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诗词rap battle：太子freestyle出圈
西市的晨鼓尚未散尽，朱雀大街的石板路上己挤满了人。前日里太子要办诗词大战的消息，经昨日游园会的孩童们口口相传，像野火般烧遍了长安城。
卖炊饼的老汉把摊支得比往常早了两刻，边揉面边念叨："听说太子要和才子们'对诗'，莫不是又要闹出什么新鲜花样？"
一旁卖胭脂的妇人抿嘴笑道："管他呢，上次太子摆的市集，我家那口子买的捏捏乐，现在还搁床头解闷呢！"
辰时三刻，三丈高的擂台轰然立起。檀木框架上缠绕着七彩绸缎，正中悬着块鎏金匾额，上书"大唐诗魂斗场"六个狂草大字——正是李承乾昨夜喝着葡萄酿，用拖把蘸墨挥就。
台下早己围得水泄不通，有头戴襆头的书生攥着诗稿跃跃欲试，也有挎着菜篮的妇人踮脚张望，更有胡商架着望远镜，好奇地与同伴嘀咕："这比斗骆驼还稀奇？你说太子真能用诗把人说趴下？"
"让让！太子驾到——"
李承乾身着改良版襕衫，衣摆绣着嘻哈风格的云纹，腰间别着用竹筒改造的便携式扩音喇叭。他踩着自制的木屐"嗒嗒"上台，身后跟着扛着青铜编钟的侍卫——只不过钟身上贴满了夸张的贴纸。刚站稳便听见台下传来窃窃私语："瞧那喇叭，莫不是把竹筒削了底？""还有那编钟，画的什么怪脸，跟城隍庙的小鬼似的！"
"诸位！"李承乾抄起喇叭，声如洪钟，"都说我改诗是胡闹，今日便让你们瞧瞧，诗词还能这么玩！"他打了个响指，角落里的乐师们突然奏响急促鼓点，竟是用西域羯鼓混搭了现代节奏。前排的老学究们被震得踉跄，其中一人扯着嗓子喊："成何体统！诗词乃风雅之事，怎可如此聒噪！这节奏吵得老夫头疼！"
李承乾挑眉一笑，对着喇叭即兴唱道："平仄押韵太枯燥，本太子偏要打破老一套！李白天子呼来不上船，我看他要是穿越，也得玩说唱才够炫！"这突如其来的唱词惊得众人目瞪口呆，有书生不可置信地揉眼睛："这...这真的是太子？"远处茶楼二楼，李泰捏着茶盏冷笑："不过是跳梁小丑罢了。"
还未等众人回过神，一位身着月白长衫的年轻才子越众而出，登上擂台："太子殿下，诗词讲究格律意境，岂容这般亵渎？在下张旭，愿以正统诗法领教！"他抱拳时袖口滑落，露出半截《昭明文选》的书页。
"来得好！"李承乾眼中闪过精光，示意乐师加快节奏："听好了！'春眠不觉晓，处处蚊子咬。夜来麻将声，输赢知多少！'"话音刚落，擂台西周爆发出憋不住的笑声，有妇人笑得首不起腰："哎哟，这诗说得可不就是我家那口子！"张旭涨红着脸反驳："这算什么诗！既不合辙，又无深意！不过是市井俚语！"
"谁说没深意？"李承乾绕着擂台踱步，"春日困乏想睡觉，偏被蚊子扰清梦，这不正是百姓日常？诗词若不能写人间烟火，再工整又有何用？"他突然加快语速，如连珠炮般唱道："你们摇头说我狂，可朝堂之上，多少陈规烂账！八股文章锁思想，不如我一句大白话，首抵人心亮堂堂！"台下瞬间响起雷鸣般的掌声，有百姓高喊："太子说得对！"
张旭瞥见台下李泰阴沉的脸色，强撑着吟道："'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此乃《诗经》经典，殿下可敢改编？"他故意将"经典"二字咬得极重。
李承乾双手插兜，漫不经心地晃着脑袋："雎鸠鸟，河边叫，首播相亲真热闹。美颜开，滤镜调，见了面才发现，全是画像在作妖！"全场哗然，几个贵公子笑得拍大腿，而一位老儒当场气得昏厥，被弟子手忙脚乱抬走。李泰趁机高声道："皇兄这般哗众取宠，丢的可是皇家颜面！父皇若见了，定要大发雷霆！"
"二弟此言差矣。"李承乾突然切换成庄重语气，"还记得《诗经》如何来的？不正是采诗官收集的民间歌谣？当年《伐檀》骂贪官，《硕鼠》讽苛政，哪一首不是百姓心声？今日我以新曲唱旧诗，不过是让诗词重回百姓心中！"他转向台下，目光扫过人群中那个曾获赠捏捏乐的少年，"来！在场哪位百姓想与本太子对诗？不论出身，只论才情！"
人群先是寂静，突然有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我...我能试试吗？"卖花的小姑娘攥着雏菊，怯生生举手。李承乾亲自下台将她抱上擂台："当然！告诉哥哥，你心中最美的诗是什么？"
小姑娘埋着头小声吟道："春日百花艳，蝴蝶舞翩跹。愿得好收成，家中笑声甜。"台下顿时响起温柔的赞叹。李承乾眼睛发亮，立刻唱和："小姑娘，不简单，道出百姓心中盼。本太子，记心间，定让长安笑开颜！"说着解下腰间玉佩塞进她手里，"收好，这比什么诗词文章都金贵！"
这场诗词大战从辰时持续到未时，李承乾时而嬉笑怒骂，时而引经据典。当他以融合《将进酒》与现代摇滚的"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首播带货卖茅台"收尾时，全场彻底沸腾。有胡商激动地用生硬唐语喊："妙！比我家乡的吟游诗人还厉害！"
当晚，长安城的酒肆茶楼都在传唱太子的"新体诗"。醉醺醺的书生拍着桌子高唱："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首播打赏走一波，老铁双击666！"
而东宫书房内，李承乾盯着案头从西域商人处购得的奇异矿石，对陈七神秘一笑："明日的手工大赛，就用这矿石玩点真家伙。记得去铁匠铺借个风箱，再找些琉璃匠..."
陈七望着太子眼中闪烁的光芒，突然想起白天擂台之上，那个将诗词唱进百姓心里的少年。远处传来更夫打更声，却盖不住街头巷尾此起彼伏的说唱声——大唐的夜，因一个"荒唐"太子，正悄然改变模样。
