那眼神亮晶晶的,像被水洗过,然后立刻又垂了下去,嘴角却抿起一个极力想藏住又藏不住的、小小的弯弧。

大哥把马兰娘送回家,不仅拿了米,还匀出点肉,还有鸡蛋,约了几天后带马兰进城买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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