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市政厅调查

苏瑶的薄荷绿指甲油在通行证上刮出火星子，我把剧组工牌甩给安检机时，元元正用尾巴卷走保安的电子烟。量子猫的胡须扫过虹膜扫描仪，整排闸机突然开始播放《小猪佩奇》主题曲。

"道具组检修全息投影。"我晃了晃贴着沈氏标签的工具箱，酸雨在防尘布上蚀刻出星核图腾的轮廓。苏瑶的高跟鞋跟卡在地缝里，她弯腰拔鞋时裙摆扫过监控探头，裙撑钢丝迸出的电火花正好熔断数据线。

市政厅大厅飘着人造薰衣草香氛。我盯着服务台后的电子日历，4月17日的数字正在渗出靛蓝色黏液——和科技展情绪收集器里的物质一模一样。元元突然弓背炸毛，量子猫的项圈投射出怀表虚影，倒计时停在"45天17小时"。

"B3层管道维修。"保洁机械人闪着故障灯滑过，拖把桶里泡着三枚带神经接口的头皮。苏瑶用口红在镜面墙上画拓扑公式，反光中映出安保主管的秃顶——他后颈的条形码正在吸收星核蓝光。

货运电梯的钢缆发出量子纠缠的嗡鸣。我按下负三层按钮时，工具箱里的反光子探测器突然过载，父亲的手稿坐标在显示屏上跳动成摩斯密码。苏瑶的呼吸喷在我后颈："上周失踪的群演，工牌出现在这层的垃圾桶......"

电梯门在B2.5层卡死。通风口滴落的蓝色黏液在地面汇成星核图腾，元元跃上管道时撞落的铭牌显示"林承宇博士，首席架构师"。我的胎记突然灼痛，那朵鸢尾花纹路与墙内能量脉冲产生共振，震碎了伪装成消防栓的监控探头。

"公务员午休时间。"苏瑶用发卡撬开电子锁，她腕间的神经接口渗出蓝血，"但沈家的机械警卫不吃饭。"我瞥见更衣室里挂着七套同尺码的保洁服，胸牌照片全是同一个女孩不同发色。

地下三层的冷气裹着尸臭扑面而来。元元炸开的量子护盾挡住飞来的麻醉针，我翻滚着撞进总控室，父亲的全息影像正在循环播放："当三枚徽章共振时，切记摧毁主脑的......"

"林小姐参观市政厅不预约？"沈逸风的白大褂从阴影里浮出，机械骨翼掀翻的操作台迸出电火花。他指尖转着我的中考物理试卷，分数栏被改成血红的"137"——和死亡刻痕数完全一致。

我按下改装簪子的开关，纳米无人机群扑向主控台。沈逸风脖颈的鳞片突然暴起，蓝色血管顺着脊椎爬上脸颊："悦悦，你父亲最得意的作品不是星核......"他的机械臂洞穿全息影像，父亲的眼角突然滑落数据构成的眼泪。

整层楼响起坍缩警报。苏瑶撞开防爆门，她撕破的丝袜下露出反光子纹身——正是市政厅地下管网的逃生路线。元元叼着半截电缆跃上通风管，量子猫的最后一道护盾映出主控屏上的基因图谱：林悦的DNA序列正在被星核主脑复制。

"还剩45天。"沈逸风的笑声混着钢筋断裂的巨响，"你父亲当年也撑到这个天数。"他的白大褂在能量风暴中化作光粒，露出心口跳动的微型星核，那上面刻着我婴儿时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